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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開馬兒突然發飙的插曲不談,今天皇甫桂的表現确實是可圈可點,再加上他為了不讓馬沖撞人群,還不斷地拖延時間,光這一點就教所有的劇組人員忍不住給了他好幾個贊。

     錢少傳聽說為他開心着,隻可惜也聽說他的萬年臭臉比冰山難融,面對諸多贊美,依舊神色不變。

     跟着回到住所時,他的臭臉依舊未褪下,當然,這不是她看見的,而是從他身上感受到的。

     她心情很複雜,很想跟他道謝,可是他渾身散發生人勿近的氣息,教她一聲謝怎麼也說不出口,隻好跟着傅哥進了廚房。

    她從冰箱取出一早帶過來的袋子,裡頭裝了一隻保鮮盒、已經拌好的醬料和一盒豆醬。

     “欸,這是面條嗎?”大慶湊近,看着保鮮盒裡盛裝着扁平面條和豆芽。

     “嗯,這是豆菜面,待會把醬拌上就可以吃了。

    ”她說着,取出一隻小湯鍋煮着豆醬湯。

    “有蛋和蔥嗎?” “有,這兒什麼都有。

    ”他飛快地從冰箱裡取出。

     她趁着煮水的當頭,切着蔥花,待水滾便舀了一湯匙的豆醬攪拌着,随即加入蛋花,稍滾一下便丢進蔥花。

     “這樣就好了?”大慶算是開了眼界,沒想到不過才幾分鐘她就把湯煮好了。

     “我想這幾天天氣比較熱,弄點清爽的豆菜面,配上豆醬湯是很搭的。

    ”昨天看金若望隻喝酒也不吃東西,她才會想說也替他準備一份,現在剛好可以拿來充當謝禮。

     把簡單以蒜末和醬汁調味的蒜醬拌入豆菜面中,再因了碗湯,回頭拿到落地窗外,就見他又在喝酒。

     夜色降臨,空中花園裡沒有燈,從客廳裡透出的光映着他的背影,孤單得教人莫名心疼。

     “金若望,别老是喝酒,先吃點東西。

    ”她輕聲勸着,把面和湯擱在小幾上。

     皇甫桂聞到面香,睨了她一眼,啜了口酒,道:“慶年,打賞。

    ” “嗄?”大慶呆了一下。

    主子是還沒下戲嗎?這當頭打賞,打的不是賞,而是臉了呀。

     明知道錢小姐是特地替他準備了面,還說要打賞,這不是要拿錢砸人嗎。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錢少傳努力平心靜氣說話。

     “你不是說額外服務要額外收費。

    ”他瞧也不瞧她一眼,徑自晃着酒杯。

    “既然你這麼愛錢,多給你一點也不是不行,慶年,打賞!”最後一個重音猶如一把利刃,剪斷了她破碎不堪的理智,教她脫口罵道:“打你去死啦!”皇甫桂神色寒鸷地睨了她一眼。

    “你說什麼?!” “你這個人真的有病耶!讨厭還是喜歡,麻煩你挑一樣,不要老是變來變去的好不好,不要跟月亮一樣,一夜有一種面貌,搞得我很煩!”她不想把話說得難聽,可是他真的很欠罵。

     一下子無情謾罵,一下子又溫柔呵護,結果現在又滿嘴嘲諷……他是怎樣,多重人格合作無間地變換嗎?! 麻煩告訴她,按哪一個鈕會跑出哪一種人格,她往後就隻按一個鈕,讓他幹脆徹底讨厭她,省得她開始患得患失,把自己搞得跟他一樣快要人格分裂。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你才有毛病,你以為你是誰?你可以罵我,我為什麼不能反擊?難道因為我領你薪水,我就活該倒黴忍受你的善變?!”她不想忍了,大家把話說開,看要怎麼辦就看着辦! “誰善變?”他咬牙道。

     第5章(2) “不就是你,今天在片場時莫名其妙踹門又罵人,我——”她氣得快要腦充血,瞬間,眼前一片黑,教她沖到喉間的話堵住。

     怎麼了?怎麼黑得連一點光都看不見? 難道說……她失明了? “不要……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恐懼瞬間攫住她的心,她恐慌地縮成一團,眼前是不透光的黑,徹底的黑,教她手足無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