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些奇特的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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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去面對死亡?有了這樣一份感情,我當然就想長時間活下去,長時間與白素厮守。

    其次,這個世界是多麼的紛繁多姿,有着如此之多的奇事妙事吸引着我,人死以後,一了百了,哪裡再去體驗這樣一些有趣的經曆? 但在經曆了這件事之後,我忽然就有了一種與衆不同的想法,死其實真是一件純潔而又偉大的事。

     閑話題過不表,言歸正傳。

     這件事開始發生的時候,并不是我的個人經曆,也不是我所認識的任何朋友的經曆,那隻不過是一些完全零星的,奇特又似乎毫無聯系的報道,這些報道散布在全世界各地,涉及許多國家。

     這些報道雖然可以稱得上奇聞,但在我當時看來,與我所經曆的奇聞轶事,卻也是相差十萬八千裡,何況此事與我沒有任何關系,我也就沒有特别注意。

     但世上的事,往往是人們難以預料的,許多看起來毫無聯系的事,全都集中到了我這裡,我如果再說同我沒有任何聯系,似乎就有些不是事實了。

     這些事與我發生聯系的方式也是極為奇特,最初,我甚至以為這隻不過是什麼人想與我開一個玩笑,所以也并沒有太放在心上,直到後來,有人為此找上我的門來,我也仍然不能将這些發生在完全不同的地方,并且性質看起來完全不同的事聯系在一起,那些找我的人硬将這些扯在一起時,我甚至笑他們簡直是想象力太豐富,而實際上純粹是無稽之談。

     這些事發生的時候,也是我正忙的時候。

     那時,我在忙的完全是另外一件事,那另外一件事也實在是異常奇詭,其緣起是因為有一個人忽然覺得她的丈夫并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完全的另外一個人。

    這種事也不難想象其存在的可能,這種可能有幾種,一種是她的丈夫被人冒名頂替了,另一種則是這個人本身有問題,比如患了妄想症什麼的。

    一個妄想症患者,往往能想出許多别人聞所未聞的事,倒也不能算是稀奇。

    如果這個人是一個普通至極的人,或者本身或者家族之中有過精神病史,倒也就不能算是一件奇事了。

    可問題的根本是這個人的身份極為特别,特别到足以影響整個世界的局勢,那麼,這件事就不能不引起重視了。

     這個人是一名王妃,她的名字叫迪瑪。

     有關這件事,我正在整理,書名叫做《大陰謀》。

     此處提到《大陰謀》這本書,當然是基于衛斯理的一貫寫作原則,除此之外,還因為我正在記述的這個故事,幾乎是與大陰謀在同時進行,隻不過以着完全不同的方式向前發展。

     那天,迪瑪王妃的丈夫佩德羅親王(在整個事件沒有最後查清之前,我隻能如此稱呼,實際上,此時迪瑪王妃已經開始懷疑此佩德羅非彼佩德羅,她的丈夫被人在暗中掉包了)前往亞洲幾個國家作國事訪問,在我所生活的那個城市有一天的逗留,然後前往日本。

    因為此事是我和小郭在聯手進行,要跟蹤佩德羅,原本隻要小郭一個命令,他的手下就可以完成得很好。

    可我想到正可以趁此機會與勒曼醫院聯絡一下,向他們請教幾個問題,所以就回到了家裡,第二天便将跟蹤佩德羅親王前往日本東京。

     我回到家的時候,白素和紅绫都不在。

    我直接走進了書房,書房裡有一大堆郵件正在等着我拆閱。

    我當然是先将這些郵件粗略地測覽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急件是需要立即處理的。

    我看過之後就發現其實都是一些很平常的函件,無非是一些朋友的問候或者一些讀友來信與我探讨某一本書中的某一個問題以及問我在哪裡可以買到我的哪一本書之類。

    對于朋友們的各種來信,我一般是不回的,他們也知道我是一個大忙人,所以也決不會責怪;對一些讀友的信,我倒是要重視得多,他們或許能給我提供許多新的想法,但這也不能算是急件。

     除了上述這些信件之外,還有一些信,似乎有幾十封之多,這些信并非寄自同一個國家,所有的信都沒有表明寄信人的身份姓名,也好像不是同一人所為,信的内容雖然千奇百怪,卻也有着一個極大的相同點,這些全都是從各地報紙上剪下來的。

    這些信早已被白素歸類,并且按照接到的日期編了号,然後放在了我的書桌的顯眼位置。

     毫無疑問,白素已經看過了這些信,她似乎也希望我看一看,所以才會故意擺在一個非常容易看到的地方。

     是什麼人從全世界各地給我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