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爾虞我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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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繼春聽秦守經說自己霸住拳經的下半冊不交出來,不由目中射出了怒火,終于冷冷地道:“我再告訴你一遍,我不知道拳經在哪兒……”
說着用手一指地上的兩具屍體道:“謝大人!你們要找秦守經,我不便幹涉,隻是請你們換個地方,别妨礙我的埋葬工作!”
謝文龍點點頭道:“可以!秦守經,你們的問題談完了,該換個地方來解決我們的問題了!”
秦守經冷冷地道:“姓謝的,我跟你有什麼過節?”
劉真真怒聲道:“你殺死了我爹!”
秦守經轉臉移向她們道:“你們是劉半雲的女兒嗎?很好!劉半雲是怎麼死的,你們知道嗎?”
劉真真怒聲道:“是你殺死的!”
秦守經哈哈一笑道:“可以這麼說,不過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是我殺死的呢?”
劉真真道:“我爹是在寝室中被火燒死的,但火燒現場遺下一隻五更迷魂香的吹管,那一定是你用迷香把我爹迷昏再放的火!”
秦守經道:“不錯!五更迷魂香是我吹進去的,可是我并沒有放火!”
劉真真叫道:“放屁,不是你放的火,火怎麼會起的?”
秦守經想了一下道:“這我就不清楚了,劉半雲的路也許因我而起,但是我絕沒有殺死他!”
劉真真紅着眼撲上去叫道:“放屁!誰相信你的話,你如果不想害死我爹,為什什麼又要施放迷香!”
秦守經信手揮劍,輕而易舉地把她格退了,沉聲道:“鬼丫頭,你别亂來,憑你這點技業,鬥我還差得遠呢!”
劉真真擠命揮劍進補,秦守經輕而易舉地将她格退了,劉翩翩雖然受傷行動不便,也揮劍加入戰圈,但是沒有用,秦守經的劍藝太精了,那兩個女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謝文龍奇怪後面的高人鳳等人為何還不來接應,看情形卻不能再等下去了,一拉寶刀,也加入進去!
秦守經的一柄劍使得出神入化,擋住一般兵器,仍然遊刃有餘,羅繼春環抱兩手看熱鬧,好象這場戰鬥與他毫無關系,劉真真急了道:“羅繼春!如果你幫我們除去這個賊子,我就告訴你龍琦君的下落!”
羅繼春精神一振道:“她沒有死?”
劉真真發覺自己說漏了口,連忙道:“自然是死了,我可以告訴你是誰殺了她!”
羅繼春忙又問道:“是誰?”
劉真真急急地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羅繼春想想隻有秦守經有此可能,果然揮劍也加入進來,厲聲喝道:“秦守經!果然是你下的毒手!”
秦守經一面招架,一面叫道:“胡說,我為什麼要殺她,她是我的弟子……”
劉真真叫道:“還不是為了拳經的事,你為了她不肯把全冊交出來,一怒下了毒手!”
秦守經道:“笑話,拳經的下冊分明是林上燕拿去了!”
劉真真道:“你明知道龍琦君将拳經抄下了副本,給你與給林上燕的都是副本,你向她逼取全本不得手,隻有殺死她以洩憤!”
“她還抄下了副冊?”
劉真真叫道:“拳經是你叫她從那個回族公主那兒取回來的,你難道連正本與抄本都分不清楚!”
秦守經遲疑片刻才道:“我真的不知道,因為那拳經的正本我弄到手之後,一直沒機會好好看過!”
謝文龍突然喝道:“你把面罩取下來!”
秦守經微微一震道:“幹什麼?”
謝文龍道:“讓我們看看你倒底是不是真的秦守經!”
秦守經哈哈大笑道:“秦某人在江湖上隻有臭名,誰還會來冒充我!”
謝文龍道:“那你為什麼要蒙着面?”
秦守經道:“我有蒙面的理由,想我秦守經當年在江湖上有玉面郎君之雅号,那是何等潇灑而值得驕傲的稱号,而今人老形易,我不願意讓一些老朋友看見我的現貌!”
謝文龍道:“我始終認為你不是秦守經!”
秦守經怒道:“胡說:你憑什麼說我是冒充的!”
溫文龍道:“為什麼你不敢以真面目見人?”
秦守經哈哈一笑道:“你們都是後生小輩,以前有誰見過秦某的?”
兩個人都為之一頓,不知不覺地停止了攻打,秦守經又笑道:“既然你們都沒見過秦某,我即使把面罩取下,你們也未必認識!”
謝文龍道:“我們不認識你,但有人認識你!”
秦守經淡淡地問道:“是誰?”
劉真真道:“假如你真是秦守經,應該認識我奶娘!”
秦守經哈哈一笑道:“自從你母親嫁到劉家後,我就不敢上門,怎麼會認識你家的奶娘呢?”
他頗有辯才,說出來的話總是入情入理,謝文龍等人心中雖然啟疑,卻無法進一步加以深究!”
頓了一頓,劉翩翩才道:“奶娘是我母親的表姐妹,你應該知道了吧!”
秦守經搖搖頭道:“胡說!你母親的表妹隻有一個林上燕,她總不會是你家的奶娘!”
劉翩翩叫道:“錯了!奶娘不但是我母親的表妹,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如果你真是秦守經,絕不會想不起她來,我看你一定是冒充的!”
秦守經淡淡地道:“玉面郎君在江湖上不是受人尊敬的俠客,反而處處結仇,冒充秦某人一點好處也沒有,你們懷疑我實在沒道理,而且龍琦君曾在我門下受業,她肯把拳經的上半冊給我,足見我不是冒充的!”
羅繼春沉聲道:“不管你是否秦守經,反正我不知道拳經的事,也無法告訴你!”
秦守經道:“我相信她一定告訴你了,也許沒有說明白,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羅繼春道:“我自己不知道,如何能告訴你呢?”
秦守經過:“林上燕臨死前,到底對你說了些什麼?”
羅繼春道:“那是我本身的私事。
與任何人無關!” 秦守經道:“與我就有關了!你一定要說出來!” 羅繼春很不耐煩地叫道:“唯一與你有關的話我已經告訴你了!那就是她力誡我不得與你為難,我本來可以答應的,可是你殺死了龍琦君,我就不能饒你了!” 秦守經冷笑道:“小子!我并不怕你,可是我再告訴你一句,我沒有殺死龍琦君,這一點等淩寒梅回來就可以證明!” 謝文龍突然問道:“淩寒梅怎麼能替你證明呢?” 秦守經道:“我到龍家去取經時,她跟我在一起,我們又一起離開……” 謝文龍目光如炬,厲聲問道:“這話是真的嗎?” 秦守經道:“自然是真的!” 謝文龍忽然向羅繼春道:“羅兄!這裡面有文章了。
淩寒梅與你母親等結盟,就是為了要對付秦守經,奪取他的拳經來給你,可是聽他說來,好象他與淩寒梅早就有了勾結,你覺得這事情古怪嗎?” 羅繼春眼光再變,連忙問道:“這是真的嗎?” 謝文龍道:“我不會騙你,我們追蹤盛九如到此地,淩寒梅跟他兩個義兄幫同你母親與盛九如想殺死我們,當時我聽他們如此商定的!” 羅繼春與秦守經同時道:“我怎麼不知道?” 兩個人同時搖搖頭,然後羅繼春才道:“這恐怕是淩寒梅一個人搗鬼!” 秦守經道:“不錯!小夥子,我們都叫她耍了,她跟我結盟,也是為了拳經,而且殺死你母親的也是她!” 羅繼春道:“胡說!她跟我一起來的!到了這裡,已經看見你在行兇!” 秦守經搖頭道:“你弄錯了,她隻陪你到了門口,立刻從另一條捷徑喬裝過來,換上衣服,蒙面行兇,叫我躲在一邊,故意聽取你們的談話!” 謝文龍道:“不可能吧,她是羅兄的母親……” 秦守經冷笑道:“她跟羅上春隻是名義上的夫婦,雖然她對羅上春用情極深,可是林上燕奪去了她的丈夫,她對林上燕恨之切骨……” 謝文龍道:“至少她也不會與你結盟!” 秦守經道:“她得知羅上春還盜走了她的一份拳經,心中自然更為懷恨!發誓要取回拳經了!” 謝文龍道:“以前她根本不知家中藏有拳經!” 秦守經道:“是我告訴她的,我到京師想取回拳經,卻因為這事情牽扯的人太多,連你們也纏進來了,我怕獨力難支,才找到她,叫她幫忙……” 謝文龍道:“她難道肯與你同享拳經嗎?” 秦守經哈哈一笑道:“我想她是不會的,但她肯與我合作,大概是打算得手之後,再設法對付我,我也抱着同樣的主意,不過我現在覺得這娘們兒太厲害,可能是心中另有算計!” 謝文龍問道:“她會有什麼算計呢?” 秦守經道:“照情形看來,拳經的下冊根本不在林上燕身邊,她卻一口咬定,分明是借刀殺人之計!” 謝文龍點頭道:“不錯!她的兩個義兄都死在我們之手,她自己無力報仇,才想到利用你!” 秦守經道:“這就是了,我志在得經,何必要替她當兇手呢?所以我不幹了!” 羅繼春道:“以你的劍術造詣,已經可以獨步江湖了,何必還要去得到拳經呢?” 秦守經道:“話不是這麼說,那部拳經包羅極廣,目前我所能的,隻是拳經的上半冊中所載,如果能得到下半冊,我才敢說真正的獨步天下!” 劉真真忽然問道:“你既然看過拳經的上半冊,何以龍琦君交給你的抄本,你會不知道呢?” 秦守經呆了一呆道:“那一定是她臨摹得十分逼真,事隔多年,我當然毫無印象了!” 劉真真冷笑一聲道:“關于你殺死我父親之事,你又準備作何狡辯呢?” 秦守經呆了一呆才道:“我現在告訴你們一句真話,劉半雲是自殺的!” 劉真真怒叫道:“胡說!” 秦守經道:“不胡說,而且我要說句冒犯你母親的話,她才是害你父親自殺的主因……” 劉真真與劉翩翩忍不住要撲上去拚命,謝文龍卻道:“慢!聽他說下去!” 秦守經歎了一口氣道:“這是一個埋藏了很久的秘密,因為你母親已經死了,我不願重提舊事,可是想不到會引起你們對我仇視,我隻得說出真話了,當年我與你母親還有林上燕一起長大……” 劉真真道:“你漏了一個人,還有我奶娘,她叫周菊人,也是跟你們一起的!” 秦守經哦了一聲道:“原來是她,不錯!她是跟我們一起的,可是她很早就離開了,對我們的事不太清楚,問她也是枉然,我,你母親,林上燕三個人的事,隻有我們自己明白,害你母親自殺的那張字條真是你母親寫的,而且是寫給我的!” 劉真真又叫道:“放屁,盛九如說了,是我母親代林上燕寫的!” 秦守經哼了一聲道:“老狐狸一生中難得有幾句真話,他偷偷地愛着林上燕,自然要替她俺飾,歸罪于我了!” 劉真真還想吵,卻被劉翩翩制止了道:“讓他說……” 秦守經道:“我們三個人從小到大,她們兩人都愛上了我,可是我隻愛你母親,我因為曾受過林上燕母親的恩惠,不忍叫林上燕傷心,我們的約會常背着林上燕,那天她寫了這張字條約會我時,我們三人還對月飲酒,誰知被林上燕知道了,偷偷在酒中下了迷藥!” 劉真真問道:“下了什麼迷藥?” 秦守經道:“她的手段很技巧,在我酒中下的是春藥,在你母親酒中下的是迷神藥,我們沒喝幾杯,你母親首先醉倒了,林上燕自己也裝作醉倒,我把她們都送回房去,然後到約會之處等候……” 劉翩翩立刻道:“我母親已經醉了,你還等什麼?” 秦守經道:“你母親酒量很豪,我以為她是假醉好擺脫林上燕,誰知會出了岔子呢?我等了半天,見你母親沒有來,就到她屋裡去找她,等我進了門,燈火全熄了,我剛到床前,她就把我拉上了床……” 劉真真怒聲道:“放屁!我娘絕不是那種人……” 秦守經點點頭道:“不錯!你母親是個很自重的人,當然不緻如此,我若非喝了含春藥的酒,也不會如此糊塗,等我做下了錯事,方發現同床的是林上燕,原來她與你母親換了房,故意造成如此的……” 羅繼春哼了一聲,秦守經道:“我說的是事實,也許對死者我不應如此,但我必須說出真相!” 劉翩翩道:“你說下去!” 秦守經道:“第二天早上,你母親發現這件事後,自然很傷心,可是她沒說什麼,隻留下一張字條,祝我與林上燕白首偕老,就飄然而去!我不知道自己服了春藥,隻怪自己糊塗,也跟林上燕過了一段日子,直到發現是她弄的手腳,我才一怒而去……” 劉翩翩道:“你是江湖上有名的淫徒,我母親怎會愛上這種人?” 秦守經一歎道:“那是以後的事,我本來是很規矩的人,就是發生那件事後,我又去找你母親,她不相信我的解釋,隻勸我好好地跟林上燕過日子,我受了刺激,改變本性,專門找一些出名的武林人物來往,勾引他們的妻女,引起公憤!” 羅繼春問道:“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秦守經過:“為了報複,你為了龍琦君,在京師幹的那些事,又是為了什麼?” 羅繼春低頭不響了,劉真真卻道:“你是報複誰呢?” 秦守經一歎道:“老實說是為了報複你母親,我怪她太薄情,不肯原諒我,所以才那樣做,想叫她傷心!” 劉翩翩道:“我娘會為這種事傷心?” 秦守經道:“她把我讓給了林上燕,對我的荒唐行為自然不會傷心,可是我的目的是想叫人殺死我,那才能叫她傷心,使她知道我是為了她而求死!” 劉翩翩道:“她才不為這種事而傷心呢!” 秦守經道:“她是愛我的,而且也明白我的用意,否則她怎會在我危急之時,總是出來救我!” 劉翩翩也不響了,秦守經道:“三番兩次之後,她知道我對她仍不死心,才嫁了彩虹劍客,要我絕望,我知道再也無法得到她了,倒是安靜了一段日子,而那個時候,林上燕也嫁了丁兆民,誰知羅上春跟淩寒梅鬧翻了,又湊到他們中間去!” 羅繼春怒道:“所以你也擠了上去!” 秦守經道:“我的一生幸福毀在她手中,她卻想跟羅上春過安靜日子,我怎麼能放松她,所以我又去找她,假意表示跟她重擡舊歡,更慫恿她叫羅上春到劉家去把鳳钗偷了出來……” 劉真真怒叫道:“可是你又将我母親寫的那張字條放進藏鳳钗的盒子裡,陷害我的母親!” 秦守經淡淡地道:“你弄錯了,我生平所愛的女子唯有一個,那就是你的母親,即使她嫁了别人,我也希望她幸福,不會去陷害她的,那張字條是林上燕與盛九如兩個人搗的鬼,我根本就不知道!” 謝文龍比較冷靜,阻止了劉家姊妹的暴怒,反問道:“你竊取鳳钗是為了什麼?” 秦守經道:“她們的母親嫁給劉半雲後很幸福,我不想再去攪鬧他們,所以我偷偷地到了一趟劉家,找到了她們的母親,向她說我準備遠走回疆,再也不回來了,希望她把鳳钗給我留作紀念,而且我的仇人很多,也需要那隻鳳钗來作為防身之器!” 謝文龍道:“她答應了嗎?” 秦守經道:“答應了,她那時已經知道從前的情形是林上燕的擺布,更知道我所以如此荒唐也純是為了受感情上的打擊,如果她役有嫁人,一定會随我遠走他方,隻可惜命運弄人,勸我從此振作做人,改過自新!” 劉真真道:“我母親假如真對你有情,她可以把
與任何人無關!” 秦守經道:“與我就有關了!你一定要說出來!” 羅繼春很不耐煩地叫道:“唯一與你有關的話我已經告訴你了!那就是她力誡我不得與你為難,我本來可以答應的,可是你殺死了龍琦君,我就不能饒你了!” 秦守經冷笑道:“小子!我并不怕你,可是我再告訴你一句,我沒有殺死龍琦君,這一點等淩寒梅回來就可以證明!” 謝文龍突然問道:“淩寒梅怎麼能替你證明呢?” 秦守經道:“我到龍家去取經時,她跟我在一起,我們又一起離開……” 謝文龍目光如炬,厲聲問道:“這話是真的嗎?” 秦守經道:“自然是真的!” 謝文龍忽然向羅繼春道:“羅兄!這裡面有文章了。
淩寒梅與你母親等結盟,就是為了要對付秦守經,奪取他的拳經來給你,可是聽他說來,好象他與淩寒梅早就有了勾結,你覺得這事情古怪嗎?” 羅繼春眼光再變,連忙問道:“這是真的嗎?” 謝文龍道:“我不會騙你,我們追蹤盛九如到此地,淩寒梅跟他兩個義兄幫同你母親與盛九如想殺死我們,當時我聽他們如此商定的!” 羅繼春與秦守經同時道:“我怎麼不知道?” 兩個人同時搖搖頭,然後羅繼春才道:“這恐怕是淩寒梅一個人搗鬼!” 秦守經道:“不錯!小夥子,我們都叫她耍了,她跟我結盟,也是為了拳經,而且殺死你母親的也是她!” 羅繼春道:“胡說!她跟我一起來的!到了這裡,已經看見你在行兇!” 秦守經搖頭道:“你弄錯了,她隻陪你到了門口,立刻從另一條捷徑喬裝過來,換上衣服,蒙面行兇,叫我躲在一邊,故意聽取你們的談話!” 謝文龍道:“不可能吧,她是羅兄的母親……” 秦守經冷笑道:“她跟羅上春隻是名義上的夫婦,雖然她對羅上春用情極深,可是林上燕奪去了她的丈夫,她對林上燕恨之切骨……” 謝文龍道:“至少她也不會與你結盟!” 秦守經道:“她得知羅上春還盜走了她的一份拳經,心中自然更為懷恨!發誓要取回拳經了!” 謝文龍道:“以前她根本不知家中藏有拳經!” 秦守經道:“是我告訴她的,我到京師想取回拳經,卻因為這事情牽扯的人太多,連你們也纏進來了,我怕獨力難支,才找到她,叫她幫忙……” 謝文龍道:“她難道肯與你同享拳經嗎?” 秦守經哈哈一笑道:“我想她是不會的,但她肯與我合作,大概是打算得手之後,再設法對付我,我也抱着同樣的主意,不過我現在覺得這娘們兒太厲害,可能是心中另有算計!” 謝文龍問道:“她會有什麼算計呢?” 秦守經道:“照情形看來,拳經的下冊根本不在林上燕身邊,她卻一口咬定,分明是借刀殺人之計!” 謝文龍點頭道:“不錯!她的兩個義兄都死在我們之手,她自己無力報仇,才想到利用你!” 秦守經道:“這就是了,我志在得經,何必要替她當兇手呢?所以我不幹了!” 羅繼春道:“以你的劍術造詣,已經可以獨步江湖了,何必還要去得到拳經呢?” 秦守經道:“話不是這麼說,那部拳經包羅極廣,目前我所能的,隻是拳經的上半冊中所載,如果能得到下半冊,我才敢說真正的獨步天下!” 劉真真忽然問道:“你既然看過拳經的上半冊,何以龍琦君交給你的抄本,你會不知道呢?” 秦守經呆了一呆道:“那一定是她臨摹得十分逼真,事隔多年,我當然毫無印象了!” 劉真真冷笑一聲道:“關于你殺死我父親之事,你又準備作何狡辯呢?” 秦守經呆了一呆才道:“我現在告訴你們一句真話,劉半雲是自殺的!” 劉真真怒叫道:“胡說!” 秦守經道:“不胡說,而且我要說句冒犯你母親的話,她才是害你父親自殺的主因……” 劉真真與劉翩翩忍不住要撲上去拚命,謝文龍卻道:“慢!聽他說下去!” 秦守經歎了一口氣道:“這是一個埋藏了很久的秘密,因為你母親已經死了,我不願重提舊事,可是想不到會引起你們對我仇視,我隻得說出真話了,當年我與你母親還有林上燕一起長大……” 劉真真道:“你漏了一個人,還有我奶娘,她叫周菊人,也是跟你們一起的!” 秦守經哦了一聲道:“原來是她,不錯!她是跟我們一起的,可是她很早就離開了,對我們的事不太清楚,問她也是枉然,我,你母親,林上燕三個人的事,隻有我們自己明白,害你母親自殺的那張字條真是你母親寫的,而且是寫給我的!” 劉真真又叫道:“放屁,盛九如說了,是我母親代林上燕寫的!” 秦守經哼了一聲道:“老狐狸一生中難得有幾句真話,他偷偷地愛着林上燕,自然要替她俺飾,歸罪于我了!” 劉真真還想吵,卻被劉翩翩制止了道:“讓他說……” 秦守經道:“我們三個人從小到大,她們兩人都愛上了我,可是我隻愛你母親,我因為曾受過林上燕母親的恩惠,不忍叫林上燕傷心,我們的約會常背着林上燕,那天她寫了這張字條約會我時,我們三人還對月飲酒,誰知被林上燕知道了,偷偷在酒中下了迷藥!” 劉真真問道:“下了什麼迷藥?” 秦守經道:“她的手段很技巧,在我酒中下的是春藥,在你母親酒中下的是迷神藥,我們沒喝幾杯,你母親首先醉倒了,林上燕自己也裝作醉倒,我把她們都送回房去,然後到約會之處等候……” 劉翩翩立刻道:“我母親已經醉了,你還等什麼?” 秦守經道:“你母親酒量很豪,我以為她是假醉好擺脫林上燕,誰知會出了岔子呢?我等了半天,見你母親沒有來,就到她屋裡去找她,等我進了門,燈火全熄了,我剛到床前,她就把我拉上了床……” 劉真真怒聲道:“放屁!我娘絕不是那種人……” 秦守經點點頭道:“不錯!你母親是個很自重的人,當然不緻如此,我若非喝了含春藥的酒,也不會如此糊塗,等我做下了錯事,方發現同床的是林上燕,原來她與你母親換了房,故意造成如此的……” 羅繼春哼了一聲,秦守經道:“我說的是事實,也許對死者我不應如此,但我必須說出真相!” 劉翩翩道:“你說下去!” 秦守經道:“第二天早上,你母親發現這件事後,自然很傷心,可是她沒說什麼,隻留下一張字條,祝我與林上燕白首偕老,就飄然而去!我不知道自己服了春藥,隻怪自己糊塗,也跟林上燕過了一段日子,直到發現是她弄的手腳,我才一怒而去……” 劉翩翩道:“你是江湖上有名的淫徒,我母親怎會愛上這種人?” 秦守經一歎道:“那是以後的事,我本來是很規矩的人,就是發生那件事後,我又去找你母親,她不相信我的解釋,隻勸我好好地跟林上燕過日子,我受了刺激,改變本性,專門找一些出名的武林人物來往,勾引他們的妻女,引起公憤!” 羅繼春問道:“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秦守經過:“為了報複,你為了龍琦君,在京師幹的那些事,又是為了什麼?” 羅繼春低頭不響了,劉真真卻道:“你是報複誰呢?” 秦守經一歎道:“老實說是為了報複你母親,我怪她太薄情,不肯原諒我,所以才那樣做,想叫她傷心!” 劉翩翩道:“我娘會為這種事傷心?” 秦守經道:“她把我讓給了林上燕,對我的荒唐行為自然不會傷心,可是我的目的是想叫人殺死我,那才能叫她傷心,使她知道我是為了她而求死!” 劉翩翩道:“她才不為這種事而傷心呢!” 秦守經道:“她是愛我的,而且也明白我的用意,否則她怎會在我危急之時,總是出來救我!” 劉翩翩也不響了,秦守經道:“三番兩次之後,她知道我對她仍不死心,才嫁了彩虹劍客,要我絕望,我知道再也無法得到她了,倒是安靜了一段日子,而那個時候,林上燕也嫁了丁兆民,誰知羅上春跟淩寒梅鬧翻了,又湊到他們中間去!” 羅繼春怒道:“所以你也擠了上去!” 秦守經道:“我的一生幸福毀在她手中,她卻想跟羅上春過安靜日子,我怎麼能放松她,所以我又去找她,假意表示跟她重擡舊歡,更慫恿她叫羅上春到劉家去把鳳钗偷了出來……” 劉真真怒叫道:“可是你又将我母親寫的那張字條放進藏鳳钗的盒子裡,陷害我的母親!” 秦守經淡淡地道:“你弄錯了,我生平所愛的女子唯有一個,那就是你的母親,即使她嫁了别人,我也希望她幸福,不會去陷害她的,那張字條是林上燕與盛九如兩個人搗的鬼,我根本就不知道!” 謝文龍比較冷靜,阻止了劉家姊妹的暴怒,反問道:“你竊取鳳钗是為了什麼?” 秦守經道:“她們的母親嫁給劉半雲後很幸福,我不想再去攪鬧他們,所以我偷偷地到了一趟劉家,找到了她們的母親,向她說我準備遠走回疆,再也不回來了,希望她把鳳钗給我留作紀念,而且我的仇人很多,也需要那隻鳳钗來作為防身之器!” 謝文龍道:“她答應了嗎?” 秦守經道:“答應了,她那時已經知道從前的情形是林上燕的擺布,更知道我所以如此荒唐也純是為了受感情上的打擊,如果她役有嫁人,一定會随我遠走他方,隻可惜命運弄人,勸我從此振作做人,改過自新!” 劉真真道:“我母親假如真對你有情,她可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