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巨石橫灘的鐵腕神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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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也掙不出來! 蕭秋水那一刺,恰好解了兩人之危。

     傅天義隻有兩隻手,不能擋那第三劍。

     所以他隻好松手,飛退。

    已落到巨石的邊緣。

     蕭秋水,左丘超然,鄧玉函互相對望一眼,交手才一招,已知對方腕力之強,武功之深,平生罕見。

     三人隻覺手心冒汗。

     雨落如網,視線很是迷糊。

     忽地又是一道電光,在霹靂未起之前,三人已像箭一般地,标了過去。

     刹那間他們已有了決定! 傅天義的雙手是攻不進去的。

     惟有制住他雙手,才有希望。

     左丘超然使的是“閃電擒拿手”。

     傅天義的雙手立時迎上了他。

     鐵腕神魔立意要先毀掉左丘超然的雙手,再來對付蕭秋水、鄧玉函的雙劍。

     可是他錯了。

    四手交纏下,左丘超然立時感覺得到可怕的壓力!畢竟擒拿手是最小巧的武技。

     左丘超然雖扳不動傅天義的手,但博天義也拗不斷左丘超然的手,因為左丘超然雙手如蛇,轉眼問已換了三種擒拿手,仍然纏住了傅天義的雙手。

     這時鄧玉函、蕭秋水的劍已到了。

    傅天義大喝一聲,雙手一剪反帶,把左丘超然直甩向雙劍。

     可是左丘超然全身宛若飛絮,雙手卻像索子一般,緊纏着傅天義的一隻手。

     鄧玉函自右刺其左腿,蕭秋水自左刺其右腿。

     傅天義怒叱聲中,連退兩步,用力一掄,竟把左丘超然掄上了半天空!可是左丘超然的手仍然搭着他的手不放。

    就在這時,傅天義胸門大開,蕭秋水掌中劍,忽然成了碎片千百,激射出去! “滿天花雨”。

     因為“浣花劍派”的劍随時發出“滿天花雨”,所以“蕭”姓反而是刻在劍鞘上,而不是劍身上。

     好個傅天義,忽然吐氣揚聲,力注于臂,把左丘超然整個人壓了下去,變成左丘超然面向傅天義,而背對蕭秋水,蕭秋水的“滿天花雨”等于向他射過去。

     蕭秋水刹那間臉色死灰。

     就在這時,忽然掠起一片劍光,劍光又綿又急又密。

    隻聽風雨中仍有一片“叮叮叮叮”之聲,劍片都被撞散! “海南劍派”的“落英劍法”! 鄧玉函這一下,護住了左丘超然:蕭秋水即抖擻神威,一劍刺出,蕭秋水掌中雖已無劍,但劍鞘就是他的劍。

    “浣花劍派”三大絕技之二:“以鞘作劍”。

     這一劍自左丘超然肋下刺出,等傅天義發覺時,已近眉睫。

     傅天義見左丘超然未死,又見劍招,着實吃了一驚,但是他畢竟是一代枭雄,臨危不亂,猛地一個大仰身,避過一擊! 蕭秋水一擊不中,劍鞘又劃三道劍花,又刺了過去! 傅天義一擡腿,“啪”地踢中蕭秋水,蕭秋水立時飛了出去! 原來蕭秋水貪攻,以圖營救左丘超然,卻不防傅天義的“無影腳”,登時挨了一記! 就在蕭秋水飛出去的同時,傅天義隻覺得臉上熱辣辣和一陣刺痛,天黑風急,傅天義此驚非同小可,他實在弄不清自己何時着了道兒,傷勢輕重! 就在這一驚之際,鄧玉函已一劍“哧”刺入他的左腿! 其實博天義也并非是受了什麼傷。

     原來蕭秋水以鞘當劍,一擊不中,再劃三道劍花時,離鐵腕神魔臉部已然極近,所以三道劍花一劃,又因風急,傅天義的幾根白須,競被卷入鞘内,蕭秋水的一刺尚未發出,卻已中了傅天義一腳,倒飛出去時,也等于把傅天義的幾根胡子,一齊拔了出來!所以傅天義的臉上才會一陣刺痛。

     所以鄧玉函才能一劍得手。

     傅天義中劍,奇痛攻心,另一腳踢出又收回來,左丘超然猛用“六陽金剛”,傅天義一時支持不住,竟滑落下巨石峭壁!此際何等風急浪高,這一摔下去,縱武功再高,也是九死一生! 傅天義狂吼一聲,瀕死力抓,竟扣住了左丘超然的雙手不放! 左丘超然力纏傅天義雙手已久,蕭、鄧二人才能得手,左丘超然已感乏力,被這一扯,竟也扯出了懸崖,向下落去!鄧王函見狀大驚,不及抽劍,雙手死力一把抓住左丘超然背後的腰帶,抓住不放。

     但此際山風狂急,浪高如山,加上傅天義痛而掙紮,鄧玉函也沒有力量把兩人一起舉上來。

     就在這時,忽然“飓”。

    地一聲,一物破空而出,直掠岩石,彎轉折射,“哧”地刺入傅夭義胸腹之間,在背後“噗”地露出一截來。

     劍鞘。

    。

     “浣花劍派”的三大絕招之三:“亂紅飛過秋千去”! 傅天義慘叫,長嘯,雙手一松,竟抓住胸前劍鞘欲拔,這一松手之際,便已落下長江怒濤,在如山的高浪中不見! 鄧玉函此時奮力抓住左丘超然,大喝一聲:“起!”左丘超然借力一翻,終于落到了崖上! 兩人濕淋淋地呆在岩上,蕭秋水捂着心口,掙紮起來,三人并肩,在風雨中,望落岩下,江水怒咆,浪擊千尺,仿佛水花是長江的怒憤,千年永世咆哮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