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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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從裡面沖殺出來,抖動着身上的灰色肌肉,帶着他們的金屬浴桶和先進武器。

    他們擁有激光槍、電子套索、單人飛行器等各式各樣的新式裝備。

     蜥蜴人的突然入侵把塞克隆人的一切都改變了。

    野蠻人和城裡人、政府官員和叛亂分子、主人和奴隸——他們都統統忘記了彼此的身份,投入到共同的戰鬥中去。

    階級障礙也消失了:斯尼法人把他們古老的封号連同面具一齊抛掉,卷起袖子,同伊尼勞人肩并肩據守街壘。

    大家都以屈斯托克相稱——大意是我同他換過血的人,也就是同志或兄弟。

    婦女和兒童被帶到神廟裡,并鎖好廟門,以确保他們的安全。

    國王開始領導抗戰。

    人們也歡迎勇猛善戰的野蠻人進城。

    國王同歡樂公仆握手言和,決定共同擔負起指揮作戰的重任。

    國王援引古老的諺語說:拳頭大于手指的總和。

    在緊要關頭,八扇厚重的城門關上了。

     蜥蜴人在城外靠突襲初戰告捷。

    他們抓到了幾個漂亮女人,把她們關在籠子裡,惹得幾十名蜥蜴人士兵在籠外垂涎三尺。

    但是,西諾星球的軍隊不久就遭到了挫折:由于星球引力的不同,他們的看家武器激光槍的威力在塞克隆星球上大打折扣;電子套索隻有在近距離才會有效;而且,薩基諾城的居民和他們隔着一堵厚厚的城牆。

    蜥蜴人沒有足夠的單人飛行器來運送充足的兵力攻克此城。

    隻要蜥蜴人一靠近,各種射彈就像雨點一樣從護城堡壘上灑下來。

    塞克隆人發現西諾人的金屬短褲在高溫下容易燃燒,于是他們投下一團團燃燒的火球。

     蜥蜴人的首領大為惱火,結果處決了五名蜥蜴人科學家。

    西諾星球顯然不是一個民主國度。

    那些活下來的科學家立即着手解決技術問題。

    他們聲稱,隻要有足夠的時間和适當的裝備,他們就能摧毀薩基諾城的城牆。

    此外,他們還能研制出一種讓塞克隆人失去知覺的毒氣。

    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從容地進行他們的罪惡勾當了。

     第一回就這麼結束了。

    但那個愛情故事的下文呢?那個盲刺客和沒舌頭的姑娘哪兒去了?在一片混亂中,姑娘幾乎被遺忘了——人們最後一次看見她時,她是躲在紅錦緞床下——盲刺客根本就沒出現。

    她飛快地一頁一頁翻過去,或許她漏看了什麼。

    但是沒有,他們兩個完全消失了。

     也許在下一個扣人心弦的情節中,他們的愛情将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也許他将向她傳遞什麼消息。

     她知道,這麼想多少有點瘋狂——他不會向她傳遞消息的;即使他會,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但她就是擺脫不了這個念頭。

    内心的渴望令她想入非非——這是一種空指望,不會實現。

    也許她的腦子出了問題,也許她迷失了方向,也許她精神失常了。

    精神失常,那就像一扇破損的房門、一個撞壞的大門、一隻生鏽的保險箱。

    當你精神失常時,應該保留在體内的東西都跑了出來,而應該拒之門外的東西卻乘虛而入。

    門鎖已不起作用了。

    門衛睡大覺去了。

    口令也沒用了。

     她心想,也許我被抛棄了。

    抛棄是個陳舊的詞兒,但用來形容她的困境卻正合适。

    可以想象他會做出抛棄她的事來。

    他也許一時沖動,會為她而死,但要為她而活就截然不同了。

    他可受不了那單調乏味的生活。

     盡管她這麼想,但她還是月複一月地等待着、觀望着。

    她經常出沒于雜貨店、火車站。

    每次走過報攤,她都要看一看。

    然而,下一個動人心弦的故事情節就是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