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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中間的小舞台上,一個黑人女歌手唱起“YouGottaPayTheBand”,酒吧的光線随之變暗,光影流轉,酒吧裡的客人沉浸其中。

     林書侗是個例外,她眯着眼使勁看台上的歌手,那個胖女人唱得是還不錯啦,可怎麼能唱這麼慵懶的歌?這裡可是酒吧耶!喝酒把妹的地方! 她越聽越不耐煩,心情沒被平複,那首歌簡直像是添進火堆裡的一把柴火,讓火燒得更旺了。

     “真是讓人受不了啊!”她推掉酒杯,踉跄着三步一搖,搖到小舞台那邊,堂而皇之地從旁邊的台階走了上去。

     樂隊都有點發愣,忘情的女歌手并沒有發現不速之客,直到她的麥克風被搶走。

     和比她壯碩三倍的女人搶東西,這對林書侗來說也是很新鮮的經驗,她覺得很有成就感,不由得笑了開來。

     “各位!無聊的歌曲就到這裡了!”她搖搖晃晃地向在場的人招手,“聽這種歌呢,連酒都變得不好喝了,是不是!” 她沿着舞台邊邊轉來轉去,看上去驚險萬分,一個不注意就會摔下來的樣子,底下有人還真的起哄說“是”,更有人叫着:“那小姐你給我們來一首吧!” 這樣的起哄摻雜着笑聲,頭暈腦脹的林書侗聽着還挺舒服,很豪邁地說:“好吧!那我就來為大家獻上一曲!” “那麼,你要為大家唱什麼呢?”那個黑人歌手用蹩腳的中文問道,後面的樂隊也做好了準備。

     林書侗嫌棄地甩了甩手,“不用樂隊啦!我的歌你們不會彈!我來為大家帶上一首我的自創曲‘那個混蛋男人請你離我遠一點’,謝謝大家!” 報上這個名字時,還真有些稀稀落落的掌聲響起,可當林書侗舉起麥克風,像貓王一樣擺好架勢展現歌喉時,那些稀稀落落的起哄掌聲也消失了。

     “那個混蛋男呀,你沒心又沒肺,衣冠禽獸就是你,管你認不認!我祝你下樓踩香蕉,我祝你吃飯見蟑螂;那個混蛋男呀,你離我遠一點,我的心裡已經沒有你,你的相片全被我改成黑白挂起;那個混蛋男啊……” 林書侗忘情地唱着,歌詞是臨時迸發的靈感,曲調更是天馬行空,聽得人食不下咽,耳朵硬是被淩虐。

     “唱什麼呀?下去吧!”這樣忍無可忍的聲音開始此起彼伏。

     林書侗一邊揮手說“謝謝”,一邊繼續她那如破鑼一樣的“名曲”。

     幾個保全人員暗暗圍到台前,林書侗的歌完全不被喜歡,在無聲的酒吧裡隻聽到她嘶啞的叫喊和咒罵。

     終于有個人忍無可忍,比保全先一步沖上台來,旋風一樣将她瞬間抱起,又沖向台下。

     在這期間林書侗始終沒有松開麥克風,她眯眼看那個将自己公主抱的男人,還想總算有男人識貨了,可這一看之後,不免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大家看啊,這個就是我歌裡唱的混蛋男人呀!啊!”她尾音随着麥克風落地的刺耳聲,鑽進每個人的耳裡。

     葉東禾鐵青着張臉,抱着亂踢亂踹的林書侗,在衆人的圍觀下回到他自己的桌前,和他同來的朋友們已經一個個笑得臉快抽筋,捶桌戲弄他,“還說你怎麼突然跑掉了,原來是遇到了‘舊識’!哈哈哈哈哈!” 葉東禾的臉更青了。

     “是啊是啊,舊識難求啊!”林書侗一把抓起葉東禾的衣領,“葉東禾,我們喝酒吧!慶祝在這種情況下都能遇見你,我的運氣真是狗屎到極點,肯定是最臭的狗屎運!” 葉東禾的臉微微地抽搐,他幾句話應付了那些朋友,叫他們繼續玩,而他抱着林書侗到她一開始坐着的吧台旁,這才把她放下來,放到椅子上。

     林書侗很自豪地指指他,跟那個酒保說:“看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