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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方拚命地追趕,用盡所有力氣不單沒有縮減距離,反而看着兩人越來越遠,她快要累得走不動了。

     事實上,他們的确是兩個世界的人,那些距離絕不是努力便能縮短的。

     盡管如此,她還是想盡最後的力氣去挽救這段婚姻。

     她深呼吸一下,掀開被子下床,可是兩腳着地的瞬間,她竟站不穩,還好及時反手撐住床榻,她才不緻跌坐在地上。

     最近經常發生這種情況,不時感到暈眩,她都以為自己是因為他跟嚴鈴的事導緻身心俱疲,連帶食\yu\不振。

     如胡定維所言,她的确瘦了。

     但就算她病入膏肓又如何?他會因此而留在她身邊嗎? 何況,她不想以此為由留住他,因為這樣毫無意義。

     逛了一整天,宋荔晨已經累得快要走不動了。

    整天滴水未沾,她甚至什麼也沒吃過,就是漫無目的地前行,落寞地看着婦人牽着孩子從她身旁走過,羨慕地凝視對面馬路上嬉笑的年輕男女……為什麼别人可以如此快樂,她卻連強顔歡笑也做不來? 當天空漆黑一片,她終于回到居住的小區,這裡位于高級地段,以甯靜見稱,然而這阗寂的環境卻令她不由得感到耳鳴,可是就算她多麼不想回來,連一個朋友都沒有的她還可以去哪裡? 多年下來,她早就習慣生活在隻有胡定維的世界,跟以前的同學早已不相往來,就連曾經一起工作的同事她都失去聯絡了。

     她是可以去找婆婆,但一想到被追問是否懷孕,她便膽怯了。

     至今,她還不敢去确定嚴鈴的兒子跟胡定維的關系,因為一旦證實,一切都會完結。

     宋荔晨心煩意亂,完全沒留意有一名男子悄悄跟在身後,直到一柄刀子抵在後腰,她才吓得花容失色。

     “不要作聲!”男子壓低了嗓音。

    “給我錢!” 她拿出所有鈔票往後遞,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

     男子接過錢以後,看着她纖細的背影,咽了咽口水,色心迅速冒起。

     “過去那邊!”他命令她走向更寂靜的角落。

     “不!”察覺到男子的意圖,宋荔晨當下隻想逃走。

     也不管會否被他剌傷,她死命地跑向有亮光的地方,然而纖弱的她哪可能跑得過一名壯碩的男人?很快便被他拽住,在強力的拉扯下,衣袖應聲破裂。

     衣料撕裂的聲音剌激男人的原始獸\yu\,他淫笑兩聲,伸出狼爪扣住她細瘦的肩頭。

     她失聲尖叫,不知打哪來的力氣,一腳踢向男人的腿間,男人沒料到她這招,痛得捂住胯下,而她則趁機跑向居住的大樓。

     跌跌撞撞地跑進電梯,她近乎失控地拚命按鍵,當電梯再次開啟,她顫抖地握住鑰匙,好不容易開了門,靠着門闆大口大口地喘氣。

     她拿出手機,指尖仍顫抖不止,心坎漲滿了驚慌,她想見他,想聽聽他的聲音,想要他立刻回來……按下一組号碼,她屏息靜氣地等候,當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已經控制不了眼淚,她迫不及待地說:“定維……” “喂?你找Glenn嗎?他正在洗澡,我叫他待會兒打給你好嗎?”一名女子有禮地問。

     傳入耳中的聲音,如同雷電一般劈進了她的腦海,宋荔晨一下子握不穩手機,眶啷一聲落地。

     嚴鈴! 和胡定維一同前往新加坡的人是她!他們這種時候在做什麼?他……在洗澡…… 為什麼?他們是不是……管不住的念頭在腦内奔馳,他們到底是為了公事還是私事?他借口出差,實際上是跟嚴鈴出遊? 發現事實的震驚已經掩蓋掉剛才遇險的慌亂,宋荔晨隻感覺到世界瞬間碎成一片片,而她整個人筆直地往下掉,任憑她再怎樣拚命地往上抓,抓到的都隻有空氣,下墜的感覺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