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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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利用,隻是我不明白你利用關系進來,大的問是要戲弄我?!好啊!來玩啊!為什麼不繼續玩下去?難道你已經達到目的?還是裝跛子太辛苦,你不想再裝了?” “你——”這是多麼令人心寒和心痛的控訴?季節雨憤怒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無話可說了嗎?”他毫不留情的繼續他的批判。

    “我沒想到你是這樣工于心計又如此狠毒的人,我沒有得罪過你,而且,我根本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大費周章來戲弄我?” 一條條無中生有的罪狀,一聲聲斷然無情的辱罵,季節雨再也無法忍受。

    一種保護自己的本能和為自己名譽而戰的力量油然而生,她絕對不能再任由經常的惡意抹黑和叫嚣。

     “沒錯!我承認是利用莊永鳴的關系進來,區是你憑什麼就這樣信口開河,任意編派一些連我都不知道的‘罪行’。

    我不會接受的!”她已經快接近歇斯底裡。

     “你的演技确實逼真,隻是到了這種地步硬要裝下去的話,隻會令我更惡心!”經常像一位急于逼犯人就範的嚴苛檢察官,對于季節雨自我脫罪的辯護,一點兒也不為所動。

    “你以為你可以傷到我嗎?不!你太心急了!或許,你應該等我開始為你魂牽夢系時,再一走了之,你太缺乏耐心。

    ” “我不想再聽你的胡言亂語,你已經不是我想像中的那個人。

    ”季節雨覺得全身力氣耗盡,她再也喊不出聲音來對抗經常的不可理喻。

     她把兩個耳朵緊緊捂住,不準任何聲音再傳送進來。

     令她覺得不甘心的是,這些生平第一次聽到最難堪的言詞,竟然是由經常的嘴巴說出來;諷刺的是,這些日子來,經常已經被她定位在有情有義的角色,卻沒想到他竟以這樣神經質的誣蔑來回報她的“賞識”。

     “我當然不是你想像中那樣簡單的人物!”該死的他,一點也沒有放松他追緝的腳步。

    “如果你認為讓你知道了一個歐羽裳,或者在你家過了一夜,就表示我已經陷入你設下的網,那你就太小看我了!這兩樁事并不代表任何特殊意義,更不會成為傷害我的武器。

    ”他的心痛苦地呼喊着,傷得了我的,是你,是你季節雨! 望着經常自以為是的滔滔不絕,季節雨有一巴掌打過去的沖動。

    不過,在努力克制下,她放棄自己的暴力思想。

    更重要的一點,她并不想和經常一樣,擁有低能的辯護行為能力。

    她更不想讓這場混亂變成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逃離他”是眼前她所想得到的辦法。

     念頭一閃,她毫不遲疑地拔腿就跑,一直到她的車子呼嘯在境蜒的山路,她沒有再多看他一眼。

     等她回到家中,奔進卧房,将自己扔在床上,望着手臂上五道清清楚楚的手指紅印時,才發現兩行清淚已占滿臉龐。

    經常的兇神惡煞模樣仍然盤據腦中,而歐羽裳,卻一直被她抛得遠遠、遠遠的,不曾出現過。

     經過一夜的心靈沉澱,季節雨把昨天那樁令人摸不着頭緒的突發狀況,在腦子裡做了一次冷靜而徹底的回想,仍然還是無法理出一條可循的道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昨天的表現實在太差,超乎尋常的水準,這實在使她懊惱,越想,面子越控不住。

     經常像一條瘋狗似的,毫不講理的到處狂吠,而她,卻仿佛失去任何防衛能力,被他還得招架不住,隻得快速逃竄。

     進入莊嚴,雖然不是很光明正大的方式,離開它,至少不該由着經常鬧得不清不楚吧! 主意既已打定,是事就這樣去找經常讨個公道呢? 不妥!萬一經常還是沒有恢複“正常”,那麼,公理設要回來不打緊,搞不好還得被他咬着不放,這樣,豈不是便宜了看熱鬧的人? 也許,先問問莊永鳴,說不定他知道經常“發病”的原因在哪裡? 想起莊永鳴,季節雨不禁産生一種久違的思念。

    在這麼多個忙碌的日子裡,竟然把他忽略了,奇怪的是,他竟也無聲無息和無影無蹤! 這絕不是他的個性。

    難道,他還在為“放鴿子”的事而耿耿于懷? 仔細一想,他确實是從那件事情之後,便連人帶電話,一并消失。

    不過,小氣更不是他的個性! 找不到莊永鳴會無故“消失”的理由,季節雨開始慌了,趕緊撥電話找人。

     很幸運的,接電話的不是答錄機,而是莊永鳴本人。

     “喂!”雖然是一聲睡夢中的聲音,更沒有屬于在永鳴的開朗,不過,是他的聲音沒錯。

     “嗨!季節雨來了,趕快撐把傘吧!” “原來是你!”莊永鳴的苗青虛脫得讓人聽不出這句話的喜怒哀樂。

     “不會是吵着你而不高興吧?” “怎麼會呢了”仍是無精打彩的回答。

     “我看——我真的選話時間了,對把!” “哦,不!”他的聲音急了些。

    “我很高興接到你的電話,隻是,我真的累得提不起半點力氣來。

    ” “沒關系!”雖然她表示諒解,溫心裡面卻一點兒也不滿意他的說法。

    “隻是問候一下,沒其他事。

    再見!” 挂上電話,季節雨的心情壞到了谷底。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歹怎麼每個人都走樣得離譜?這下子,不用等到畢業典禮之後,便留不住她羅! 正當她仍陷在百忍不解的當兒,門鈴被一隻缺乏耐性的手,逼得叫着又急又刺耳的聲啊。

     會是誰?她不記得認識的人裡頭,有這一号人物的存在啊卿參,這肯定是一個不太懂得禮貌的陌生人。

     大步跨過院子,季節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