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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情景下被他冷嘲熱諷,是比任何辱罵都要來得讓她難過的事。

     林書侗擦去臉上混着雨水的眼淚,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并不是躲出了國就能躲過該為他流的淚,隻是來得越遲,積壓得越久,也就更是教人難受。

     林書侗擦着眼淚,另隻手在副駕上摸來摸去,摸到她的眼鏡戴好。

     平常她開車都會記得戴上眼鏡的,可是今天情差到極點,光想着快點走,加上雨本來就會令視線模糊,她完全把眼鏡的事抛去了腦後。

     那條狗大又怎樣?沒看見就是沒看見啊!可是葉東禾連想都沒想,就斷定是她要拿那條狗出氣,可見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也不是如他說的那樣“美好”,那她還跟他解釋些什麼? 她不欠他的,從來不欠!不欠他一個理解、不欠他一個表揚、更不欠他一句道歉。

     而目送林書侗的車子絕塵而去的葉東禾,更是一臉的複雜。

     ◎◎◎ 夜晚,林書侗穿着火辣的紅色緊身裙,化着濃重的煙熏妝,長發微卷披肩,性感妖娆,細長勻稱的雙腿交叉,腳上的黑色高跟鞋在酒吧絢暗的燈光下添加幾分誘惑。

     她指尖劃過高腳杯的杯緣,再将它舉起,鮮紅的指甲和紅豔的唇色都很配她的衣服,她将那杯酒一飲而盡,推給酒保。

     “再來一杯。

    ”她說。

     “小姐,你在等人嗎?”酒保禮貌而不安地問她,“等人的話最好不要喝太多哦,你已經喝第三杯了。

    ” “我等的人還沒到呢,放心,我沒事啦!”林書侗呵呵一笑,俨然已經有點醉意了。

     沒錯,她是在等人,她身邊空着的椅子總會有一個男人來坐的吧?她特地打扮成這樣,明顯是昭告于天下,她是來釣男人的! 林書侗又玩起了新遞過來的酒杯杯緣,口中念念有詞,“為什麼還沒有人來找我搭讪?現在的男人眼睛都長在腳底闆了嗎?我這麼有藝術細胞,又是美女……嗝,氣質又好……” 沒道理她一生隻能有葉東禾一個男人吧?瞧他那高高在上的樣子,哼,還有臉說她變了……她變成什麼樣,還不是他害的! 害她都沒臉待在醫院陪她爸爸,她爸雖然對小雨很好,但是一見到她就情緒激動,罵她四年都不回家的事,天啊,他可是冠心病,生那麼大氣幹什麼? 雖然林書侗很想陪在爸爸身邊,可一想到見到自己又要惹他生氣,她就沒有臉去。

     “都是那個死男人,不要臉的大騙子害的!”她舉起酒杯,又自己跟自己幹了一杯,“再來一杯!” 酒保順從地拿過她的酒杯,她突然抓住人家手腕,把對方吓了一跳。

     “喂,你在這裡工作幾年了?”她問那個很年輕的酒保。

     “三,三年了!”對方像受驚的小白兔一樣。

     “三年?那你也是有過些見識的了!那你告訴我,為什麼都沒人約我?我還不夠好看?不夠性感?不夠有吸引力?” 對方拚命搖頭。

     “那是為什麼!” “我想,是不是你發出的氣場太強了呢?”那個酒保戰戰兢兢地小聲說,在這裡工作什麼場面沒見過,可是,“這位客人,你的身邊好像有團火焰在燒啊!” 熊熊的烈火,好像靠近她的人都必死無疑,簡直像某種失傳的内功一樣,連他這個工作人員都望而卻步了,何況是其他人,隻會覺得她是危險分子啦。

     “這算什麼爛答案?這說明我還是個充滿熱情的女人啊!女人呢,不是有了小孩就變成媽媽了的,即使當了媽媽,也可以同時是有熱情有魅力的女人,不是嗎?” “是是是。

    ”酒保點頭如搗蒜。

     林書侗終于放過那個酒保,因為她的注意力又被另外的地方吸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