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把這妖精活活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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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滿。

    祖天開來過好多次,有時隻有衛斯理在,有時隻有白素在,有時兩個人都不在,他就和老蔡聊聊,老蔡對他十分崇敬。

     開始的時候,祖天開還難免有點惴惴不安,因為他忘不了那晚王大同許願之後的可怕情形。

     可是幾個月下來,他也慢慢習慣了,每提起李宣宣,他就拍自己的大腿,由衷地道:“新媳婦真是沒得說的,隻能說她一個字:好!就是那一點,讓人心中┅┅會有一些疙瘩,别的什麼都好!” 他的所謂“那一點”,自然是指“來曆不明”而言。

     李宣宣一直來曆不明,白素也沒有再向她探聽過。

    李宣宣在婚後,和白素也保持了相當頻密程度的接觸。

     在那件慘事根本連影兒也沒有的時候,衛斯理和白素已經和李宣宣十分熟稔,這一點,是後來想見李宣宣而不可得的陳長青和小郭所不知道的,也不是自以為獲得了許多資料的高級警官黃堂所知道的。

     衛斯理和王大同,也見過幾次,但都是很多人的場合,談不上有什麼交情。

     衛斯理相信人與人之間有“緣分”——用他的說法,是腦電波的頻率相合,合了拍,自然會一見如故,成為好友。

    否則,格格不入,那自然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了。

     如果沒有那件慘事發生,這種相安無事的情形,維持下去,三年五載,隻怕所有人都會對李宣宣來曆不明一事淡忘了——既然一切正常,自然不會再有人追究。

     其間,隻有兩件事,在以後又發生了許多事之後,回想起來,是值得記述的。

     兩件事都和祖天開來訪有關。

     第一次,祖天開來訪,衛斯理正有事要出去,隻好由老蔡和開叔閑談。

    衛斯理匆匆走到門口,忽然問了一句:“開叔,你想王醫生有沒有把寶鏡的事,告訴新媳婦?” 衛斯理不過是随口一問,可是祖天開卻回答得十分認真:“我千叮萬囑,令他萬萬不能說。

    他要是聽我的話,自然不會說。

    唉,不過也難說得很,娶了媳婦不要娘——連娘都可以不要,我算是什麼呢?” 祖天開忽然那樣感慨,衛斯理不好意思立刻就走,所以又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那面寶鏡,再留在王家,也沒有意思了,六十年的期限一到,就隻不過是一面普通的銅鏡!” 祖天開一聽得衛斯理那麼說,立刻就道:“可是對别人來說,那仍然是稀世奇珍!” 衛斯理心想,這倒是人類的普遍心理——自己沒用的東西,也不肯随便給人,他忽然又問:“開叔,一個人一生,隻有一個特定的時間可以使用這面寶鏡,你的那個時間,是已經過去了,還是沒有?” 這又是随便一問,可是祖天開卻沒有回答,轉過了頭去,當作是沒有聽到一樣,僵了三十秒鐘,衛斯理沒有再等下去,就揮手離開。

     後來,老蔡告訴衛斯理:“開叔說,他使用那寶鏡的時候還沒有到!” 衛斯理笑:“他長命,要是早死,有寶鏡也沒有用!” 老蔡攤手:“可不是,我的時間早過去了。

    不然,要他把鏡子拿出來,也好許個願!” 這一件事,在當時看來,無關緊要,但後來才知道很有關連。

     第二件,也是祖天開來訪,那次,是在那件慘事發生之前七八天的事——或許沒有那麼久,隻是四五天,但由于當時誰也想不到會有那麼可怕的事發生,所以也沒有什麼人去留意正确的日子。

     那次祖天開來訪,衛斯理不在,白素才從法國見了她父親白老大回來,所以見了祖天開,話題很多。

     白素興高采烈:“家父說,開叔當年在魯皖山區,威震黑白兩道,是了不起的英雄好漢!” 本來,這種“話當年”的話題,應該是祖天開這樣的老年,最有興趣的了,可是這一次,祖天開了一進門時,神色就十分張惶,這時,聽了白素的話,他也隻是勉強笑了一下:“都是些陳年往事了,沒什麼值得提的!” 白素看出他心事重重,也就不再說什麼。

    過了一會,祖天開才道:“大同┅┅這幾天┅┅好像有點心事,很是不對勁。

    ” 白素笑了起來:“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