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把這妖精活活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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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斯理默然,白素又道:“至于整個婚禮,進行得很順利,也沒有什麼特别礙眼的人出現!” 衛斯理揚眉:“你至少應該暗示一下,說他已知道了李宣宣的秘密!” 白素皺眉:“那怎麼可以,這樣做,豈不是告訴他,開叔露了機密?萬萬不能!” 婚禮上,祖天開是男方的主婚人,這一點,很有些人不明白,何以一個管家可以當主婚人,但是看到新郎新娘,都對他尊敬無比,旁人就算心中奇怪,也不好說什麼。

     白素追問了一句:“你究竟在懷疑什麼?” 衛斯理的回答是:“使用完了寶鏡之後,王大同的神态如此可怖,是最可疑之處!” 白素不同意:“有可能是開叔誇張了當時的情形。

    更有可能,李宣宣有一個極其悲慘不堪的過去,是王大同那種自小養尊處優的人所絕想不到的!” 衛斯理也隻好接受白素的假設,他又問了一句:“你猜,婚後,王大同會不會把有這面寶鏡的事,告訴他的妻子,還是保守秘密?” 白素道:“那得看他們方面的愛情如何了!” 衛斯理想了一想:“那面寶鏡,六十年期限已過,再留在王家,隻不過是一面普通的銅鏡而已!” 衛斯理和白素都有一種習慣,尤其是衛斯理,那就是:相信了一件事之後,就對這件事全盤接受,包括許多不可解釋的現象在内。

     衛斯理常說:先承認了事實,再加以锲而不舍的探索,這是真正的科學精神。

    動不動就否認,說不可能,那種态度最不科學。

     像有關祖天開所說的那面“許願鏡”,衛斯理對之一無所知,隻知道它有那種古怪的功用,但是他既然接受了它确然有那種功能,也就附帶接受了其他,例如隻能為一個人和他的直系子孫運用六十年,他也相信确有其事——道理何在,可以慢慢研究,也不一定必然有結果。

    有太多的現象,結果可能要在一千年,一萬年之後,人類才能有緣得知。

     白素一聽得衛斯理那樣說,一揚眉,如夫莫若妻,俏臉上有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想怎麼樣?” 衛斯理攤了攤手:“我的意思是,祖天開也知道這一點,那次,我提到想把那面鏡子弄來玩玩,他就不必那麼緊張。

    而且,他也不必懷疑李宣宣在圖謀那寶鏡,事實上,那鏡也不能再稱為王家的傳家之寶!” 白素仍然似笑非笑地望著衛斯理:“别轉彎抹角了,你究竟想做什麼?” 衛斯理“哈哈”大笑:“想瞞你比做什麼都難——我想把這面寶鏡,弄來看看,說不定我也可以向它許一個願,看看将來。

    ” 白素對衛斯理這樣的說法,不置可否,忽然,她現出了極度惘然的神情,像是在自言自語:“如果寶鏡可以回答問題,你會問什麼?” 白素這句話一出口,衛斯理陡然震動了一下,臉上的笑容陡然僵凝。

    那時,白素的視線并不在他的身上,所以他那種怪異和神情,并沒有人看到。

     但是,那隻是極短的時間,至多半秒鐘,他的笑容又恢複了,他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下:“問得好,我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問些什麼!” 他的那種神情模樣,白素心中雪亮,知道那是他努力在掩飾,想忘記記憶中的巨大哀痛,看來他很成功。

     衛斯理而且立刻轉變了話題:“你和李宣宣成了好友,你覺得她這個人怎麼樣?” 白素眉心打結,想了一會:“很難說,她常識豐富,十分渴求知識,性格有适度的高傲,實在是一個理想的妻子——我看不到她的内心世界,也沒有在這方面作過努力,因為我認為企圖去認識他人的内心世界,絕對是一件徒勞無功的事!” 衛斯理鼓了幾下掌,喃喃地道:“是,别說了解他人的内心世界了,甚至,要了解自己的内心世界,也不是容易的事!也不是容易的事!” 他說了之後,過了一會,又道:“困難之至,嗯,困難之至!” 衛斯理擡起頭來,望向白素,白素也恰好在這時望向他,四日交投,夫妻二人,莫逆放于心。

     李宣宣和王大同婚後,一切看來,都是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