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滴答漓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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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我的否認。

    當我什麼都沒說後,她接着說了下去。

    “但是不是這樣的。

    我們做錯了一些事情。

    不,是我,我做錯了一些事情,所以我們錯過了彼此……” 她的聲音逐漸弱了下去,皺起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隻剩下嘴角還歪着。

    我等着她再酸上幾句,但是等來的确是她喉嚨深處發出的細微鼾聲。

     “她累壞了,”Edward壓低了聲音說。

    “這是漫長的一天。

    艱難的一天。

    我想她本應該早就去睡了,但是她堅持要等你。

    ” 我沒有看他。

     “Seth說那東西又撐斷了她的一根肋骨。

    ” “是的,這樣的傷讓她難以呼吸。

    ” “真是‘好極了’。

    ” “如果她覺得熱了,你告訴我一聲。

    ” “好的。

    ” 她手臂上沒有貼着我皮膚的地方依然還是冷得起了雞皮疙瘩。

    我幾乎都沒有擡頭為她尋一條毯子,Edward就抓過一條搭在沙發扶手上的毛毯,并且張開雙臂把它抖落開來,這樣就可以把她整個包裹住。

     偶爾,讀心術還能節省時間呢。

    打個比方,我不用費盡周折曆數他們對Charlie犯下的罪行。

    說也說不清楚。

    Edward可以真切地聽到我有多麼憤怒…… “是的,”他同意說。

    “這不是一個好主意。

    ” “那麼為什麼?”為什麼Bella還要告訴她父親她正在康複呢?這隻會在将來讓他更為哀痛。

     “她受不了他的擔心。

    ” “那麼就應該……” “不,沒有應該。

    但是現在我不打算逼她做不開心的事。

    不管發生什麼,這樣做讓她覺得好過。

    之後的事,我會來處理的。

    ” 這聽起來有些蹊跷。

    Bella是不會隻把Charlie的痛苦推遲個幾天,或者把它轉嫁給别人來承受。

    這不是她的行事作風。

    以我對Bella的認識,她一定有别的打算。

     “她很肯定她可以活下來,”Edward說。

     “但是不是以人類的形式,”我辯駁他的假定。

     “是,不是以人類的形式。

    但是不管發生什麼,她都渴望再次見到Charlie。

    ” Oh,這件事真是變得越來越“妙”了。

     “明白了,Charlie。

    ”我終于擡起頭來和他直視,神情相當激動。

    “這就是故事的後來。

    當她肌膚雪白,眼睛血紅地來和Charlie見面。

    我不是吸血鬼也許漏了什麼,但是她的第一餐就選擇了Charlie有些奇怪呀。

    ” Edward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她知道至少一年内她無法接近Charlie。

    她認為她可以把會面往後拖延。

    告訴Charlie她會去世界另一個角落的一所特殊醫院接受治療。

    隻能用手機保持聯絡……” “這太瘋狂了。

    ” “是的。

    ” “Charlie又不笨。

    即使她不會殺了他,他也會注意到一些不同的。

    ” “她自有對策。

    ” 我盯着他,希望他能給出解釋。

     “她不會老,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即使Charlie接受了種種她為這些變化所找的借口,我們也需要設個時間前提。

    ”他隐隐地微笑着說。

    “你還記不記得當你試圖告訴她你的轉變時,你是怎麼讓她猜出來的?” 我空餘的一隻手攥成了拳頭。

    “她告訴了你那些事情?” “是的,她向我解釋過她的……主意。

    你瞧,她是絕對不可以告訴Charlie真相的——這對他來說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但是他很聰明,也訓練有素。

    她認為他最終會得出自己的一套結論。

    她有把握他會得出一個錯誤的結論來。

    ”Edward輕蔑地哼了一聲。

    “畢竟,我們也沒有背離吸血鬼的行為準則。

    他會對我們做出錯誤的假設,就像她一開始認為你的那樣,而我們就陪他把戲演下去。

    她認為她還可以見他……時不時的。

    ” “太瘋狂了,”我重複說。

     “是的,”他也同意了。

     他太軟弱了,為了讓她高興,竟然讓Bella按照她的想法來做。

    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我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他是不是也不希望她活下來以實現如此瘋狂的計劃。

    現在先安撫她,好讓她能再多高興一陣子。

     也就那麼四天多一點的日子了。

     “不管将來發生什麼我都會來處理,”他小聲地說着,低下頭别過臉去,這樣我就連鏡中的倒影都看不到了。

    “我不會讓她現在痛苦。

    ” “四天對嗎?”我問他。

     他沒有擡起頭。

    “差不多。

    ” “那麼然後呢?” “你想問什麼,确切點?” 我想了想Bella曾經說過的話。

    關于那個東西被完好地包裹在一種很堅硬的膜裡面,那膜硬得就像吸血鬼的皮膚。

    那麼怎麼做呢?那東西怎麼才能從裡面出來呢? “就從我們僅有的一點調查來看,這種生物會用他自己的牙齒咬破子宮,破繭而出,”他壓低了聲音說。

     我不得不把翻湧上的膽汁給強咽了回去。

     “調查?”我弱弱地問。

     “這就是為什麼你沒看到Jasper和Emmett在這裡的原因。

    這也是目前Carlisle在做的事。

    嘗試從遠古的記載和神秘傳說中破譯一些東西,盡可能多的收集資料,尋找任何線索幫助我們預測那生物的行為。

    ” 記載?如果有傳說,那麼…… “那麼這種事情就不會是首例?”Edward預料到我的問題,搶先回答了我。

    “也許吧。

    所有的記載都非常粗略。

    傳說是産生恐懼和發揮想象的溫床。

    雖然……”他有些猶豫地說,“你們的傳說确是真的,不是嗎?所以這些大概也是真的。

    這些故事似乎有很強的地域性,關系到……” “你是怎麼找到的?” “我們在南美的時候遇到了一名婦人。

    從小就接受當地人的傳統熏陶。

    她從代代流傳的古老傳說中,聽說過對這類生物的訓示。

    ” “什麼樣的訓示?”我膽戰地問。

     “這類生物必須被立刻處死。

    在它獲得更多力量之前。

    ” 跟Sam想得一樣。

    難道他是對的嗎? “當然,在他們的傳說中,我們也是同樣的下場。

    那就是必須被消滅,因為我們是麻木不仁的殺手。

    ” 二對二了。

     Edward艱難地輕笑了一聲。

     “那麼他們的故事裡是怎麼說……母體的呢?” 扭曲的悲痛撕開了他僞裝的平靜表情,讓我不禁畏縮了,我知道他不準備給我答案。

    我懷疑他是不是還能說出話來。

     Rosalie自從Bella睡去後一直沒有動過,安靜得我都快忘了她的存在。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