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冒牌者

關燈
家,卻又根本找不到我。

     當然,時間稍長以後,他們可能會發現我是怎麼神秘失蹤的,但那時我可能已經輾轉了許多個國家。

     實際情形也正是這樣,我在見過迪瑪的第三天,也就是昨天安排了那次與佩德羅的正面接觸,今天是我離開亞洲的第四天。

    我是昨天晚上過境來到這邊的,而我過境的方法卻是由迪瑪安排的,同樣是沒有任何出入境記錄。

     在這種情形之下,我不相信會有人發現了我的行蹤而跟蹤我。

     可事實上,我發現了後面的尾巴,那是一輛很普通的歐洲産汽車,通常情況下都不會引起注意。

    但我在這方面絕對可以稱得上專家,這樣的手段如果能夠瞞過我的話,那我也就不是衛斯理了。

     當然,我有着許多種方法可以擺脫跟蹤,可我忽然想到了在新加坡跟蹤佩德羅那次的經曆,便想先試一試他的方法,直接将車子開上了個三層的立交橋。

     上了立交橋之後,我才發現,要在這裡擺脫跟蹤真是太容易了,立交橋這種形式仿佛就是專門為擺脫跟蹤而設計的。

     我先駛上了第二層,在中心部位轉了半圈之後便很悠閑地駛上第三層,接着便在另一個路口回到第二層,剛到第二層,便見前面又是岔道,分别通往第三層和底層,我再次上了第三層,然後便非常輕松地離去。

     這種經曆雖然沒有任何奇特之處,卻很刺激人,我沒料到,要擺脫後面的尾巴,原來還有着如此簡單的方法,甚至根本不用認真去考慮怎樣擺脫,結果卻是将跟蹤的人扔到了不知什麼地方。

     擺脫了跟蹤以後,我便開始考慮下一步的行動,按照事先的計劃,我在這次行動完成之後,便與迪瑪聯系,由她派出一架享受外交特權的飛機來接我。

     然而這時,我卻有了新的想法,那就是我在與佩德羅正面接觸之後,再回到他的身邊去,是不是明智的選擇?如果他此時正動用一切手段在全國範圍内找我的話,我相信即使迪瑪給我安排的地方再隐秘,他也一定能夠找出我來,這隻是一個時間的問題。

     但我如果不回到迪瑪身邊去,我能去哪裡? 我想去哪裡當然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問題是我帶着這個冒牌貨,最難辦的卻是他,如果讓他昏迷着,我無法出境,在此地又很難找到藏身之處,如果讓他醒過來,他便可以向當地警察求救,那樣一來,我的麻煩就不斷了。

     既然沒有更好的辦法,我便隻好按與迪瑪商量的進行,先将車開到了市郊,見那個冒牌者似乎要醒來了,我連忙将車刹住,掏出一塊噴了乙醚的毛巾,在他的臉上捂了片刻,他再一次昏了過去。

    我啟動汽車,開到一個偏僻所在停下來,将冒牌者從車内弄下來,塞進了車後的行李艙中。

     安頓好冒牌者之後,我便開始尋找可以打國際長途的公用電話。

     按照迪瑪的特殊方法,我剛剛與她取得聯系,就聽到她的聲音在急急他說:“衛,你快來,我這裡非常需要你。

    ” 在我的印象中,迪瑪辦任何事都是極其從容不迫的,除了上次因為這個冒牌者試圖以非常方法接近她以外,我還真沒見過她會顯得如此驚慌。

    我從她的聲音中聽出,她這次的驚慌程度甚至大大地超過了上一次,這似乎表明她現在所遇到的事比上次更加讓她無所适從更加讓她慌亂無措。

     她的情緒多少影響了我,我心中一凜,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在那一刻,我心中有着一千種設想,最肯定的想法當然是因為我與佩德羅正面接觸引起了一些不良的後果,他是不是察覺到這一切都是迪瑪王妃在背後支持,于是要對她不利?正因為想到了這一點,我才會一時驚慌無措,甚至在間了第一句之後,不待她回答便問出了第二句:“他準備怎麼對付你?” 迪瑪雖然處在驚亂無措之中,思維卻仍然非常清晰:“他已經無法對付我了。

    ” 一時之間,我根本不理解她這句話的意思,便問了一句:“你說他已經無法對付你了,是什麼意思?” 迪瑪說:“他坐的飛機發生了爆炸,他很可能在這次意外中死去了。

    ” 一國之君在一次意外的飛機失事中喪生,這的确是一個極其重大的事件,我馬上便知道迪瑪如此驚惶的原因了,她早已經對我說過,由于兩大軍事陣營對他們的特别關照,他們的國内已經形成了幾派政治勢力,但無論有多少派,其中最大的政治集團仍然是王室,隻要佩德羅還活着,不管是真佩德羅還是一個冒牌貨,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