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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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着。

    他把重心移到他的左臂,右手去摸她的大腿根部,她感覺到他用手指打開她濕潤的陰唇,然後是另一個更大的東西。

    他向裡推進,讓她感到一陣疼痛,不覺叫喊了一聲。

     “對不起!”他說,“我弄疼你了。

    真是太抱歉了。

    ” “稍等一下。

    ”她說。

    疼痛倒不是太厲害。

    最主要的是她感到震驚,别的都在其次。

    “再試一下,”她說,“要輕一點。

    ” 她感到他的陰莖前端再次觸到她的陰唇,她知道那東西根本進不到裡面:它太大了,或者她的私處太小,可能兩個原因都有。

    但她還是讓他進去,希望一切順順當當。

    這一次還是疼,但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她一番強忍并未奏效,過了一會兒他停了下來,說:“根本進不去。

    ” “怎麼回事?”她難過地說,“我以為這種事情沒什麼難的。

    ” “我弄不明白,”他說,“我沒這個經驗。

    ” “我當然也是一點兒沒有。

    ”她伸手抓住他的陰莖。

    她喜歡這樣把它抓在手裡,那東西既堅挺,又柔滑。

    她試着引導它進入自己,擡起臀部迎合着,可幾秒鐘後他退縮了,說:“哦,對不起!我也弄得很疼。

    ” “你覺得你比平常人的都大嗎?”她試探着問。

     “不啊。

    我在部隊裡見過别人光着身子。

    有些家夥的個頭超大,他們還感到很自豪,我隻是中等,再說,我也從未聽誰抱怨過這事兒難做。

    ” 茉黛點點頭。

    此外她唯一見過的,就是菲茨的陰莖,而根據回憶,其大小也跟沃爾特的差不多。

    “也許是我太窄了。

    ” 他搖了搖頭:“我十六歲那年去了匈牙利,住在羅伯特他們家的城堡裡。

    有個女仆,葛麗泰,她非常……活潑。

    我們沒性交,但互相做了實驗。

    我摸她,就像在蘇塞克斯宅邸的藏書室裡撫摸你那樣。

    我希望跟你說這些不會讓你生氣。

    ” 她吻了他的下巴:“一點兒也不會。

    ” “葛麗泰在這方面跟你相差不多。

    ” “那問題出在哪兒呢?” 他歎了口氣,從她上面翻身下來。

    他把手伸到她的腦袋下面,把她摟到自己這邊,吻着她的前額。

    “我聽說新婚夫婦可能會有困難。

    有時候男人太緊張,以至于不能勃起。

    我還聽說過有的男人過度興奮,還沒性交就發生射精了。

    我認為我們要耐心一些,彼此相愛,看看接下來會怎麼樣。

    ” “可我們隻有一個晚上!”茉黛哭了起來。

     沃爾特拍拍她,說:“好啦,好啦。

    ”但這絲毫不管用。

    她有種全盤皆輸的感覺。

    她想:我相信自己聰明過人,從哥哥那裡逃脫出來,跟沃爾特秘密結婚,現在這些卻成了一場災難。

    她為自己,更為沃爾特感到失望。

    他一直等到二十八歲,才跟一個無法滿足他的女人結婚,這是多麼可怕啊! 她真希望能找個人傾訴一番,另一個女人。

    可她能找誰呢?要跟赫姆姑媽談論這種事情?這個想法本身就十分荒唐可笑。

    有些婦女跟自己的女傭人分享秘密,但茉黛跟桑德森從未有過那種關系。

    也許她可以告訴艾瑟爾。

    現在她想起來了,正是艾瑟爾告訴過她,私處長滿毛發是正常的。

    可艾瑟爾跟羅伯特出去了。

     沃爾特坐了起來。

    “我們來訂晚餐吧,或許要一瓶酒,”他說,“我們要像丈夫和妻子那樣坐下來,談談這個,說說那個,然後,我們再試一次。

    ” 茉黛沒食欲,也無法想象怎麼談“這個”說“那個”,但她也沒有更好的主意,便同意了。

    她垂頭喪氣地重新穿上衣服。

    沃爾特很快穿戴整齊,到隔壁房間按鈴叫來侍者。

    她聽見他在訂冷盤、熏魚、沙拉和一瓶萊茵白葡萄酒。

     她坐在敞開的窗戶旁,低頭看着下面的街道。

    一個報紙張貼版上寫着“英國向德國發出最後通牒”。

    沃爾特有可能死于這場戰争。

    她不想讓他臨死還是個處男。

     吃的送來了。

    沃爾特招呼了一聲,她便去了隔壁房間,跟他坐在一起。

    侍者鋪好白色桌布,擺上熏鲑魚、火腿片、生菜、西紅柿、黃瓜,還有切成片的白面包。

    她不覺得餓,但她喝下他倒的白葡萄酒,咬了一小口鲑魚,表示自己心甘情願。

     最終他們也沒有談這個說那個。

    沃爾特回憶起自己的童年、他的母親和他在伊頓公學上學時的往事。

    茉黛談到她父親活着時泰-格溫舉辦的家庭聚會,賓客們都是世上最有權勢的人,她母親不得不細心分配卧室,方便這些男人接近他們的情婦。

     一開始,茉黛發現自己在有意識地找話聊,好像他倆幾乎不了解對方,但很快他們便放松下來,又回到正常的親昵關系中,她也是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

    侍者收拾掉晚餐,兩個人便挪到沙發上繼續談天說地,手挽着手。

    他們推斷着他人的性生活:他們的父母、菲茨、羅伯特、艾瑟爾,甚至還有公爵夫人。

    茉黛對羅伯特那種男人的情況十分着迷,很想知道他們在哪兒見面,如何彼此相識,在一起都做些什麼。

    沃爾特告訴她,這種男人互相親吻,就像男人吻女人那樣,也做她在歌劇院裡對他做的那種事——他承認自己并不知道具體細節,不過茉黛覺得實際上他知道,隻是羞于說出口。

     她驚訝地發現壁爐上的座鐘已指向午夜。

    “我們上床吧,”她說,“我想躺在你懷裡,哪怕那件事進行得不太順利。

    ” “好吧。

    ”他站了起來,“我先去給使館打個電話你不介意吧?大堂裡有一部客人使用的電話。

    ” “當然。

    ” 他出去了。

    茉黛沿着走廊去洗手間,随後又回到套房。

    她脫掉衣服,裸身鑽進被子。

    她已經不怎麼在乎眼下會發生什麼了。

    他們彼此相愛,兩廂厮守,如果這便是一切,那也已經足夠。

     幾分鐘後沃爾特回來了。

    茉黛見他闆着臉,馬上就意識到事情不妙。

    “英國對德宣戰了。

    ”他說。

     “哦,沃爾特,這太讓人遺憾了!” “大使館一小時前收到這份照會。

    年輕的尼科爾森從英國外交部拿回照會,把裡希諾夫斯基從床上叫了起來。

    ” 他們料到會發生這種事,但現在真正發生了,還是讓茉黛覺得好像挨了當頭一棒。

    她看出沃爾特也十分沮喪。

     他機械地脫下衣服,就好像多年來他一直這樣當着她的面脫衣服似的。

    “我們明天就要離開了。

    ”他脫掉内褲,她看見他正常狀态的陰莖很小,皺巴巴的。

    “十點鐘我就得帶上所有行李到達利物浦街火車站。

    ”他關掉了電燈,鑽進她的被子裡。

     他們并排躺着,誰也沒去碰誰。

    有一會兒,茉黛擔心地以為他們就這樣入睡了。

    這時,他轉過身,把她摟在懷裡,親吻她的嘴唇。

    盡管世事紛擾,但她心裡仍然充溢着對他的渴望——的确,就好像他們之間的種種煩惱讓她的愛變得更加急切,更加義無反顧。

    她覺出他的陰莖變大變挺,頂在她柔軟的肚子上。

    随後他趴到了她上面。

    像上次那樣,她感到堅挺的陰莖壓着她的陰唇,也像上次那樣疼,但很短暫。

    這一次,它滑入了她裡面。

     開始的瞬間有些阻力,随後她便失去了童貞。

    突然之間他便長驅直入,兩人緊緊鎖定在那最為古老的姿勢中。

     “哦,感謝上帝。

    ”她說。

    輕松的感覺變成了一種巨大的愉悅,讓她随着他的節奏上下移動着。

    終于,他們做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