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巨石橫灘的鐵腕神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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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一面慘呼,一面要找油紙傘,最後卻滑下了巨石,落入滾滾怒江之中,刹那不見! 鐵腕神魔一怔,蕭秋水立時趁機掠了過去,扶起了唐柔,隻見這溫文的孩子居然笑道:“他……他搜我的身,沒有人……沒有人敢碰未死的唐家人……” 蕭秋水見他衣衫盡紅,嘴角挂了一道血絲,心痛如焚地道:“是的,是……” 唐柔無力地望向蕭秋水,艱難地笑:“我……我真的要死了嗎?” 蕭秋水沒有答話,風雨卻更猛烈了。

     唐柔閉上了眼睛,平靜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真的要死了……” 忽然又笑得像個孩子,道:“他……他還以為我的暗器真的有毒……我唐柔,唐柔的暗器從來都沒有毒……真正驕傲的暗器高手……是不必用毒的……” 唐柔一向都很驕做。

    他雖然不是唐門中很有名氣的人,武功也不算頂高,但無疑地他是一個很有個性、很自負的人。

     蕭秋水含淚點點頭。

     唐柔緩緩睜開了眼睛,握住了蕭秋水的手,說出了最後一句話:“假如……假如你見到我們的家裡……唐大……你代我問他……為何我們唐家……不結成天下……天下第一家……而要讓‘權力幫’這些……這些鼠輩橫行——” 唐柔說到這裡,頭一歪,伏倒在蕭秋水懷裡,再也沒有說下去。

     鐵腕神魔那一提醒,唐柔及時一側,刀雖刺中右胸,掠過心房——但胸膛仍是要害,唐柔還是免不了一死。

     可是他最後這一番話,曾幾何時,掀起了江湖上一場血雨紛飛的仇殺與風波。

     風雨凄厲。

     蕭秋水放下了唐柔,緩緩地站了起來。

     鐵腕神魔像一盞不亮的燈塔,碩大無朋地站在那兒,忽然一招手,岩石後步出兩名大漢,垂手而立,博天義揮手擲出一錠銀子,道:“去給‘無形’到下遊去打撈打撈。

    ” 那兩人伸手想接,忽然劍光一閃,一柄劍已刺入了銀兩,挑起了銀兩。

     出劍的人是蕭秋水,他的劍是樓上那“兇手”的劍。

     隻聽蕭秋水嘎聲道:“你把那員外那一家怎麼了?” 那銀兩上刻有一個“那”字,因為“那”是很少的姓,也很少人把姓氏刻在金銀上,因為費事,而且刻時又會磨損不少金銀粉屑,除非暴發戶,而且是守财奴,有這兩點特性的人,才會那麼做。

     所以蕭秋水的印象很深刻! 鐵腕神魔傅天義笑道:“他們,他們早給我宰了!” 蕭秋水握緊了拳頭,是他把那員外這一家交給傅天義的,再大的風雨,也掩蓋不了蕭秋水的自責。

     刹那問他都明白了,阿旺叔、黑老漢等乃是被“無形”——捕頭的何昆——所殺,“權力幫”讓“無形”替人們立些小功,卻換得來最有價值的情報,人們對他的信任,無疑是自掘一條死路。

     他也明白了,為什麼一入“金錢銀莊”,莊内已布署埋伏,要不是唐柔的暗器,隻怕他們就要伏屍當堂! ——因為他們的行蹤,“無形”都了如指掌。

     這時左丘超然道:“那麼,今天長江急流裡的那一場劫案呢?” 傅天義道:“朱老太爺那一夥,常跟我們‘權力幫,作對,那員外的那一筆,他們也想染指,我正好借你們之手,除去‘長江三兇’。

    ” ——難怪傅天義一上船來就襲擊薛金英與戰其力。

     鐵腕神魔傅天義在風雨浪中,宛若魔神。

     “好了,你們臨死前,還有什麼要問的?” 鄧玉函忽然道:“沒有了。

    ” 他的話一說完,他的劍閃電般劃出,在那兩名大漢不及為任何動作前,已一劍貫穿兩人之咽喉。

     海南劍派一向是詭異辛辣的,這一下,先絕了鐵腕神魔的後援。

     傅天義的臉色似也有些變了。

     就在鄧玉函出劍的刹那,蕭秋水的劍尖也直奔鐵腕神魔的面門。

     蕭秋水劍近鐵腕神魔的臉門時,忽然劃了三道劍花。

     三道劍花過後,才刺出一劍。

     在黑暗中來說,這三道劍花,實在是太亮了。

     鐵腕神魔被迫得閉上了眼睛,可是他的手,同時拍出! 雙掌一拍,竟硬生生夾住劍尖。

     蕭秋永連忙力扳,割切鐵腕神魔的掌肉! 但是劍也轉不動。

     這人的雙手敢情是鐵鑄的。

     鐵腕神魔這時已一腳踢來,蕭秋水隻有奪劍飛退一途! 這刹那間,鄧玉函的劍已回刺傅天義的小腹! 左丘超然左剛擒拿,右柔擒拿已當頭抓落。

     傅天義左手一招,格住左丘超然的攻勢,右手一抓,竟抓住了鄧玉函迅急的長劍。

     這時候,蕭秋水所奪的劍,便自傅天義分開的雙掌之間,落了下來。

     蕭秋水馬上反撲了過去,撈住了長劍,劍一到手,又是三道劍花,劍花中心,便是奪命一刺! 這一招,是“浣花劍派”中的“梅花三弄”。

     左丘超然的擒拿手雙手扳傅天義一手,竟如扳銅擰鐵一般,絲毫不為所動,而鄧玉函的長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