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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他便在煩惱該讓誰代替自己,已經言明不想再出差的胡定維便來到了。

     作為交換條件,應該很劃算吧? 在之前已跟古昊書說明自己不想再經常前往外地,胡定維對于他的要求有數秒的猶疑,可是想到回來以後便可以跟宋荔晨過一段優閑的日子,也不過是分離四天,他可以忍耐的。

     “讓嚴鈴跟你一道去,有她的話,說不定可以縮短行程。

    ”古昊書體貼地說。

     也對,有嚴鈴協助的話,真的可能提早一點回來。

    胡定維想,所以最後他答應了古昊書的要求。

     他回家以後,告訴宋荔晨他明天要前往新加坡出差四天。

     “是、是嗎?”心髒猛然收縮,引發強烈的痛楚,她垂下眼簾,遲疑了一會兒才又輕聲問:“一定……一定要去嗎?” 她不想他離開,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強烈的不安将她密不透風的包圍着,令她快要喘不過氣。

     她的話,讓胡定維有半秒鐘反應不過來,她從沒如此任性的要求,一直以來,她對于他投入工作的程度都是以包容的态度面對。

     “小晨,你要知道這是工作,事關公司的利益,我不能胡來。

    ”他松開了領帶。

    如果可以,他當然不想出差,可是為了換來與她共度的悠閑長假,他隻好與她分離數天。

     “是……是嗎?”她咬了咬下唇。

    “這次……是一個人嗎?” 不知怎地,她覺得自己要是不開口阻止他離去,将會永遠失去他。

    因此,她這般問他。

     胡定維明顯愣住了。

    “怎麼這樣子問?”她從不曾過問他出差的情況,對于她反常的舉動,他感到古怪,同時也感到惱怒。

     因為聽在耳中,她就像是在審問他一般,這讓他升起了莫名的反感。

     見他不願回應,她揚起苦笑,搖了搖頭。

    “沒什麼,就當我沒問過吧。

    我替你準備行李。

    ”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來就好。

    我回來之後,有些話跟你說。

    ”為自己剛才的反應感到抱歉,他上前輕撫她的臉頰。

    “你好像瘦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又搖搖頭,他掌心的溫度自頰上蔓延至全身,可是卻傳遞不到心坎,覆蓋住心髒的寒冰厚重得已經沒有融化的可能。

     對于他将要跟她說的話,她大概猜到是什麼事。

    他想跟她攤牌,對不對? 終于來到這個地步嗎?她真的沒法子阻止? 她暗地調整呼吸,告訴自己還有轉圜的餘地,她不能輕言放棄。

     “那麼,我去準備晚飯。

    ”她勉強展露微笑,不想被他發現自己的異樣。

     胡定維縱然感到不對勁,也因為時間緊迫而沒有詢問,一如往常,兩人度過平靜的一晚。

     隔天,胡定維便動身前往新加坡了。

     如同往常,宋荔晨沒有送他去機場。

    隻是這次她不是仍在睡覺,她幾乎一夜無眠,察覺到他下床、離開,她都沒有起來的打算。

     她已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了,再次懇求他不要走?還是死命地追問他這次與什麼人一同前去? 答案,根本呼之\yu\出,由他親口說出來,會減少傷害嗎? 所以她決定裝睡,直到他走了以後,才緩緩地坐起來。

    擁緊了被子,她失神凝視室内某一點,她還有力氣繼續支撐這個家嗎? 它已經七零八落了,随時有倒塌的可能,勉強守着它,真的能換來幸福的結局嗎?她不再像以前那般确信自己就是他的幸福,或許是因為她已看清自己沒有這個能力。

    那麼,是不是如嚴鈴所言,她不應該再霸占着他? 其實她很清楚,就算嚴鈴沒有出現,他們越來越疏離的關系也已沒法子挽救,橫亘在他們之間的高牆從一開始便存在,隻是藉由嚴鈴使它更為清晰。

     她永遠都走不進他的世界,日複一日地在圍牆外徘徊,望着他跟别人并肩前行,而她……隻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