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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戴詩佳搔搔頭問道:“請問,我的電腦……” “喔,原本那辦公室的電腦是舊型的,我請IT部搬去升級,一個星期内可以軟硬體都搞定。

    ”“一星期……” “很快吧!經費申請、設備采買安裝、權限設定都有流程要跑,我跟IT部門的小廖打過招呼,你之前在所長室的桌機跟筆電依規定都不能帶過來,他們知道你沒電腦用很麻煩,所以答應盡量優先處理。

    我幫你申請一台桌機一台筆電,規格比照你在所長室那邊的,不錯吧?” “喔。

    ”以前無論是設備更新或是障礙排除,一律都是IT部長在一小時内替李助理解決,原來一般是要一星期嗎?眼前小溫先生微笑看着自己,戴詩佳眨眨眼,也跟着扯出笑意。

    對看間,耳邊忽地飄過剛進事務所時聽過一則空穴來風的傳言——社會責任部專養沒慧根沒能力沒前途又不能任意開除的閑人…… 原來是這樣嗎…… 原來所長将她調職是這意思嗎…… 半小時後,當小溫先生與童秘書都開始辦公,戴詩佳整理着紙箱内的物品時,腦中還是轟隆隆地回不了神。

     所長室的文件皆屬機密,不可外攜,她的所有物不多,主要就是幾個資料夾,當中是她慣性做的筆記與案件處理流程手冊,綜合不同專業領域律師的特性與手法,四年來累積了不少記事,她再編成不同主題的應對手冊,例如金融犯罪、跨國合并、惡性競争與收購等,幫助她處理所長交付的日常工作。

    這些自制手冊不是針對特定個案來寫,而是包含大原則與特定律師的處理方式,敏感内容一律匿名,加上案件細節修改過,就算是當事人也不一定能瞧出端倪,因此離開所長室時并未被要求不能帶走。

     事務所裡沒人要求她做這些,戴詩佳隻是很單純清楚自己不是轉速很快的人,尤其法律工作十分繁複,做筆記是她自學生時代便養成的習慣。

    對她來說這些手冊像字典或參考書,她若有一點遲疑,除了調查以往有過的案例,也可從自己的筆記中翻找身邊前輩的處理模式。

     書寫、整理、思考、腦内演練的循環,令她感到格外安心。

     手冊平時都按序排列并裝釘在資料夾中,戴詩佳整理紙箱前後隻花了十五分鐘,站在沒有電腦的辦公桌旁将卷起的襯衫袖子放下,她想了想,打算請教一下前輩童秘書該做些什麼事:就算沒有個人電腦,她還是可以到鄰近的所内圖書館去。

    然而當她來到童秘書辦公室前,見她咬着另一半的冰條飛快地打字,令人不敢打斷。

     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另一頭的小溫先生似是講完了電話,拉開辦公室的門來到咖啡機前,戴詩佳趕緊上前。

     “你也想來杯咖啡嗎?”小溫先生搖搖手上的馬克杯問着,“這膠囊咖啡很普通,可我中午打遊戲打過頭忘了去外頭買,真是失策,現在隻好将就一下。

    ” “小溫先生習慣喝哪家?我現在去買。

    有間茶屋、大樓咖啡站,還是街口的興八客?”戴詩佳腦中搜尋所内最常叫外賣的店家排名。

    “黑咖啡、拿鐵、卡布、焦糖、杏仁、特調?Singleshot還是doubleshot?豆奶、牛奶?” 聽着那有如反射的回應,小溫先生愣了愣。

    “平常你都是負責這些事嗎?所長知道嗎?”莫說她老爸是業界有名望的大律師、過世的袓父曾是出名的鐵腕檢察官,所内茶水、餐點外賣一向有專人打點,一般不會讓律師來做才是……莫非有人刻意整她? 戴詩佳正按下原子筆,眼也不眨地回道:“平常我與同事都是互相分擔工作,所有的工作都是誰有空誰做,誰擅長就多做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