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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快手拉住缰繩,但卻無法控制住失控的馬。

     怎麼會這樣?錢少傳快步再往前一點,這馬是怎麼搞的,看它前後踢踏着,要是他被馬甩下怎麼辦? 摔下馬可不是鬧着玩的,要是運氣背一點傷到要害,恐怕……思及最嚴重的下場,她的心不禁緊抽着。

     盡管剛被他罵過,盡管和他不對盤,她都不希望他出任何差池。

     “大慶,放手!”皇甫桂粗嗄喊着。

     “主子!”大慶猶豫着。

    最好的作法便是直接刺死這匹馬,但别說他手上沒刀劍,這當頭也不适宜這般做,這匹馬突然發狂沖撞,不是受到驚吓,那就是腳出了問題,最好的法子就是安撫馬匹,但馬兒和主子又不熟,能安撫幾分? “放手!” “是!”皇甫桂抓緊缰繩,由着馬兒像彈上岸的魚般不斷地跳着,前後腳交互踢踏,簡直像是發狂的牛,他猜想怕是剛才跑了一段路,教馬兒踩着了什麼,才會讓馬兒失控,于是他踩緊了馬蹬,雙腳夾緊馬腹,準備耗盡馬的體力。

     但過了好一會兒,馬兒仍舊發了狂地踢踏,他苦思對策,卻見馬兒不斷地噴着氣,吐出白沬,馬腹傳來陣陣抽搐,他迅即察覺不對勁。

     不對,有人對馬下毒! 可是中毒的馬怎可能還有這股蠻勁? 無從得知毒性,更不知這毒性可以驅動馬兒多久,而馬兒的動作愈見狂烈,他抓着缰繩的手已經磨破了皮,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被馬抛出去。

     抛出去倒不打緊,問題是現場有這麼多人,要是馬兒橫沖直撞,不知道會傷到幾人……暗忖着,他缰繩微松,馬兒随即朝前狂奔,身邊傳來陣陣驚叫,他奮力地扯緊缰繩,正試着讓馬兒轉向,餘光瞥見前方退離的人群裡,有一抹纖瘦的身影被無情地一把推開,跌坐在地。

     她乍然出現,讓馬兒更受驚吓,更加失控朝前方沖去。

     皇甫桂不及細想,扯開身上的錦袍往馬首上一蓋,随即躍下馬背,足不點地地将錢少傳摟進懷裡,迅疾如雷地退開。

     而馬兒因為雙眼被遮蔽,盡管還心浮氣躁地踏步噴氣,但至少不再橫沖直撞,教在場衆人皆松口氣。

     “錢少傳,你沒事吧?”皇甫桂急聲問着。

     錢少傳怔楞地望着他,聽出他話中的擔憂,教她腦袋快要打結。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幾分鐘前還對她大聲斥責,說盡不堪入耳的話,可幾分鐘後,又保護了她,關心之情溢于言表。

     “若望,沒事吧?”錢少傳還來不及回應,已有一群人靠了過來,為首的是嶽鈞,身後還跟着導演和張可丞、章萃琳。

     “我沒事。

    ”他淡聲道,垂眼看着錢少傳。

    “你站得起來嗎?” “可以,我沒事。

    ”事實上她是受到驚吓。

    要說傷,頂多是被人推倒時,腳上磨破皮而已。

     “那就先離開這裡,要不然不知道那匹馬待會會不會又發起瘋來。

    ”嶽鈞低聲說着,伸手要拉皇甫桂一把,卻見他先将錢少傳扶起。

     “先到梳化間休息一下。

    ”皇甫桂低聲吩咐,擡眼就見大慶已守在身邊。

    “慶年,跟着她。

    ” “我知道了。

    ”錢少傳邊走邊回頭,看見一票人圍繞住他,談着那匹馬,說着剛才的拍攝過程,研究着待會要怎麼把畫面補齊。

     那些事對她而言一點都不重要,她隻想知道,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真的很奇怪,她以為他很讨厭她,可是,他卻一眨眼就飛到她面前,緊緊地将她擁進懷裡,那一瞬間,教她不知所措極了。

     她的目光全看着皇甫桂,卻沒瞧見章萃琳面凝怒意地瞪着她。

     最終,工作人員取來備用的錦袍讓皇甫桂換上,補拍了幾個畫面、幾句台詞,其餘的交給後制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