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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死了!不是小姐,她想當的是女皇! 閉嘴閉嘴閉嘴! 此時此刻,她最想聽見的是…… “甯甯,站起來。

    ” 不,不可能,熟悉的低沉嗓音肯定又是出于她的幻想,他連一句模棱兩可的謊言也不肯說,他與她之間隻是一時的感官沉淪,毫無實質可能性…… “甯甯,你沒這麼脆弱,站起來。

    ” 她這不是脆弱,而是崩潰,眼睛沒瞎的人都看得出來,王八蛋! “甯甯,你确定要這樣一直賴着不起來?” 對,她不爽起來,很想幹脆就這樣把自己的臉徹底就地掩埋。

     “甯甯,這是最後一次警告,再不起來,我真的要走人了。

    ” 走啊,盡管走,她不希罕!反正她本來就是一個人,自從松開小爾的手之後,一直是一個人…… “你一定要這麼任性?真是讓人傷腦筋。

    ” 一隻不耐煩的大掌幹脆扯起她的纖臂,蹲在“紫浪”玻璃門外的娉婷身影被迫起身,歪歪斜斜的站安穩,直到睜開氤氲的雙眼,看清楚了摟住她的男人。

     然後,她的世界重見光明。

     第7章(2) 鐵宇鈞抱起雙膝發軟的嬌軀,無視她痛恨的瞪視以及随時想逃的掙紮,他伸展寬大的臂彎将她卷入了屬于他的溫暖範疇,任周遭再喧鬧都不管,任世界傾斜成一座偏執的天秤,也要擁抱這具香軟的身子。

     楚甯聽見他胸膛鼓動的心跳,布滿裂痕的一顆心卻拼湊不完全,因為他在戲落幕的一開始就選擇了放棄她,遲來的擁抱能彌補什麼? 可是,此刻的她離不開這具溫暖的胸膛,好想霸占這座根本不屬于她的避風港,潛伏在她内心醜陋的那一面嘶喊着,恨不得立即毀了照片上的那個女人。

     人都是一個樣,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渴望。

     曾經以為深層的羨慕才是最可怕的,原來,嫉妒的深淵才最是驚人。

     蓦然回神,楚甯恍然驚覺自己置身在那間廉價的商務旅館裡,跌坐在曾經百般擺弄撩人姿态吸引他注目的床沿。

     這裡完全沒有變過。

     一切彷佛回到原點。

     他輕便的行囊,散置的衣物,她那隻在巴黎旗艦店等了兩年之久的手工訂制鳄魚皮革柏金包,豔麗醒目的靜躺在台燈旁。

     除非是旅館倒閉,縱然清潔人員再偷懶,也不可能留着前任住客的物品不聞不問,或者,這間房早已經被長期租下…… 都是安排好的一出戲。

     真可笑,太可笑了……這個就算下了地獄還是一樣可恨的混蛋! “鐵宇鈞,我一定要讓你死得很慘很慘……”楚甯仰高頭,然而破碎的咒罵被霍然欺近的俊臉一口吞下,理智瞬間渙散,邏輯思考全盤瓦解。

     最初的諜對諜,精密的算計,中途千回百轉的失控,千算萬算,任誰都猜不到會有這一步。

     鐵宇鈞吻得那麼狂野,那麼不留餘地,捕攫了她每一次顫抖的悸動,野蠻的寬大手掌揉蹭着她白皙滑膩的裸背,用最能直接表達兇猛情欲的方式吻遍她泛起一顆顆紅疹的粉嫩肌膚。

     仰起的纖細咽喉,突出的鎖骨,柔軟滑潤的雪丘上鑲着的瑰麗豔紅,全都讓他以親密的吻和碰觸逐一攻占,她卻隻能無助的嘤咛着,流下憂傷的淚水,與他一同沉淪在感官世界裡,遲遲無法離去。

     他迷戀着她的身體?是這樣嗎?如果真是這樣該有多好。

     偏偏,她這朵不馴的野玫瑰無法驅除他心中深植的那朵紅薔薇。

     “算了吧,我不值得你這樣。

    ”迷亂的過程裡,鐵宇鈞如是輕喃。

     “我知道,該死的我知道!”楚甯在翻身緊緊攀抱他之前恨恨地咬牙回應。

     其實她根本不知道。

     他希望她就此放手,不要再偏執,恢複從前不過是各自耳中一則傳說的原狀,讓這段錯誤的旅途成為彼此回憶中一幕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