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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正義感、好勝心強、超難把上,古今征戰無人回……這些關于她的一切,不斷的搜集到手。

     他們沒有交集,他卻知道她很多事。

    然後在某個早晨,他無意間發現她的秘密基地和他的居然是同一處。

     這緣分倒是讓他們由路人甲乙丙變成稍有交集,再由他親手制造機會,兩人的交集當然就變多起來。

     張質殊當然是漂亮的女生,隻要是男生就會想多看一眼。

    問他難道不曾想追她嗎?漂亮的女生何其多,如果每個都要追,不會太辛苦了嗎? 他看張質殊的“第一眼”就不是看到她出色的外貌,而是那股令人眩目的堅定眼神,對他而言,張質殊不同于其他女生。

     她的特别讓他想把她當朋友,真正的朋友! 他不否認這段時間他的态度暧昧,畢竟當朋友也隻是他一相情願的想法,萬一對方喜歡他,這種情況是當不成朋友的。

     帶着暧昧的試探最适用于張質殊這種矜持的女生。

    如果把“暖昧”這虛無缥缈的東西量化為表,分為三級。

     第一級,不期而遇。

    這種情況對他有好感的女生,神情間的歡愉是掩不去的。

     第二級,不期而遇再加上幾句話,例如,我記得你叫張質殊,學妹的字真好看。

    對他有好感的女生,大概會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第三級,不期而遇再加凝眸注視,一句“我們好像很有緣”。

    對他有好感的女生大概就等着手到擒來。

     結果—— 第一級,張質殊面無表情的和他擦肩而過。

    第二級,張質殊面無表情的聽他把話說完,并回贈他手抄的“性病防冶法”。

    第三級,張質殊雖然還是面無表情,可終于肯說話了,她說:你常光顧的早餐店也和你很有緣? 算她狠!連他都忍不住想找面鏡子照照,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她真是對他半點意思也沒有,而且他發現,她不是矜持害羞,而是無感!無關乎同性、異性,她一律沒有興趣! 一個對他完全沒有遐思的女生,那不跟同性一樣?老實說,身為一個白馬王子,有異性對他沒想法,這實在是他沒法想像的事,可卻讓他輕松不少。

     張質殊有個性,想要什麼自己會去争取,她從來不是個被動的人。

    争取同學對她的信任,當了兩年的班長是如此;幫助弱小免于被勒索是如此;她想要交心的朋友也是如此! 她要的是她主動往心裡放的,而不是對方做了什麼。

     他發現太慢,可那又如何,他隻是給了機會,讓她考慮把他往心裡放。

     能得張質殊這樣的朋友,他幸,不得他命。

    一思及此,他不禁覺得好笑,和異性交手,他好像第一次像這樣完全沒把握。

     張質殊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越過他身邊時,發現他袖上戴着孝。

    她怔了怔。

    他家有人往生了嗎?什麼時候的事?他的樣子看不出悲傷。

    她忽然發現,盛昕暗的表情一直都是溫溫淡淡,嘴角微揚有些弧度,可他并沒有在笑。

     在學校無論多麼開心得意的事,好像沒見他開懷笑過。

    就算摔爛他的VCR也不見他生氣。

    這個人就這樣不冷不熱的表情。

     似乎注意到她的視線,盛昕皓揚了揚眉。

    “都忘了該取下了。

    ” 他沒多說什麼,張質殊也不好多問。

    她到三樓的外文區借書時,盛昕皓總算沒跟來。

    約莫半個小時後走出圖書館也沒看到他,這幾天後頭老是跟了隻跟屁蟲都快跟影子一樣自然了,忽然不見了反而有點怪。

     直到放學,她背着書包關好教室的門,他又出現了。

     外頭的雨不大,可仍細細的下着。

     比照之前模式,兩人一前一後隔着五步的距離走着。

    後頭的盛昕皓總會有一搭沒一搭的找話說,她不太理他,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