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帕蒂·洛夫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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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 治安官辦公室的門上響起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喬和埃德擡起頭,看到帕蒂·洛夫·安德魯斯,蔡斯的媽媽,出現在覆着霜花的玻璃後。

    隔着玻璃,她的身影顯得晦暗、破碎,但他們還是認出了她,穿着黑色裙子,戴着黑色帽子。

    夾雜銀絲的棕發紋絲不亂地绾成一個小髻。

    口紅帶着适度的暗色調。

     兩個男人站起身,埃德打開門:“帕蒂·洛夫,你好。

    請進。

    請坐。

    來點咖啡嗎?” 她看了看半空的馬克杯,和正順着邊沿流下的咖啡漬。

    “不了。

    謝謝,埃德。

    ”她在喬拉開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你們有線索了嗎?實驗室報告出來後還有别的信息嗎?” “沒有。

    還沒有。

    我們會細細梳理所有東西,一旦發現點什麼,你和薩姆肯定第一個知道。

    ” “但這不是一起意外事故,埃德。

    對吧?我知道這不是事故。

    蔡斯絕不可能自己從塔上摔下來。

    你知道他是一個多麼優秀的運動員,還很聰明。

    ” “我們同意,有充足的證據懷疑這是一起謀殺。

    但調查還在繼續,尚無定論。

    你說有事要告訴我們?” “是的,我覺得這很重要。

    ”帕蒂·洛夫來回打量埃德和喬,“蔡斯有一條一直戴着的貝殼項鍊,好幾年了。

    我知道他去塔上那晚也戴着。

    薩姆和我在那之前叫他過來吃飯,記得吧,我說過——珀爾沒來,那晚是她的橋牌夜——他去防火塔之前就戴着那條項鍊。

    然後他……當我們在診所看見他時,項鍊不見了。

    我以為法醫取下來了,所以當時沒提,接着又忙葬禮和其他事情,我就忘了。

    後來有一天,我開車去橡樹海,問法醫能不能看看蔡斯的東西,他的私人物品。

    你知道,他們保留這些做化驗分析,但我想摸摸這些東西,隻是想感受一下他那晚穿的衣物。

    他們讓我坐在桌旁,一樣樣看。

    治安官,貝殼項鍊不在裡面。

    我問法醫是不是他拿走了,他說沒有。

    他說從沒見過什麼項鍊。

    ” “這就奇怪了,”埃德說,“是用什麼串起來的?可能他摔下來的時候掉了。

    ” “是串在生牛皮上的單個貝殼,剛夠從頭上套下來。

    項鍊不松,打了結。

    我想應該不至于掉了。

    ” “同意,生牛皮很結實,打的結也很牢固,”埃德說,“他為什麼一直戴着這條項鍊?是什麼特殊的人為他做的嗎?送給他的?” 帕蒂·洛夫沉默地坐着,看向治安官辦公桌的邊緣。

    她不敢多說,因為她從不承認自己的兒子和濕地垃圾搞在一起。

    當然,鎮上一直有流言說,蔡斯結婚前曾和濕地女孩在一起一年多。

    帕蒂·洛夫懷疑,甚至婚後還在一起。

    但每次朋友問起這些,她都否認。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

    現在她必須說出來,因為她剛剛知道了那個小娼婦和他的死有關。

     “是的,我知道是誰做的項鍊,是那個開着破船晃蕩的女人。

    好幾年前了,她做了項鍊送給蔡斯,當時他們約會過一段時間。

    ” “你是說濕地女孩?”治安官問。

     喬開口了:“你最近見過她嗎?她現在不是女孩了,或許有二十五六歲,是個美人。

    ” “姓克拉克的那個女人?隻是确認一下。

    ”埃德皺着眉頭問道。

     帕蒂·洛夫說:“我不知道名字。

    我都不知道她有名字。

    人們确實叫她濕地女孩。

    你知道,她賣了很多年贻貝給老跳。

    ” “好的。

    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

    接着說。

    ” “法醫說蔡斯身上沒有那條項鍊時,我很震驚,然後我突然想到,她是唯一有興趣拿走項鍊的人。

    蔡斯和她分手,娶了珀爾。

    她無法擁有他,所以可能因此殺了他,從脖子上拿走了項鍊。

    ” 帕蒂·洛夫微微顫抖着,然後穩住了呼吸。

     “我明白了。

    這信息很重要,帕蒂·洛夫,值得追下去。

    不過我們不要急着下結論,”埃德說,“你确定是她給他的?” “對,我确定。

    我知道是因為蔡斯一開始不願意告訴我,但最後還是說了。

    ” “你知道關于那條項鍊或者他們之間關系的其他事情嗎?” “沒什麼了。

    我甚至不确定他們在一起多久。

    可能沒人知道吧。

    他對這件事守口如瓶。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