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特别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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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降落地面後,我便看到了迪瑪的專車停在機場之中。

     最初,我還有一陣驚喜,以為王妃再一次親自來接我了,但轉而一想,這根本不可能,國内出了如此之大的事,政治空氣一定緊張到了極點,随時随地都可能會有特别的事情發生,在這種時候,别說她能抽出時間到機場來接我,恐怕就連回家去好好睡一覺,也不是一件太現實的事情。

     我的預料果然不錯。

     在飛機正式降落以前,那個冒牌貨已經醒了過來,醒過來後,他似乎還想冒充小郭,便沖着我喊:“衛斯理,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你要把我弄到哪裡去?” 我沖他詭秘地一笑:“這就要看你老兄的合作程度了。

    ” 他似乎還執迷不悟:“你說什麼?難道我們不是一直都在合作嗎?” 我動了動身子盡量使自己坐得舒服一些:“如果你不覺得累的話,這場戲你就一直演下去好了,反正我并沒有看戲的心情,看了也隻當沒看一樣。

    ” 他身體明顯震動了一下,這表露了他的極端恐懼,但仍然是有些不甘心,所以還繼續演戲:“你他媽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很悠閑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後問他:“隻有你自己才知道你他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如果你不想嘗一嘗我的拳頭的滋味,就請你放老實點,别他媽盡給我生事。

    ” 他還想将戲演下去,而我卻是早就不耐頌了,所以在他要說而沒有說出來的時候,便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捏住了也的下巴,然後一拳打了了過去。

     我道:“我告訴過你,我不喜歡看這種拙劣的表演。

    ” 這拳我打得并不是很重,隻用了三成力,但這已經足夠了,我并不想他下飛機時像個活死人一樣,而需要他自己能夠走下去,同時他必須明白,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了,無論他怎樣說,我都是不會相信的。

    他如果還想有生還的希望的話,那麼,就得給我放乖一點,别到處生事。

     他挨了一拳。

    卻還不悔改,張開嘴又說:“你?” 我才不想聽他-嗦,而且,我也不準備對他有任何客氣,我不是警察,沒有任何紀律約束我不能對嫌疑人使用暴力,或許他偶爾會有機會離開這裡(那得看他的運氣如何.以及他的配合程度餓而定),然後去找一個律師,控告我非法拘禁以及使用暴力。

    但是,我也可以用許多事實來證明,他并不是人。

    而隻不過是人的實驗品,是一種實驗室産品。

    這個可以被稱作人的東西,既沒有護照,更沒有國籍,沒有父母雙親,或許連名字都可能沒有,他能算是人嗎?再如,他原本就是個郭,因為他與小郭一模一樣,甚至連血型都一樣,如果承認他是一個客觀存在的話,那麼,小郭是什麼? 在不久以後,我得讓他明白,就算我有一天怒而将他殺死,也不可能有人來替他伸冤,因為在地球人的檔案之中,根本就沒有他的任何記錄,像他這類人,唯一能夠合法存在的方式就是當别人的替身。

     他或許是有了教訓,所以後來的事實也是極其簡單,我讓他下飛機,他就很聽話地下了飛機,我讓他上車,他也就坐到了車上。

     王妃的專職司機啟動汽車,一直開到了王妃家裡。

     有一個穿上校軍服的大高個子男人迎了過來,自我介紹說他是王妃的衛隊長,是王妃令他在這裡等我們的。

    他将我們引到客廳裡,給我們倒了酒,便坐在一邊。

    看他的意思,似乎想我向他引存身邊這個人。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我帶來的這個人身份特别,隻是問了一些佩德羅親王出事的情形。

    這件事在這個國家還屬于高度機密,具體情形他這不是非常清楚,隻是說王妃很快就會回來,一切等他回來再說。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王妃匆匆地趕了回來,一見我身邊的那個人,立時便明白了一切。

     冒牌者見了王妃,連忙站起來,似乎想向她說點什麼。

     迪瑪向他揮了揮手,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将我們引起一間密室。

     密室的空間不大,隔音性能良好,我們在裡面坐下來,王妃親自給我和冒牌者倒了酒,當然,她并沒有忘記給自己也倒一杯。

    在這種非常時候,酒對她是很有作用的。

     冒牌者很知道自己的處境,所以想利用王妃,便對她說道:“迪瑪王妃,是你将我找來辦這件事的,可這個混蛋衛斯理不知哪根神經出了毛病,把我當作了他的敵人,你一定要為我作主。

    ” 王妃是那種百靈百巧的女人,這種女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思維異常敏捷,反應其快無比,任何一個聰明絕頂的男人,隻要在這樣的女人面前,也會生出自歎弗如之感,這一點我的感覺頗深,因為我家裡就有一個這樣的女人,她聽了冒牌者的話,便似嗔似怒地對我說了一句話,她說出這句話後,我詫異莫名,一時竟弄不清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迪瑪這句話是在冒牌者的話音剛落下時對我說的:“衛,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也知道我既請了你也請了郭先生,我曾經要求你與他好好配合,你也是答應了的。

    可現在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呢?” 懷疑小郭是被冒名頂替,是她告訴我的,現在我将冒名頂替者拿到了她的面前,她卻又這樣說,到底是為了什麼?是不是因為假冒親王之死引起了國内一片恐慌,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