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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關在齊的新房也在三樓,和家睿的房間中間隔着書房及小客廳,這時候關在齊即使在家也是待在書房裡工作,所以她很放心地回到卧房,一進門,便迫不及待地踢開拖鞋,倒在軟綿綿的床上。

     累死了。

     太久沒遊泳,她竟覺得有些筋骨酸痛,她随手抓起一個抱枕摟在懷裡,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按摩背部。

     “你在幹麼?”一道低沉的嗓音忽地落下。

     她吓一跳,一骨碌彈跳坐起,這才驚覺關在齊坐在臨窗的單人沙發上,正拿着本書翻閱。

     “你、你、你為什麼在這裡?” 劍眉斜挑。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你……應該在書房啊!”每天晚上,他不都在書房待到三更半夜,等她睡了才回房嗎? “我工作做完了,想休息一下。

    ” 那也不必在這裡休息啊。

    她眨巴着眼,懊惱地瞪他。

     所以她方才在床上滾來滾去都讓他看見了?太丢臉了! 見她一臉癡呆,關在齊似笑非笑地抿唇,丢開書本,起身走向她,他在床沿坐下,帶來一股洗浴後的淡淡清香。

     那是薄荷的味道……謝可心不覺嗅了嗅,她也很愛這種味道。

     察覺她嗅聞的舉動,關在齊劍眉不禁一挑,略微垂下眸,緊盯着她,像要從她水蒙蒙的眸子裡看出一絲端倪。

     “謝可心。

    ”他突如其來地喚,驚得她心揪緊。

     “怎樣?” “我傍晚跟你說的話,你有聽懂嗎?” “什、什麼話?” “要你學着長大。

    ” 那句話啊!謝可心恍然,忙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床上,彎身向他行了個規規矩矩的禮。

     “我知道了,對不起。

    ”她像個知錯的學生委委屈屈地向嚴師道歉。

     他愕然。

     “我以後不會再調皮了,相公不要生氣。

    ” 她叫他相公?!關在齊臉黑黑。

    “誰讓你這麼叫我的?” “小說上寫的。

    ”她嘻嘻笑,很得意似的。

    “你是相公,我是娘子。

    ” 他橫睨她。

    “你懂相公、娘子的意思嗎?” “就是夫妻的意思。

    ” “你懂什麼叫做夫妻嗎?” “男生跟女生結了婚就是夫妻。

    ” “那你懂……”關在齊蓦地傾身向她,溫熱的氣息暧昧地拂向她耳畔。

    “夫妻之間應該做什麼嗎?” 他這啥意思? 謝可心震驚地身子一僵,呼吸屏凝,半晌,方小心翼翼地擡眸。

     他正看着她,用那雙墨黑如曜玉、深邃如銀河的眼眸,意味深長地瞧着她。

     他到底……想怎樣? 謝可心默默地往後移,默默地抓起一床薄被,擋在自己身前,她穿着的是很普通的棉質睡衣,高領的,連一丁點酥胸都沒露出來,照理不會勾起男人的情欲,但教她人際關系的老師說過,男人終歸跟禽獸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很難說。

     關在齊盯着她的舉動,神情仍是一貫的淡漠,唯有墨瞳閃過一絲異光。

     看來她對男女情事也不是全然無知,還是懂得保護自己。

     他用手指挑起她尖巧的下颔。

    “真的隻有十四歲嗎?” 為什麼這樣問?她心韻亂了調。

    “我二十六歲了。

    ” “我說這裡。

    ”他敲敲她腦袋。

     他這是在嘲笑她嗎? 她望向他,想從他眼裡找出那些熟悉的同情或輕蔑,但沒有,他眼裡隻有璀亮的光,教她緊張又有點暈眩的光。

     “我二十六歲了,不要把我當笨蛋!”明明是想警告他,不知怎地,綿軟的嗓音聽起來卻像是在撒嬌。

     他聽着,劍眉又是挑了挑,接着低聲揚嗓。

    “你說你二十六歲了?” “嗯。

    ” 他往她移幾寸。

     她悄悄吞咽口水,忍住再往後退的沖動。

     “那這麼說,如果我現在親你,并不算是勾引未成年少女?” “什麼?”她震撼。

     他微笑,右手拇指若有似無地揉碾過她唇瓣。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