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忠逆難辨 丢冰宮敗 金枝玉葉 決戰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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鴿,繞場飛翔,然後常玉琳做個手勢,那些好手紛紛舉弩封鴿,嗖嗖響中,将工十隻飛翔中的鴿子在眨眼間全部射落了下來。

     這說明了他們的手眼快準到什麼程度,因此這十名弩手擔任處置違規者,具有絕對的制裁力。

     示範完畢後,競技就開始了,東廠方面的人臉上有着不歡之色,這些禁制明着是為他們而設的,因為常玉琳跟冷家莊交好是衆所周知的事實,他的缇騎尉中人員,跟冷家莊多有連系。

     冷家莊這邊是冷寒月領隊,後面坐着十幾個年輕的好手,沒有一個超過三十歲。

    水文青坐在她旁邊,兩人不住地低聲交談,狀至親呢。

    東廠方面的司徒平則神色平靜,嘴角微微帶着笑容,他後面的人則老少男女都有。

     第一場,東廠方面派出了一名道裝全真,仲裁席上報名是梵淨山,練氣士蕭賢,東廠客座供奉。

     蕭賢使的是劍,飛身登台打了個稽首道:“貧道是為向冷寒月索報兄仇而來,先兄蕭聖,死于冷寒月之手。

    ” 常玉琳立刻喝道:“蕭道長,現在是兩個部門的較技,可不是報私仇的場合與時候,你要守規矩!” 蕭賢道:“家兄也是東廠供奉,在執行公務時被冷寒月所殺,貧道不是在報私仇! 常玉琳道:“冷大小姐把她在外所殺的幾個人都具報了,是非曲直頗難核定,你們為公,她也是為公,所以才給你們一個公決的機會,卻不準談及私務,否則本席就要代聖上取消你的代表資格了!” 蕭賢一咬牙道:“好!貧道就代表東廠向冷寒月索戰,請求在台上付之一決!” “那當然可以,不過要照秩序,冷大小姐在冷家莊送呈的名單上排名第五,你必須擊敗前面四名才輪到她!” 蕭聖道:“那貧道也等第五個出場!” “那可不行,雙方名單是預定先呈的,報備在案,不得更改,你是第一個,就得第一個出場,除非你認輸!” 蕭賢想想道:“貧道就認輸好了。

    貧道的對象隻有冷寒月一人,可沒興趣跟别人過手!” “認輸下台,就不準再上台了,以後也不準再找冷大小姐,否則本席就将采取制裁行動!這是協議好了的!” 蕭賢怒叫道:“這是誰作的協議?” 曹正琳開口道:“是咱們。

    蕭賢,令兄為公捐軀,廠中自有追恤,但不能成為私仇,咱家好不容易才争到這一場競技的舉行,不可以因公及私,你要是不守規定,橫生枝節,咱家也沒辦法了?” 司徒平也在台下道:“蕭道長,現在是以公對公,一切都有規矩,可不能由着你高興,你若有本事,大可以連勝四場後,自然可以輪到冷寒月,否則你就下來,别耽誤别人的時間!” 另一個虬髯壯漢也叫道:“老蕭,幹就幹,冷家莊上都是些後生小子,難道你就怕了不成,咱們每個人都要找冷寒月,你不行還有别人,窮嗜蘇個什麼勁兒! 蕭賢無可奈何地道:“好吧!貧道候教!” 常玉琳宣布道:“冷家莊方面,第一名代表劉志遠!” 劉志遠登台,蕭賢道:“劉志遠,你是風雷鞭門下,不是冷家莊的人,湊什麼熱鬧!” 劉志遠笑道:“蕭道長,你的消息太不靈道,劉某是冷家莊派駐在姑蘇地方的連絡人,綠梅谷的兩位梅小姐早就在劉某身上做工作了,你居然說劉某是局外人?” “冷家莊不過是擔任皇宮近衛,要在外地派什麼人?” 司徒乎道:“蕭道長,官場編制你不清楚就不要亂說話,劉志遠代表冷家莊出場,就是冷家莊的人。

    ” 蕭賢道:“貧道不過問問而已,風雷鞭與貧道有些交情,貧道怕傷了他的弟子不好意思!” 劉志遠笑道:“在下隻是跟秦老爺子學過鞭法,卻算不得風雷門下,道長不必擔心,你跟秦老爺子有交情,也算不得是劉某長輩,劉某對你也不客氣! 蕭賢怒喝道:“小輩,就是風雷鞭本人在此,本師也不含糊他,你竟敢如此放肆!” 劉志遠道:“在下隻是告訴道長,在這較技台上不論交情淵源,手底下拿得出來的才是真本事!” “本師就劈了你這狂徒! 搖劍就待進擊,劉志遠退了一步道:“慢來!咱們是否施以兵刃交手,這要先講明白的!” ‘這也有噜蘇嗎?” “常大将軍宣布規則,交手時可以不限一種手段,但必須在事先聲明,我們究竟是比武,不是無賴拼命!” 蕭賢道:“本師所為難道你不清楚! “不知道,劉某連道長大名,今日也是初聞!” 蕭賢成名多年,被列名江湖上十大兇人之一,居然受到如此奚落,目中兇光頓發,厲聲道:小輩,你聽好了,本師除了手中這一柄劍神奇莫測外,袖子尚有兩柄子母飛劍,腰中有一袋落星追魂砂,更擅吞雲吐霧法術,着着俱足以緻命,你小子是死定了!” 劉志遠哈哈一笑道:“不過是一些暗器與下五門手法而已,劉某就憑手中這枝銅鞭就足夠應付了”。

     蕭賢咬牙道:“小子!你狂好了,回頭本師若不叫你粉身碎骨,誓不為人!” 劉志遠卻笑道:“道長,手底下分生死,掉了腦袋都沒話說,不過兵刃無限,誰生誰死還很難講,劉某也該把自己的底細,抖給道長明白,劉某藝出風雷鞭門中,道長當知風雷二字的由來,那是說他鞭發有風雷之威! 蕭賢冷笑道:“在本師眼中卻不值一顧!” 劉志遠仍是笑道:“道長也許不放在心上,在下卻仍須說明,鞭發有風雷之威是一點不錯的,但威力并非來于鞭式,而是鞭上有一些特殊的構造,道長千萬要小心!” 蕭賢微微一呆道:“那是詭計手段,太不光明了!” 劉志遠坦然道:“冷家莊的使命護衛聖駕的安全,非逞個人之勇,所以劉某的本事也隻在擊殺來犯的暴客,不是在江湖中争勝,道長如果覺得不值一戰,可以退下去!” “那不是要向你認輸了!” “劉某與人動手,不計勝負,隻有生死,鞭勢一發,風雷繼之,一向不留人生路!” ‘胡說!你以前也不是沒跟人動過手,你在姑蘇以保嫖掩護,也常跟人交手,貧道怎麼沒聽說過!” 那是因為沒到拚命的時候,今天情形不同,劉某為代表冷家莊,顯示我們護駕的威力,勢将無所保留!” 蕭賢心中的确有點發毛,他知道冷家莊的技業,并不是完全靠武功招式,另有許多奇特的殺人手法和神兵利器,如冷寒月的六月飛霜寶刀就是其一,因此劉志遠吹得兇,他倒甯可信其有。

     但是如此被他吓了下去,心中實在不甘,因此眼珠一轉道:“本師偏不信邪,接招!” 聲發劍至,招式極兇,而且他的殺手還不至于此,曲袖中的子母飛劍,另一手探囊,灑出了一片落星追魂砂。

     他是存心在一出手,就把劉志遠放倒了下來,完全超出了一般比武常規的戰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