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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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猶豫的打開房門,站在門口的卻是許久不見的秦勤! “秦勤!”安迪一把拉住他的手,“你怎麼一直不回來,我擔心死了!”是秦勤的話就沒什麼好疑惑的了,燕昭然的手下都認得他,自然會放他通過。

     “安迪……”秦勤淡淡的笑着,走過這邊時忍不住轉過來,他應該再看看安迪,畢竟安迪一直對他很好,暫且不論這裡面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快進來!”安迪把秦勤按到沙發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他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消瘦,臉上笑容慘淡毫無神采,一雙眼睛更是空洞得什麼也看不見。

     “你的頭怎麼受傷了?”安迪想伸手去碰,似乎是新包紮的傷口卻已經有血迹滲出。

     “沒什麼。

    ”秦勤把頭扭到一邊,讓安迪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不知道如何才好。

     “原來是你來了,怪不得這麼吵!”維佑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卧室門口,冷眼看着他們兩個人。

     “燕昭然!”秦勤霍然而立,他沒有想到在這裡會看到燕昭然,重言說過是他帶走了安迪,難道…… 安迪下意識伸開手臂站在兩個人之間,“我不許你動秦勤!” 維佑皺起眉,一把将安迪攬在懷裡。

    “我們十幾年的關系難道比不上這個臭小子?”維佑說着吻上安迪的唇,阻止他一切想要解釋的話語。

     他是故意的!安迪的眼晴睜得大大的,拼命掙紮。

    維佑松開手臂給他一個喘息的機會卻仍然把他箝制在自己的懷抱裡。

     “我不想在這個房間裡殺人,在我改變主意之前立刻給我滾!安迪是我的人,十年前是,現在也是!” “秦勤,你别聽他胡說!”安迪急得大吼。

     秦勤已然了悟,對安迪和燕昭然之間的關系也略有些明白。

    難怪安迪一直不願意搬出這裡,難怪他總是對自己流露出内疚的眼神,難怪每次燕昭然總是不會傷害他……其實沒什麼,他早該看出來,安迪一樣愛得很辛苦,因為他和他自己所愛的人走上了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秦勤笑了一下,轉身就走。

    他不應該打攪别人的幸福。

     安迪拼命的從維佑的懷抱裡掙紮出來,他覺得秦勤很不對勁,他太安靜了,既沒有被騙的憤怒也沒有失去最後一個好友的失落。

    整個人都覆蓋着一層死氣。

     維佑惱怒的将安迪壓在牆上,“我告訴過你這次我不會再放你走,你死了這條心吧!” “秦勤感覺起來很不對,他肯定會出事!你放開我!”心底湧起的強烈不安,使安迪更加手足無措。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殺了他!”維佑急紅了眼睛。

    他就不明白,前一刻他還沉醉在安迪不經意的關懷裡,而現在隻要那個秦勤一出現,安迪滿腦滿眼就隻剩那個人!他們曾經的誓言,水遠的不分開真的已經沒有用了麼? “你給我讓開!”安迪掙脫出一隻手臂揮手就是一拳,重重砸在維佑的臉上。

    兩個人同時一楞……這是……安迪第三次動手打他。

     維佑松了手,安迪連往一旁退了幾步。

    他有點害怕,維佑的眼睛裡看不出一點點喜怒,他甯願選擇讓維佑能狠狠的揍他一頓。

    那樣至少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心痛得難以忍受。

    不管到什麼時候維佑都不肯傷害他一星半點,而他…… 維佑突然死死的抓住安迪,安迪閉上眼卻發現維佑隻是在吻他。

    沒有預料中的狂暴,隻是深深淺淺的纏綿和……絕望。

     隻片刻,維佑突然推開他。

    “走!現在就給我走!從今天開始我不想再看到你!” 安迪覺得有什麼溫熱的液體留在了臉上。

    可是,他并沒有流淚。

     “……”安迪無法開口,在這種時刻他仍是叫不出他的名字。

    大門外秦勤早已消失,安迪一咬牙追了出去。

    維佑的事情可以以後再解釋,他們都欠秦勤,他絕對不可以讓秦勤出事。

     維佑看着安迪消失在大門外,終于忍不住狂笑出聲,笑得流下淚來。

    沙發上還留着安迪在枕頭上畫的醜娃娃,維佑抱着它卻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們糾纏了近二十年的生活終于結束了。

     ☆☆☆ “秦勤啊,你怎麼這麼愛生病?”重言體貼的替秦勤換着冷毛巾。

     “生病好啊,因為這樣你就會留下來陪我了。

    ”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重言假意生氣,“那你自己呆着好了。

    ”裝出要走的樣子。

     “不,重言哥。

    你别走!别走!”秦勤吓得掙紮着爬起來,重言忙回身扶住快要掉下床的秦勤,“我不走我不走,我哄你玩呢。

    你怎麼這麼當真。

    ” 秦勤死死的抓住重言的衣角,“你一走……我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 重言手忙腳亂的安慰他,沒想到一個玩笑就讓他吓成這樣,果然是自己經常不在家讓這個孩子太想念自己了。

    “放心,我不會扔下你的。

    就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要你了,哥哥也要你。

    ” “真的?” “當然。

    ”重言讓秦勤在床上躺好。

    “不過你生病會讓我很麻煩,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所以你要照顧好自己,知道麼?” “我會的…重言哥?” “嗯?” “我還是叫你葉子哥吧,像小時候那樣。

    ” “不要。

    那麼難聽,都這麼大了。

    ” “不會啊,發音很好聽呀。

    隻有我在的時候才這麼叫,可以麼?” “不行!” 秦勤神情沮喪,不甘不願卻又無可奈何的把臉扭到一邊。

    “隻是在沒有人的時候啊……我也不行……” 重言忍不住苦笑,實在受不了秦勤這樣的表情。

    這個一向沉默寡言的孩子一旦沖自己撒嬌,他真的是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

    不過有什麼關系呢,秦勤一向乖巧的什麼都不會要求。

    “好好好,算我怕你了。

    反正我又沒什麼損失,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吧。

    ” “梁舒文!你們把秦勤藏到哪裡去了!”一聲怒吼一下子把重言從睡夢中驚醒。

    “秦勤!”重言忙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