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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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遊戲,并在相片後頭寫些肉麻兮兮的話? 栗約農是後段班同學眼中的女神,原因不止是她集衆人之大成的壞,更重要的一點是她灑脫不造作的帥勁。

     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的她,和一般人的美女标準比較起來,皮膚雖稍嫌黝黑,但反而顯得英氣逼人、神采飛揚。

     原就不算多的頭發削得又短又薄,兩顆骨碌碌的眼珠子亮澄澄的,配上弧度優美的唇瓣,經常讓新生誤以為她是長得過度俊美的學長。

     想追她的男同學當然不少,但真正敢付出行動的人就如鳳毛麟角,因像她這樣一個惡名昭彰的女子,誰跟她扯上關系,誰就會被冠上壞學生的标箋。

     栗約農也很有自知之明,不論校内、校外,她從不主動和同學打招呼,是個絕對的獨行俠。

    男女間的情事根本激不起她任何興趣,她現在的夢想隻有振翅高飛,不管飛向哪兒都好,隻要别待在?桐,一天到晚跟栗母恨眼相對。

     沒有人了解她,張秀雅不懂,栗父也不懂。

     “栗路得代表在校生向畢業生緻詞!” 栗約農瞄了講台一眼,換她的漂亮妹妹登場。

    她老妹溫柔婉約的性格和她南轅北轍,連五官和膚色都很難有一家人的相似處。

    若勉強想找出共通點,就是那雙活靈靈的水眸。

    她和老妹相差三歲,卻隻隔一個年級,這原因說來話長,反正就是有某些因素啦! 有一個模範生妹妹,可是一件很衰的事,每個師長親朋動不動就愛拿她們兩人做比較,讓她有好幾次差點沖動得想離家出走就再也不要回來。

     “謝謝。

    ”栗路得緻詞完還斜眼瞄了姐姐一眼。

     該死的栗路得,講完就下台去嘛,幹麼還把眼光掃到她身上來?無聊。

    栗約農不悅的心忖。

     所幸把信丢還給張秀雅時,冗長的畢業典禮總算也結束了。

    阿門。

     迫不及待去停車棚牽車,栗約農馬上走人。

     今天的太陽特别毒辣,照得人眼睛都快睜不開,騎着單車路過臨街小巷,實在沒回家的心情,她要到哪兒混它一個下午呢? “姐。

    ”栗路得笑吟吟的從三岔路轉出來,“今天這麼早回家?” “我沒事不能回家嗎?”面對她,栗約農永遠沒有好口氣。

     “既然沒事,可不可以陪我去幫媽媽收會錢?”栗路得大概看多她的臭臉,一點也不以為意。

    “走嘛,一共十一萬多耶,拿那麼多錢我會怕。

    ” “是你求我的哦,否則我才懶得理你。

    ”她總認為老妹造作有餘,率真不足,跟她壓根不是同路人。

     以會養會是老媽攢錢的衆多法子之一,卯起來時,手邊一口氣有一百多萬轉來轉去,也不知道老媽到底有沒有賺到錢,橫豎一天到晚聽老媽在叫窮就是了。

     兩人騎着單車挨家挨戶收齊會錢後,來到臨近她家的一棟兩層樓洋房前面,栗路得突然停下來。

     “姐,你知道嗎?”她本來就已經氣質一百分的臉蛋,此時柔美得幾乎要化成水。

     “廢話,你不說我怎會知道?”跨下單車,栗約農趕緊躲進路旁的大樹下閃避烈陽的毒舌,呵,快被成肉幹了。

     “聽說楚家兄弟又回來了。

    ” 栗約農聞言挑眉。

     楚家的大家長為楚雄剛,是地方上的知名人物,幹了大半輩子的民意代表,直到十幾年前聽從他大兒子楚濂的建議才跨足金融業,據說搞得有聲有色。

     他的妻子生下楚濂之後經過九年才又生下一對龍鳳胎。

     楚濂曾是這小鄉村共同的驕傲,他不但出類拔萃、卓爾不凡,而且還是遲早要一飛沖天的人間蛟龍。

    學業和品貌上的優異自然是他吸引人的主要原因,但始終剛毅少言,不愛拈花惹草的性情,則更添無窮魅力,給所有天真無邪的女孩們無限的想象空間。

     老二楚墨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好像天生要來和父母作對似的,虧楚雄剛幫他取一個滿腹文墨的名字,結果卻恰恰相反,這小子不但了無慧根,簡直跟孔夫子有仇。

     至于老三楚若,因為很小就被送往英國刻意栽培,所以大部分的鄉民對她都沒啥印象。

     栗約農不曉得她老妹迷上的究竟是楚家的青年才俊,還是那個混世魔王。

     楚濂的祖父原是?桐的鄉代主席,父親更是知名的民意代表,數代以來都是經營漁貨買賣,直到十幾年前才搖身一變,成為房地産大亨,不但旗下擁有三家房地産公司,還成立證券金融相關企業,和一些誰也搞不懂的産業。

     這棟洋房是他們的祖産,自數年前,他祖父和父親每到逢年過節都會帶着一家大小回來祭祖,看看老鄰居。

     比較特别的是,他們兩家緊鄰着一小片庭院,卻是老死不相往來,她從沒見過她那愛喳呼的老媽到他們家串過門子,她那逢人就愛傳教的老爸也從不過去傳播上帝的福音。

     而她則是這兒的小瘟神,一向專心為惡鄉裡,隻要她不去找人家麻煩,人家絕不可能主動和她打交道,才會連住在咫尺的鄰居回來與否都搞不清楚。

     “他們回來關你什麼事?”盡管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