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序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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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帶眼鏡,使用不使用隐形眼鏡,有沒有胡須,身體上有無傷疤,紋身,牙齒是否完全,說話有無口吃,失蹤時的衣着打扮,穿什麼衣服,帶什麼首飾,拿什麼行李等等等等滿滿地寫了整整三頁。

     當然,對于這些問題我都能十分詳細地寫明白,但可惜我手頭沒有月子的像片,直到今天才匆匆印好了一張帶來交給了須藤,這是一張事情發生前三天月子在波爾多城堡前我為她照的像片。

    照片上的月子穿着大衣,也許是陽光有些刺目,她的眉頭有些皺起,但是她那固有的凜然的美麗,卻一點也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須藤接過我提供的照片,端正地将它貼在調查書的右上方,然後又問起我們月子如找到的話将她送到哪裡去,對這個問題,我們三人不由彼此相觑地考慮了一會,最後感到如果是短時間裡找到的話,那當然與我在巴黎住的賓館聯系,其次就隻有大使館了。

    對此嶽父母也沒有異議,于是将這一點又寫進了調查書中。

    最後須藤便将我們填好的調查書用日語向我們核對了一遍。

     須藤先念了月子的姓名,又念了她的職業為無業,于是又追問了一句“沒錯吧”。

    确實,月子原來是在一家公司做室内裝修設計師的,半年前由于與公司的頭頭意見不合便辭職不幹了,現在是無業在家,我便對須藤點着頭道:“是的,沒有錯。

    ”接着幾乎沒再有什麼問題,須藤念得很快,嶽父母聽了也隻是點頭沒有表示什麼異議。

    須藤很快便念完了,對着我們深深地鞠了個躬,嘴裡安慰道:“就這樣了,你們放心回去好了,不知道會不會有結果,但我會盡力而為的。

    ” 嶽父嶽母也趕緊站起身來鞠躬還禮,也許須藤感到受着兩位老人太慎重的禮儀,有些消受不起,便惶然将臉轉向我問道:“你還要在巴黎呆上一段時間吧?” 說實在話,我并不能在巴黎呆太長的時間,但又不能丢下失蹤了的妻子不管。

    為了妻子我已經向工作的醫院打了電話,說自己身體不好要在巴黎再呆上一段時間。

     我這麼想着便對須藤的問話回答道: “再想呆上兩三天,這期間有什麼消息請與我賓館聯系”這麼說着,又接着向須藤請求道:“我嶽父的意思,這次的事情請務必能為我們保密。

    ” 須藤馬上領會了我們的意思,爽快地答道:“這沒問題,不用擔心的。

    ”聽到須藤的這樣回答,我總算感到了一種放心,又一次對須藤表示了感謝,便示意着嶽父母站起身來,向須藤告辭了。

     嶽父嶽母第二天的下午就決定回日本去了。

    連頭搭尾總共在巴黎才呆了三天,這對于一家公司的老闆來說突然地丢下手頭的工作,跑到巴黎來能呆上三天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

    當然,對于嶽母來說時間并不像嶽父那麼寶貴,但她一個人留在巴黎人生地不熟的,心裡總是不踏實,再說有我留在巴黎,有情況會及時向他們報告,所以她也決定跟着丈夫一起回去。

     我與來的時候一樣,将他們送到機場。

    現在兩位老人已對我完全解除疑慮,臨上飛機時他們還十分熱情地拉着我的手,一再拜托我務必将月子的事情圓滿處理好。

     當然,這事對我來說是當仁不讓的,所以嘴裡也一個勁地保證說:“沒問題的。

    ”還緊緊地握着他們的手,不斷地安慰道:“月子一定會回來的,你們就放心回去好了。

    ”兩位老人對我的話很是感激,但心裡也許是認為這隻是我對他們的一種安慰,可不知道我是心中有數的,月子是确确實實地會回來的。

    當然這是不能對他們講的,如一講出來,我與他們之間這兩天好容易建立起來的親熱關系便會一下子冷如冰霜的。

    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出戲,一出宏偉的戲才剛剛開幕,真正的好戲是還在後頭呢。

     “再見,一路順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