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回 馮世剛受賄搞逼供 薛仁貴含冤赴法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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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的話,已交四鼓。

    ”“薛仁貴明白過來了嗎?”“明白過來了。

    ”“傳點下去,準備升堂!”“喳!” 馮世剛升了夜堂。

    大堂之上,燈火輝煌,堂上高供皇王聖旨,馮世剛身着官服升坐公位,八班人役分立兩廂,堂口下擺着各種刑具。

    馮世剛傳令:“帶罪犯薛仁貴!”“帶罪犯薛仁罪!”衆人役一陣吆喝。

    時間不大,隻聽一陣鐵鍊子聲響,兩個獄吏架着薛仁貴,來到大堂。

    衆皂役如狼似虎:“跪下,還不給聖旨磕頭,給大人施禮!”薛仁貴雙膝跪倒,先朝拜了聖旨,又給馮世剛磕頭。

    薛仁貴到現在雖然醒過來了,可腦袋仍是疼痛難忍,自己為什麼會被枷瑣纏身,帶到三法司來夜審,更是一字不知。

    他盡量回憶進京以後的經過,隻記得在荷花大街上,被一名王官邀進了成親王府,成親王給自己斟酒,隻是飲了三杯兩盞便失去知覺,醒來時已被釘上了鐐铐,為什麼這樣對待他?他實在理不出個頭緒來。

    薛仁貴正在發愣,隻見馮世剛把驚堂木一拍:“-!下面跪的可是罪犯薛仁貴?”“正是薛仁貴。

    ”“薛仁貴,我把話給你說清楚,你觸犯了大唐的刑律,我這裡奉旨審理,你的官職已被聖上全部罷免,現在你是犯人一名。

    我這三法司是幹什麼的,你也明白,希望你爽快招供,免得皮肉受苦,如若不然,可休怪本官無情。

    你就招供吧。

    ”“馮大人,想我薛禮自平西歸來,一向遵守王法,這次奉旨進京,也沒幹什麼不法之事,今被拿在此,正不知所為何因,不知大人要我招認什麼?!”“哈哈,好個薛仁貴,到了現在你還如此嘴硬。

    我且問你:你進京之後,成親王請你飲宴,可有此事?”“有啊!”“後來呢?”“我飲酒不過三杯兩盞,便突然失去了知覺,适方才是獄卒用冷水将我噴醒,帶到這裡。

    ”“住口,薛仁貴你不要抵賴,可是你在成親王府吃酒帶醉,醉闖翠雲宮,因奸不允,用硯台打死了翠雲公主?這件事人證物證俱在,聖上與衆大臣都已看過,你為什麼不講?”衆人役随聲高喊:“快招!”薛仁貴聞聽此言好似霹雷轟頂,不由大吃一驚,他定了定神,趴在地上向上叩頭:“馮大人明斷,我薛禮決沒幹此事。

    翠雲公主是什麼人,我根本就沒見過。

    ”“薛仁貴你體要嘴硬,聖上與衆大臣到現場查看時,你還躺在公主的鳳床之上,難道這也是冤屈你不成?看來不叫你皮肉受苦,你是不會老實招供了。

    來人,夾棍伺候!”“喳!”-啷啷,三根無情木扔到了平西王面前。

    夾棍為“五刑之祖”,厲害無比,由三根硬木和幾條鹿皮繩做成,把犯人的雙腿夾到三根木頭中間,兩邊站着人用力拽繩,把棍子往中間收,要用力一狠,能把犯人雙腿夾斷。

    馮世剛恨不得馬上把薛仁貴定成死罪,他好穩穩發一筆财,因此他一開始就使用大刑。

    命令傳下,掌刑的都是些六親不認的彪形大漢,隻知聽本官的,并不管你是忠是奸有無冤屈。

    他們過來把薛仁貴按倒,上完刑具,這才跪倒:“請大人驗刑。

    ”“好啦。

    薛仁貴,你想好了沒有?我勸你還是把因奸不允打死翠雲公主之事從實招來,再要不招,可休怪本官無情了。

    ”薛仁貴沒幹那事,怎能招認?他一擡頭:“大人,我實在冤枉啊!”“-!到了現在你還喊冤枉。

    動刑!”“是!”掌刑的兩邊一使勁,就聽一陣“咯吱吱”聲響,三根無情木往一塊兒收緊,薛仁貴雖然咬緊牙關,也覺着眼前金星亂冒,陣陣劇疼,撕心裂腑,哎呀一聲,背過氣了。

    掌刑的趕緊禀道:“禀大人,犯人背過氣去了。

    ”“把他叫醒過來。

    ”“是。

    ”說得好聽,哪裡是叫啊,堂上早備有藥紙,如果行刑時犯人背過氣去了,就把這種藥紙點着,往犯人鼻孔裡熏。

    時間不長,薛仁貴睜開了雙眼,隻見他眼窩下陷,雙腿顫抖。

    馮世剛一拍桌子:“薛仁貴你有招無招?”“大人哪!我願你朱衣萬代,也求你明鏡高懸。

    薛某一生行得正站得直,你叫我招些什麼?”“嗨嗨,你倒教訓起我來了,上刑!”簡短說吧,光使用夾棍,就使薛仁貴三次背過氣去,仍無口供。

    馮世剛又叫換刑具,換過幾樣,薛禮總不開口,馮世剛也冒汗了。

    薛禮要不招供,以後他不會饒我,李道宗也不會放過我呀!這可怎麼辦呢?他拿出了刑具中最後的一張王牌——腦箍。

    這東西像個鐵帽子,往犯人頭上一扣,一點一點緊小,緊一點,頭疼得就像要爆炸一樣,有多少犯人因為挺刑不過,當堂斃命,也有多少犯人被屈打成招。

    馮世剛心想,你薛仁貴既然不招,就嘗嘗這腦箍的滋味吧!掌刑的把腦箍給薛仁貴戴上,這可苦了平西王了。

    腦箍一點一點收緊,薛仁貴一陣比一陣難熬,隻覺得眼珠子外突,腦袋要炸,實在受不了啦!他長歎一聲:“求大人松刑,我願招供。

    ”薛仁貴為啥要招呢?他想,三法司這樣酷刑審訊,我要不招也難逃活命,為什麼平白給我安上這個罪名?李道宗、李世民都是一家人,為啥要這樣對待我?哦,是了,飛鳥盡,良弓藏,現在天下太平,用不着我薛仁貴了,看來我此番進京是入人圈套,準死無疑了!想到此他一陣心酸,對皇上完全失去了信任,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