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情侶聯抉 離間計成 力斬諸雄 山莊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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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派去的人失手,所以急急地溜了,他這一定大概就不會再回來了,就算回來,下官也不會對他再客氣了,所以我們以後絕不可能打擾女俠了,還請女俠放過小兒!”
冷寒月道:“照你兒子所說諸葛龍的背景,你敢對他不客氣嗎?”
馬骐道:“我這個總督是朝廷命官,又不是他諸葛龍賞我做的,他在此是個客卿,能夠幫我一點館,我固然感邀,但若是隻會給我惹禍,我自然可以對他不客氣:”
冷寒月又沉思一下才道:“好!我再放過你們一次,但如若有人再不明不白地找上我,就唯你們是問了!”
馬骐苦着臉道:“冷姑娘,你是明白人,下官可以保證,絕不來找你的麻煩,但諸葛龍可能還不會死心,他要是再找上也知道,諸葛龍曾經說他們是天下無雙的殺手,可是卻被人砍成六截,擺在車上,叫他如何不心驚!”
還是文青水上來,看了一眼,拱拱手道:“冷女俠,這三個人的确是敝處的,但他們卻是那位諸葛龍先生帶來的私人,一個是他的書童,兩個是他的仆人……”
冷寒月冷笑道:“畢竟是總督府氣勢不凡,一名師爺用了三個天下聞名的殺手做傭人!”
文青水忙道:“冷女俠,有關諸葛先生的事,在下昨天已報告過了,他雖是敬上的幕客,卻因為淵源不同,因此他的作為,敝上也幹預不了!”
馬其英忙道:“是的,諸葛龍是家父座師,現任兵部尚書劉大中推薦來的,劉大中恰好又是家父的頂頭上司,對諸葛龍,家父不得不客氣一點,那是迫不得已之舉!”。
“為什麼!劉大中薦舉他來是當幕客,不是當太上皇的,你老子為什麼非聽他不可呢!” 文青水道:“冷女俠,你是冷家莊出來的人,在下不妨再透露一點,諸葛龍不僅由劉尚書的推薦,而且還跟廠衛有密切的關系,因此實在得罪不起他!” “廠衛又怎麼樣,他們隻管京師的治安,管不到外藩兵鎮,馬總督不必聽他們的!、文青水道:“冷女俠,你說這話可見還沒有摸清狀況,廠衛雖不能直接節制外臣,可是每一個兵鎮大臣身邊,都有他們的耳目,動攸得咎,隻要不如他們的意,随時都有被撤差的可能,敝人實在惹不起他們!” 馬其英連忙道:“是的,這三個人都是諸葛龍身邊的,我們也不知道底細,隻以為他們是普通的下人,根本不曉得是什麼殺手!也不知道他們會對女俠不利!” 文青水道:“這一點在下可以保證,諸葛龍對女俠有不利你,下官代人受過就太冤枉了!” 冷寒月道:“那我不管,反正麻煩是你先引起的,除非你把諸葛龍給我找出來,讓我跟他當面解決!” 馬骐被逼得無奈,隻有道:“諸葛龍躲了起來,下官何從找起,不過據下官推測,他多半是躲到仰止山莊去了,他在那兒有朋友!” “仰止山莊是什麼地方?” “仰止山莊在鐘山之麓,太祖孝陵的附近,是一片大宅院,主人姓孔,是個退休的支部侍郎,但實際上,那兒卻是廠衛駐。
留下的分支機構!” 冷寒月沉聲道:“廠衛居然還敢在外地設有分支機構,我倒要問問司徒平,是誰給他這麼大的權力?” 馬骐愕然道:“姑娘認識司徒統領?” 冷寒月這才發現自己說溜了口,冷笑一聲道:“我不認識他,不過我也沒把他當個人物看待!” 她是冷家慶出身,那兒是專門訓練皇帝近衛的,她也夠資格說這句話,馬駭隻有唯唯稱是,冷寒月道:“諸葛龍一定會在那裡嗎?” 馬骐道:“這可不敢說,仰止山慶是廠衛所私設的機構,下官跟他們素無來往,不過諸葛龍若是未離開金陵,多半會是在那個地方,他跟他們聯絡很密切!” 冷寒月道:“我不伯什麼司徒平,也不會把仰止山莊放在心上,我會到那兒去找一遍,但是最好你們也派個人跟我一起去!” 馬骐面有難色道:“這個下官實在不便!” 文青水卻道:“我陪冷女俠去一下好了!” 馬骐望着文青水,他正容道:“大人!諸葛龍一再暗算冷女俠,分明是想把大人拖下水,現在他闖了禍,悶聲不響一溜,居心太險惡了,小侄覺得去問問也好,若是碰到了諸葛龍,當面把話講清楚,免得冷女俠誤會我們!” 馬其英也跟着道:“爹,諸葛龍要對付冷女俠,隻因為她是冷家莊的人,廠衛一向與冷家莊不和,咱們可與冷家莊素無過節,被拖進去太沒意思了,叫青水去一下也好,至少表明咱們的立場,以後可以不受波及!” 馬骐明白了兒子的意思,是怕以後搭上冷家莊的牽扯,那也是一個大麻煩,終于點點頭道:“也好!文賢侄,你陪冷女俠去一趟,不過要小心一點!” 文青水笑道:“大人放心,小侄辦事又不是一天了,自然知道輕重的,若是真有麻煩,小便一定表明是私人的行動,牽扯不到大人身上的!” 冷寒月這才放開了馬其英道:“我不管你是代表誰,反正你得給我找到諾葛龍,否則我還是沒完沒了,走!” 文青水找了兩匹馬,跟冷寒月一起離開了總督府,慢慢向孝陵方向去,一直到四周無人了,他才笑道:“寒月,還是你行,終于榨出仰止山莊這個地方了!” 冷寒月有點難以理解地道:“難道你以前對這個地方毫無所知?” “不!我知道有這個地方,也調查過它,但隻知道是廠衛的金陵分支機構,沒有去特别注意!” “為什麼廠衛的分支機構就不必注意?” 水文青道:“東廠的司徒平和西廠的費楚天都不會有問題。
而内廠統領兼三廠總提調監督曹正琳是你父親身邊的親信,他們或許喜歡弄權,但忠心卻是可信的!” “這也不見得,曹正琳跋扈得很,我父親私下談起來,對他很不滿意,要我特别注意他!” “曹正琳是個小人,手中有了權,總不免得意忘形,但是他那些權是虛的,你父親一紙手谕,就可以立刻撤消他的權限,他自己也明白得很,你父親是他真正的靠山,換了任何人掌權,他都不會比現在更得勢,所以他絕不會有異心,這是權勢運用,你不懂的!” “就是因為不懂,我才要問一問!” 水文青笑笑道:“那我就解釋一下好了,你父親從容他胡作非為,正是一種收攏人心的手段,曆來一個身居高位的人君。
都很難使所有的臣下滿意的,信任一些人,就會疏遠另一些人而緻心懷怨恨,這種怨恨如果是集中在人君身上,那就很危險了,怨積日久,則生叛亂,所以一個聰明的人君,都要培養一兩個權臣小人,讓他們成為被怨恨的對象,來加重臣下對皇帝的忠心!” 冷寒月喔了一聲道:“權臣弄權,是皇帝故意造成的?” 水文青道:“對了!就像一個地主,用一個十分苛虐的總管,對佃家們百般需索苛求,等到佃農們心中懷怨日深之時,地主隻要撤換掉那個總管,就能使人心大快,把以前的怨恨一掃而空了,這就是治術,曆來一個雄主,都會培養這樣一個代罪的小人的!”
“為什麼!劉大中薦舉他來是當幕客,不是當太上皇的,你老子為什麼非聽他不可呢!” 文青水道:“冷女俠,你是冷家莊出來的人,在下不妨再透露一點,諸葛龍不僅由劉尚書的推薦,而且還跟廠衛有密切的關系,因此實在得罪不起他!” “廠衛又怎麼樣,他們隻管京師的治安,管不到外藩兵鎮,馬總督不必聽他們的!、文青水道:“冷女俠,你說這話可見還沒有摸清狀況,廠衛雖不能直接節制外臣,可是每一個兵鎮大臣身邊,都有他們的耳目,動攸得咎,隻要不如他們的意,随時都有被撤差的可能,敝人實在惹不起他們!” 馬其英連忙道:“是的,這三個人都是諸葛龍身邊的,我們也不知道底細,隻以為他們是普通的下人,根本不曉得是什麼殺手!也不知道他們會對女俠不利!” 文青水道:“這一點在下可以保證,諸葛龍對女俠有不利你,下官代人受過就太冤枉了!” 冷寒月道:“那我不管,反正麻煩是你先引起的,除非你把諸葛龍給我找出來,讓我跟他當面解決!” 馬骐被逼得無奈,隻有道:“諸葛龍躲了起來,下官何從找起,不過據下官推測,他多半是躲到仰止山莊去了,他在那兒有朋友!” “仰止山莊是什麼地方?” “仰止山莊在鐘山之麓,太祖孝陵的附近,是一片大宅院,主人姓孔,是個退休的支部侍郎,但實際上,那兒卻是廠衛駐。
留下的分支機構!” 冷寒月沉聲道:“廠衛居然還敢在外地設有分支機構,我倒要問問司徒平,是誰給他這麼大的權力?” 馬骐愕然道:“姑娘認識司徒統領?” 冷寒月這才發現自己說溜了口,冷笑一聲道:“我不認識他,不過我也沒把他當個人物看待!” 她是冷家慶出身,那兒是專門訓練皇帝近衛的,她也夠資格說這句話,馬駭隻有唯唯稱是,冷寒月道:“諸葛龍一定會在那裡嗎?” 馬骐道:“這可不敢說,仰止山慶是廠衛所私設的機構,下官跟他們素無來往,不過諸葛龍若是未離開金陵,多半會是在那個地方,他跟他們聯絡很密切!” 冷寒月道:“我不伯什麼司徒平,也不會把仰止山莊放在心上,我會到那兒去找一遍,但是最好你們也派個人跟我一起去!” 馬骐面有難色道:“這個下官實在不便!” 文青水卻道:“我陪冷女俠去一下好了!” 馬骐望着文青水,他正容道:“大人!諸葛龍一再暗算冷女俠,分明是想把大人拖下水,現在他闖了禍,悶聲不響一溜,居心太險惡了,小侄覺得去問問也好,若是碰到了諸葛龍,當面把話講清楚,免得冷女俠誤會我們!” 馬其英也跟着道:“爹,諸葛龍要對付冷女俠,隻因為她是冷家莊的人,廠衛一向與冷家莊不和,咱們可與冷家莊素無過節,被拖進去太沒意思了,叫青水去一下也好,至少表明咱們的立場,以後可以不受波及!” 馬骐明白了兒子的意思,是怕以後搭上冷家莊的牽扯,那也是一個大麻煩,終于點點頭道:“也好!文賢侄,你陪冷女俠去一趟,不過要小心一點!” 文青水笑道:“大人放心,小侄辦事又不是一天了,自然知道輕重的,若是真有麻煩,小便一定表明是私人的行動,牽扯不到大人身上的!” 冷寒月這才放開了馬其英道:“我不管你是代表誰,反正你得給我找到諾葛龍,否則我還是沒完沒了,走!” 文青水找了兩匹馬,跟冷寒月一起離開了總督府,慢慢向孝陵方向去,一直到四周無人了,他才笑道:“寒月,還是你行,終于榨出仰止山莊這個地方了!” 冷寒月有點難以理解地道:“難道你以前對這個地方毫無所知?” “不!我知道有這個地方,也調查過它,但隻知道是廠衛的金陵分支機構,沒有去特别注意!” “為什麼廠衛的分支機構就不必注意?” 水文青道:“東廠的司徒平和西廠的費楚天都不會有問題。
而内廠統領兼三廠總提調監督曹正琳是你父親身邊的親信,他們或許喜歡弄權,但忠心卻是可信的!” “這也不見得,曹正琳跋扈得很,我父親私下談起來,對他很不滿意,要我特别注意他!” “曹正琳是個小人,手中有了權,總不免得意忘形,但是他那些權是虛的,你父親一紙手谕,就可以立刻撤消他的權限,他自己也明白得很,你父親是他真正的靠山,換了任何人掌權,他都不會比現在更得勢,所以他絕不會有異心,這是權勢運用,你不懂的!” “就是因為不懂,我才要問一問!” 水文青笑笑道:“那我就解釋一下好了,你父親從容他胡作非為,正是一種收攏人心的手段,曆來一個身居高位的人君。
都很難使所有的臣下滿意的,信任一些人,就會疏遠另一些人而緻心懷怨恨,這種怨恨如果是集中在人君身上,那就很危險了,怨積日久,則生叛亂,所以一個聰明的人君,都要培養一兩個權臣小人,讓他們成為被怨恨的對象,來加重臣下對皇帝的忠心!” 冷寒月喔了一聲道:“權臣弄權,是皇帝故意造成的?” 水文青道:“對了!就像一個地主,用一個十分苛虐的總管,對佃家們百般需索苛求,等到佃農們心中懷怨日深之時,地主隻要撤換掉那個總管,就能使人心大快,把以前的怨恨一掃而空了,這就是治術,曆來一個雄主,都會培養這樣一個代罪的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