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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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一天就快結束,實驗室的國王卻還不見蹤影。

     這是很不尋常的一件事,校理說,他離開一段時間了。

    回來的第一件事,應該是急于利道各種實驗的過度情況,為何一直沒有進實驗室聽取報告呢,同事們一個接着一個離開,整個實驗室顯得那麼空洞,季節雨突然産生重重的失落感。

     這個時候,她好想她的父母和哥哥! 一股從來沒有過的孤單正在侵襲她。

    也許,離開這兒才能解救她。

     她立刻決定飛到母親身旁,治療她這沒來由的落寞情緒。

    隻有在媽媽懷裡,她的心靈才能獲得安甯。

     她故意慢條斯理的打點一切,為的隻是多拖延一些時間,好讓一直沒出現的經常可以來得及替将要成為曆史回憶的這一切,投入任阿可能的變數。

     奈何,已經到了沒有理由再磨贈的時候,仍然不見經常的影子。

     季節雨猛然驚醒,原來——她那重重的失落感是因為經常。

     季節雨感到一股心虛的感覺在作崇,使得她沒有向陳如琳尋找答案的借口和勇氣。

     難道,這一切都到此為止嗎?如果這是一個休止符,那麼,經常和歐羽裳是否就會從此在她的世界消失? 果真如此,早上的所有感傷情懷,在刹那間,都變成了記人憂天。

     也許她該高興這樣的結局,她又可以回到屬于她原本的生活方式和空間。

    奇怪的是,她卻決後不起來。

     那股失落感,随着她離開的腳步,越來越重,越來越濃—— 當她決定放棄最後那一絲微小的希望,卻又意外地見到經常悠哉的步伐,從花道迎面走來。

     他似乎沒啥兩樣,仍然一副慣有的神情和威嚴。

     季節雨有點迷惑了,他的再生能力真這麼強?抑或,他也和歐羽裳一樣,帶着不同的面具去應付不同的人物和地點? 哪一個是真實的他哪一個又是他的面具? 季節雨這會兒更迷惑了。

     “你——?”在近距離的面對面時,經常停住了前進。

     望着露出兩眼疑問的季節雨,和她手上的大包小包,他有更多的疑問。

     “心好亂,想找媽媽。

    ”她簡單的解釋。

     “喔!”平靜的聲音,聽不出來他的任何反應。

    “如果早點告訴我,倒是可以準備——” 這個悶葫蘆,季節雨一點也不明白他到底說的是什麼?準備?!好立的一句上聯。

    季節雨除了心中冷哼一聲之外,實在沒有繼續往下追根究批的興緻。

     她在意的是,他居然能夠一句也不提昨天晚上。

    要不然,他至少也該為早上的不辭而别,說幾句好聽的人.話吧! 更氣人的是,他沒有留她,也沒有問她還回不回來。

     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杵在那兒,教人看了,倒是又多出幾分氣來。

     “你總是忙着當空中飛人,難得碰一面。

    ”季節雨真想咬牙切齒的罵他幾句,又怎麼可能告訴他,這項決定是臨時動機?阻卻又不得不裝出一到若無其事的笑臉來。

     還虧我花了那麼多心思去煩你和歐羽裳,算我雞婆! 季節雨不免在心中怪自己的多事。

     她繞過經常的身旁,有點賭氣的走開。

     “那麼——再見!”他還是站在原地不動,半天才對着走了幾步的季節雨低喊。

     有點抗議性質的季節雨,加重步伐和速度。

     沒一會兒,她聽見身後有小跑步的聲音。

    哈!你總算良心發現,願意留我了!季節雨揚起勝利的嘴角,開心的笑着。

    回過頭來,看看他要怎麼表達?然而,她所看到的,卻不是想像中的畫面。

     他滿臉鉻愕和憤怒的表情,看起來既恐怖又吓人。

     她不知道到底哪兒激怒了他? “你——你騙我。

    ”他已經沖到季節雨的面前,惡狠狠的注視她的腳,聲音更因激動而顯得顫抖。

     這一切是怎麼變化的?季節雨根本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來,她隻能呆呆地望着已經失控的經常,發洩他那令人摸不着頭緒的怒火。

     就在眼光交接的瞬間,季節雨清楚看到經常的眼中,現出一抹受騙的痛楚。

    她以為是錯覺,趕緊眨一眨眼睛清除幻覺,然後再睜大眼睛。

    沒錯!依舊是兩道受騙的眼神在譴責她。

     不!我絕對不接受這種無理的指控! “把話說清楚!”她把眼睛睜得更大,絕不瑟縮在他的惡劣态度之下。

     “還有什麼好說的?隻是,我不懂你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隻是為了好玩,消磨時間嗎?”他一個字一個字冰冷的說。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要嘛,把話說清楚,否則我不需要站在這兒陪你發神經。

    ”季節雨面對不由分說使一陣火氣的經常,隻想走開。

    至少在他的怒火冷卻之前,她并不想和地打啞謎。

     “站住!”他一把抓住季節雨的手腕。

    失去理智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出手有多粗暴。

     “放開我!”季節雨大叫,她無法忍受眼前發生的一切。

    它,來得大突然了。

     “你喜歡把話說清楚,是嗎?”他仍然死抓着不放,毫不理會季節雨的反抗和咆哮。

    “好,我們就把話說開來。

    ” 他幾乎要把季節雨吞噬。

     “說話隻需用頭腦和嘴巴,你似乎少了頭腦而多用了一隻手。

    ”用力一掙,季節而掙開那隻大手。

     事情怎會發生得如此獎名其妙?季節雨甯願者經常冷漠的樣子,也不願見到兇惡的他。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成為一枚不定時炸彈? “你可以輕易進入我的實驗室,隻因為有莊永鳴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