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忠逆難辨 丢冰宮敗 金枝玉葉 決戰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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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有三個子弟被人殺死了,一名是在八大胡同與人争風打架被殺,一名是在鬧市與人細故争執而被殺,另一名則莫名其妙地被人殺死在市郊!” “知道是誰下的手嗎?” “不知道,對方都是外地來的陌生人,一言不合,立刻三四個人圍上來,亂刀齊下,殺了人後,呼嘯而去!” “在鬧市公開殺人,地方上的官人呢?” “我們的子弟出了師,身手都不同流俗,能夠在幾招内殺死他們的,武功必然更高,尋常官人怎麼能攔得住他們呢!起初老朽以為是過路江湖人所為,現在知道是綠梅谷居後主持,倒也難怪了!” 冷寒月不安地道:“’這都是我惹的禍,我在外面殺了天府幾個人,他們才對冷家莊采取報複,冷老放心好了,我一定要叫那幾個人死得瞑目的!” 冷秋水黯道:“我們既以此身許國,無所謂仇不仇,但這麼不明不白地身死,實在令人心有不甘,如何為死者雪冤,我們自己會有辦法的,但求公主能把我們這片微忱,上達于天聽就感激不盡了! 冷寒月道:“我一定會轉告的,但冷老每天都可以接觸到我爹,自己提出報告不是更好嗎?”二冷秋水道:“不!老朽烙守臣分,冷家莊的職分是護衛天。

     駕,我們隻有受命行事,從不敢在聖上面前多說一句分外的話” “那是冷老太客氣了!” “不是客氣,是本分,冷氏一門三代都是擔任這個工作備受異數,其原因所在,就是因為我們守本份! 冷寒月十分感動,也有點慚愧。

    冷家莊的人一片忠心,默默地力自己家中所作的貢獻太多了,相反的,自己父親給予他,們的卻太少,但此時卻也不便說什麼,隻有向水文青道“文青,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進宮去! “不了。

    你們父女間談話方便些,多了我反而不好! “爹可沒有把你當外人!” “我知道,但有些地方我還是不在的好,你們是父女之親,關上門怎麼說都行,但有我在,他就要顧全到尊嚴,不能夠太随便了! 冷寒月笑道:“我知道了,你是要我在爹面前撒嬌耍賴,磨得他非答應我的要求不可!” 水文青一笑道:“皇帝是很難享受到親情的,你若是明白這一點,最好不要把他當皇帝,隻認為他是你的父親,你又是他最小的女兒,這樣子才不會把事情鬧僵,别跟他講道理,即使你有理,也别使他認錯、皇帝是不會錯的!” 冷寒月笑道:“文青,你這個人心機也很重!” 水文青輕歎道:“在這個圈子裡不能沒有心機,隻要是出于善意,即使是自己親人之間,也不妨略使心機!” “可是心機深的人,。

    整起人來就不得了!” “不錯!所以你看人必須清楚,了解一個人,不能看他的心機,而要看他的心術,一個心機太深而又心術不正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怕人物,至于我是怎麼的一個人,則留待你自己去觀察了” 冷寒月是笑吟吟地離開的,可見她對水文青的心術是十分滿意的,她很高興他能有心機,否則那将是一個十分乏味的人,一個毫無心計的老實人,并不是一個女人的理想對象,尤其是對一個聰明的女人而言。

     冷寒月進宮并沒有能阻止那場決鬥的進行,隻不過将決鬥的時間挪後了幾天,使得雙方都有時間作充分準備。

     這在京師是件大事,冷家莊與廠衛不和是衆所周知的事。

     一個是執掌全國機密的密探。

    對一方重鎮将帥,都有生殺于奪之權,但冷家莊卻是天子的近衛,兼任皇帝的耳目工件,是密探中的密探! 這兩個衙門表面上看是互相不隸屬,誰也不管誰,但工作卻是重複而沖突的,相互傾軋在所難免,誰都知道他們必然會有公開沖突的一天。

     這一天終于來到了,在人心上,大家是偏向于冷家莊的人多,但也未必盡然,東廠設立多年,之後又有西廠和内廠,工作還是一緻的,由一個人統率全局,這個人目前是大内司禮監曹正琳,多少京官以及外地的藩鎮,為了自己的前程,多半向曹正琳交好,他們是支持廠衛的,曹正琳若垮了台,他們将很受影響。

     決鬥是公開的,卻是屬于官方的,一般的老百姓不得興會。

    決鬥的對象是冷家莊的大小姐冷寒月,她曾以一柄六月飛霜寶刀,殺了廠中幾名供奉。

     是非曲直是無法在言辭上取決的,各都有一篇理由,隻有付之武力解決了。

     廠衛方面出面的是東廠的統領司徒平,他是個很有名的江湖人,也是個很有權勢的江湖人。

     決鬥的地點是在禦用小校場,那是皇帝校點禁軍的地方,稱上有個小字,規模卻不小,氣勢上較之大校場還雄偉得多,這次的決鬥由皇帝親任主裁,益見不見。

     所以一大早,京師各部會的官員都到齊了,校閱台的兩側都有座位,按照官職的大小安排好坐次,四周有禦林軍巡守,維持秩序!” 已時正,兩隊應戰人員魚貫進場,分兩列站立在小校場中心,等待皇帝的降臨! 皇帝是在兩個人的陪同下來一勺,一個是曹正琳,依然作客裝太監打扮,一個是冷家莊主冷秋水,錦裝長劍,精神矍铄,這是雙方的當事人,更後面則是大将軍常玉琳,一身戎麥,威風凜凜,他是皇帝的外甥,兼領禁軍,手底下還有一個密探組織,對皇帝直接負責,這個組織實際上是水文青在領導負責的,而且他與水文青二人實際上還要受朱若蘭(冷寒月)的節制,不過那是絕對的機密,沒有幾個人知道,連曹正琳都不清楚,因為那個提騎尉組織是挂名在禁軍營下的,所以這位年輕的大将軍才是當朝炙手可熱的大紅人。

     主裁席設在校台上,擺了四張椅子,正中一張是皇帝的,旁邊略偏是常玉琳,曹正琳和冷秋水各據一邊。

     在校場中不似朝廷,這個場合也不似朝議,群臣不必行三呼跪拜的大禮,僅隻是肅立候皇帝坐下後就各自落坐了,常玉琳代表皇帝宣布競技目的規則。

     目的是一篇堂皇的話,誰都會知道不是那麼回事,隻是聽聽而已,但是從規則上卻可以看出嚴重性。

     一般官式較技是禁止殺傷人命的,這次卻是在競技時死傷不計,隻有落台者作負,勝方不得追殺,在台上認輸,也應立即停止,仲裁席上發出罷鬥的,而後,競技立應中止,不服從者,立殺無赦! 在仲裁席下,站了十名禁軍中的穿楊好手,每人手張一具勁弩,箭已控弦待發,十具勁弩對準一個人射時,神仙也逃不過。

     常玉琳曾經先示範過十名監場管手的射技,第一次招上一架靶子來,相距三十丈擺好,一聲令下,十弩齊發,十枝箭都射中在紅心上,證明他們的準! 第二次擡上一面大銅鑼,厚達半寸,是軍中用來作示警所用,還是相距三十丈,次第發弩,箭及鑼穿,證明了這弩箭的勁利。

     第三次更為驚人了,由籠中放出了十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