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關燈
達到了最頂點,周身席卷着一股排山倒海般狂烈的霸氣。

    他一個箭步跨進裡間,咆哮迸出齒縫。

     “拿張椅子給客人坐,不要讓人家笑話說我們連這點待客之道都不懂。

    ”葛豐不理會他的叫嚣,指揮手下搬進一張藤椅,并強壓剪刀入座,将他的雙手縛在椅背後,還把他身上預藏的槍械都理了出來。

     “你想幹什麼?”即使屈居劣勢、受制于人,剪刀仍是擡頭挺胸,挺直了腰杆,威風不減。

    “問得好!”葛豐挑釁地伸出中指:“我就是要幹你的女人!我憋了好久,等的就是這一天。

    ”葛豐輕佻地舔舔唇角。

    “我就是要等,等到你坐在那兒當評審,慢慢地欣賞Sable跟我們兄弟表演一場活春宮,看誰的功夫最好!” “下流!”梁霞惱羞成怒,揚起手掴了葛豐一巴掌。

     葛豐是個連芝麻綠豆般小事都會無所不用其極報複的陰險小人,哪會平白挨這一耳光,馬上回了一括子。

    梁霞被打得眼冒金星,粉頰上出現明顯的五指印,嘴角也滲出血絲。

    “你這個混蛋!我宰了你!”見她受傷,剪刀心如刀割,暴喝一聲,連人帶椅沖向葛豐。

    一旁的保镖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把他拖回原地。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分能耐!” 葛豐見手下已經壓制住暴動,拿起剛從剪刀身上搜出的摺疊刀,邪惡地踱向他;猛然往他腿上一刺,刀落刀起,汩汩的鮮血迅速染紅了褲管。

     剪刀吭也不吭一聲,果真是一條鐵铮铮的好漢! “不要啊!”梁霞六神無主地哭叫着,拉扯葛豐的手臂,剪刀的血讓她慌了手腳。

    “求求你!不要再傷害他了。

    ” “小賤人,你現在知道我不是在做夢了吧?” 葛豐果真停手,不再拿刀對着剪刀,他的手有更重要的事要忙呢!例如說撫遍她玲珑的曲線…… “隻要我們玩夠了,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葛豐猥瑣地盯着她猛吞口水。

    “好!”隻要他别再對剪刀動力動槍,梁霞決定犧牲自己,換取剪刀寶貴的生命。

    她毫不猶豫就同意了葛豐的要求。

     顫抖着雙手,梁霞解開鈕扣,一顆又一顆……她根本不敢望向剪刀,怕見到他不舍的眸子,那會動搖她的信念,會害他們兩人都命喪于此。

     “Sable!别傻了,你不要相信他的話,他不可能會放過我們的!”剪刀見梁霞為了自己居然答應葛豐的條件,他的心都快碎了。

     “你給我閉嘴!”葛豐支使手下在剪刀嘴裡綁上布條,讓他有口不能言。

    剪刀的狂吼,讓梁霞倏地警備起來,她質問葛豐:“你真的會放我們走嗎?” “你在開玩笑!我隻說饒你們不死,沒說要放你們走喔!”葛豐猖狂、猾狯的本性顯露無遺。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打算挑斷他四肢的筋絡,讓他下半輩子都得坐輪椅,至于你嘛!雖是殘花敗柳一個,可是賣到中東去應該還能賣到不錯的價錢。

    ” “卑鄙、無恥!”梁霞臉色大變,緊緊抓攏了衣領:“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她知道,都是因為她,剪刀如今才會身陷險境,隻要沒有她這個累贅,他一定有辦法脫逃的。

     情愛……在大難臨頭時,竟成為彼此最大的包袱,看來他們隻能在九泉底下相見了。

    梁霞心意已決,哀怨地望着剪刀:“你一定要為我好好活着。

    ” 她的眼神為什麼那麼悲凄?那麼決絕? 還有,她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剪刀驚懼地看見梁霞不要命地往牆壁沖,她不會是想……天啊!剪刀轉過頭,不忍再看下去了。

     葛豐也不是省油的燈,哪容許她壞了他的毒計?用變力拉回她的嬌軀,拉扯之間撕下她一隻衣袖,露出雪白、細瘦的裸臂。

     “你那天講的話我全聽到了,我哪舍得你一頭撞死?你死了,剩下剪刀一個人唱獨腳戲,那多沒意思?” 葛豐嘿嘿詭笑。

     “我也不許你咬舌自盡,我又不是性變态,對奸屍沒興趣。

    ”他硬将斷袖塞進梁霞嘴裡,将她一把推倒在大通鋪上,濕漉漉的舌頭猥亵地在她的鎖骨輕舔。

     閃不開、推不掉壓迫在身上的豬猡,梁霞羞愧的淚水潸然落下,這樣的屈辱比殺了她還痛苦。

     剪刀的眼球暴凸,因為忿怒而充滿了血絲,遭禁遏的猛獅,從心底發出凄怆的怒吼,沉雄而悲壯。

     正當千鈞一發之際,窗外突如其來的一記冷槍,“咻!”他一聲堪堪從葛豐耳邊掃過,子彈嵌入一旁吆喝助陣的一名惡徒胸膛上,他錯愕地看着胸前的彈孔,還來不及交代遺言,世上就又少了一個禍害。

     一聲幾乎震破耳膜的巨響後,葛豐隻覺得一股熱流沿着耳垂流下頸項,用手一摸,才發現右耳被削去了大半,這時才知道疼。

     “你們這些笨蛋!還不快追!”仗着手上握有兩張護身符,葛豐雞貓子喊叫着走狗們全都出去追捕剪刀的黨羽。

     趁着葛豐痛得滿屋子亂跳之際,梁霞偷偷地解開綁住剪刀的童軍繩。

     “你們想跑?” 葛豐發現他們的意圖,想要取槍射殺他們倆;性命交關的當口,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