緻命的遺忘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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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是件痛苦的事,但我還是希望你暫時把兒子之死忘掉,全力投入到調查飛鳥太郎‘不在現場證明’中去吧!記住,一定要冷靜!” “因為他是兇手,所以我一定會擊破他的僞裝的!” “可他的‘不在現場證明’十分嚴密呀!你不要太樂觀了!” “如果是僞裝的,就一定能找出破綻的!” 大原堅定地說道。

     飛鳥是殺害石川良子的兇手。

    因此,無論多麼巧妙的僞裝也一定會露出馬腳的。

     “關于飛鳥太郎不在現場證明的調查一事,就請交給我來辦吧,拜托了!” “我們不是說好了不要攙雜着個人的感情嗎?你可是個警官呀!你可不能随心所欲、憑想當然辦事呀!” “是,我保證!” “那麼就由你和鄉田君兩人辦吧!” 5 他們首先決定到飛鳥所說的那個開辦畫廊的澤田那兒去一下。

     與大原同行的鄉田,一邊走着一邊看着手中的筆記本。

     “如果飛鳥的話是事實,這個僞裝可夠嚴密的了。

    ” “沒什麼了不起的!” 大原沒好氣地說道。

     在挂有“澤田畫廊”的大字招牌的畫廊裡,正在舉辦一位中年畫家的個人畫展。

    他們要找的澤田不在。

    過了二十分鐘後,他才和這個舉辦個人展的畫家一起來了。

     這是個五十左右歲的胖男人,一雙溫和的眼睛,聽到大原的提問後,他眨了眨眼睛答道: “飛鳥君呀!我昨天在京都車站看到他了。

    ” “是在新幹線的站台上吧?” “嗯。

    飛鳥君在上行站台,我在下行站台,我們是偶然打了個照面,就打了個招呼。

    ” “你記得那是什麼時間嗎?” “嗯——對啦,是一點五十分左右。

    因為當時我要乘坐一點五十三分發出的‘光’号去神戶,所以提前來到了京都車站。

    ” “一點五十三分,上行的‘光’号列車也是一點五十三分發車的呀!” “是嗎?是同一個時間發車呀?” 澤田覺得挺有意思,便笑了起來。

     “那麼,是哪列火車先到的?” “是上行的火車。

    我乘坐的下行火車晚到五六分鐘。

    ” “你看到飛鳥太郎上車了嗎?” “是的,看見了。

    ” “你看到他上了‘光一○六’号列車,坐在了座席上了嗎?” 大原又進一步問了一下,澤田笑了起來: “那可沒有看見。

    當時太陽正好偏西,從我這邊看去的車窗上都拉上了窗簾,根本看不到車内的情況。

    ” “那麼,準确地講,是不是可以這樣說。

    飛鳥太郎在站台上等車。

    車進入站台後,他人就沒有了。

    對不對?” “嗯,準确地講是這樣的。

    ” “那麼,是不是可以這樣考慮。

    飛鳥太郎有意讓人看到他上了火車,但他實際上又從地下通道走了呢?” “也許是這樣的吧,不過,他幹嘛這麼幹?” “當然,他是為了制造‘不在現場證明’。

    ” 大原剛說道這兒,旁邊的鄉田就在他腰上捅了一下。

     鄉田在提醒他不要這樣說。

     果然,澤田臉色一變,吃驚地問道: “飛鳥君被什麼事扯了進去?” “不,隻是為了慎重起見打聽一下。

    ” 鄉田連忙代大原答道。

     他們離開了畫廊。

    大原一回到搜查總部,馬上就找到搜查一科科長,要求去東京進行調查。

     “畫廊的澤田的證詞還不完全。

    飛鳥肯定利用了列車同時發車的空子。

    因此我認為有必要去東京見一下秋吉研太郎。

    ” “再等兩天吧。

    ” “為什麼要再等兩天? “讓你去看一場演出呀!” 山縣說完笑了起來, “我們已和秋吉研太郎所屬的演出機構聯系過了,他們在于後天來京都,在京都的N劇場演出他的獨唱會。

    所以等他來後你再去找他了解情況吧。

    ” “這也行啊!” 大原說道。

    他一想起在這兩天裡,飛鳥太郎将又要逍遙自在地活過兩天,心裡就十分窩火。

    但這是上司的命令,他也隻好服從了。

     6 這一天終于到了。

    大原和鄉田一塊去了N劇場。

     由于秋吉研太郎是年輕人的狂熱崇拜者,離開演還有兩個小時,劇場前面就排起了長長的買票隊伍。

     秋吉研太郎自己也在忙得不亦樂乎。

    他的經紀人小野便出面來招待大原他們。

    這是個精瘦的、帶着一副淺茶色眼鏡的人。

     “我們想打聽一下八号的事情。

    ” 大原一邊看着筆記本一邊對小野說道。

    筆記本上記着飛鳥的全部證詞。

     “那天你們是乘坐新幹線回東京的嗎?” “請稍等一下!” 小野說着,打開了排得密密麻麻的秋吉研太郎演出日程表。

     “對了。

    那天确實是從岡山回東京的。

    乘坐的是新幹線的‘光一○六’号。

    岡山發車時間是十二點二十三分。

    ” “幾号車廂?” “十二号。

    這節車廂空位子很多呢!到達東京的時間是四點四十四分。

    ” “在十二号車廂裡見沒見過這個男人?” 鄉田從旁插了一句,同時把飛鳥的照片遞了過去。

     小野盯着這張照片看了一會兒說道: “這可沒有注意。

    因為當時我們幾個人隻顧聊天了。

    這個人是殺人犯什麼的吧?” “也許吧。

    ”大原說道。

     “在十二号車廂,除了你們幾個人外,還有什麼人?” “我們幾個人是坐在兩排面對面的座位上,因為太無聊了,所以我們一邊聊天,一邊打了一會兒撲克。

    後來也就打了個盹兒。

    ” “您還記得列車過了京都後,和秋吉先生說過什麼話嗎?” “說過什麼話?” 小野思索般地看着天花闆。

     “噢,說過和我們來打招呼的列車服務員的領帶的事。

    那個人的領帶配得真不怎麼樣。

    ” 小野苦笑了一下。

     “沒說過大麻的事?” “什麼?” 被鄉田一問,小野頓時變了臉色。

     “你們不是還說看見小森正在吸大麻的事嗎?” “啊!那事?!在列車中說了幾句。

    說是說了,不過都是同行嘛——怎麼,有人在注意着我們?” 小野不自然地用手去推了推眼鏡。

     看來飛鳥太郎的話是真的,但大原的心裡卻越來越着急,他強忍着急躁的情緒,繼續問道: “在車上有讓秋吉研太郎簽字的事嗎?” “簽字?噢,有的。

    ” “請具體講一下。

    ” “好吧。

    那是一個在車廂裡出售食品的小孩,這個小孩長得像山口百惠那麼可愛。

    如果再稍加打扮的話,一定可以培養成一個明星的。

    ” “從他那兒買什麼了?” “兩桶罐啤,兩桶桔子水和幾個桔子。

    ” “你記得很清楚呀!” “我幹經紀人,記這些當然記得十分清楚。

    ” 說完小野笑了。

     相反,大原的心裡更加沉重了。

     飛鳥的證詞全都是事實。

    難道他的“不在現場證明”可以成立了嗎? 大原兩個人道謝後便行禮告辭了。

     “這麼說,飛鳥太郎是清白的了?” 他們一邊向回走,鄉田一邊問道。

     “笨蛋!兇手除了他不會是别人!” 大原漲紅了臉,沒好氣地說道。

     “可小野講得全對得上呀!” “是不是同謀犯還很難說呢!如果是同謀,他們肯定可以僞稱飛鳥上了‘一○六’号列車,為他僞造‘不在現揚證明’。

    然後飛鳥太郎殺死石川良子,再去東京。

    了解一下當時車廂内的情況。

    ” “同謀?” “你不同意?” “同謀犯,這對兇手是非常危險的。

    我覺得飛鳥太郎是個機警的人,他決不會冒這個風險。

    ” “不,我堅定地認為他們是同謀犯!” 大原不容反駁地說道。

     從第二天開始,警方便從同謀作案這個線索入手調查。

    他們徹底調查了飛鳥太郎的交際關系,連他去過一次的酒吧,大原都跑到了。

     但任何線索也沒有。

     如果不是同謀作案,飛鳥太郎的“不在現場證明”就可以成立了。

     “讓我再去一次東京吧!” 大原不甘心失敗,再次向山縣懇求道。

     山縣為難地看着大原。

     “你還是認為飛鳥太郎是兇手?” “除他之外沒有别人是兇手。

    ” “可他的‘不在現場證明’是完全可以成立的呀!” “這個‘不在現場證明’肯定是假象!” “你認為到了東京能有什麼收獲?” “我認為他根本沒上下午一點五十三分的‘光一○六号’列車。

    這就必然與東京有關系。

    我打電話問過他住過的T飯店,是下午六點三十分辦的手續,如果坐‘光一○六’号的話,應當是下午四點四十四分到達東京。

    從年站到T飯店,坐車也就三四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