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偵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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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偵察的準備工作。

    到了哨所之後,他讓他們先不要準備。

    辛克喝了威士忌酒後,很快就會睡覺。

    小分隊可以在第二天早上報告說他們過了河,進入德軍陣地,但沒捉到活口。

     有些當兵的也想弄些酒。

    雖然有白天不準外出的命令,科布和懷斯曼還是溜出去偷酒去了。

    他們發現了一個存放着很多酒的地窖,每人拿了兩瓶,德國狙擊手向他們開槍,他倆就像偷了蘋果的小學生一樣沿街飛奔。

     懷斯曼膝蓋中彈,一個跟頭跌倒在地上,把酒瓶摔碎了。

    科布的酒保住了。

    他倆沖進一個地下室開始暢飲起來。

    “如果有一些大兵在一起喝酒,”馬丁指出,“你不可能隻喝幾口。

    不喝完就不能停下來。

    ”懷斯曼和科布各喝了一瓶。

    他們回到1排指揮所時,已酩酊大醉,科布還和馬什打了起來。

     福利中尉把他們拉開。

    他大聲訓斥科布太放肆,不遵守條令,醉酒之後胡鬧等等。

    科布被激怒了,嘴裡胡說八道起來。

    他根本不聽福利讓他閉嘴的命令,反而指責福利。

    兩個人上來把他抓住,按在地上。

    馬丁中士拔出點四五手槍。

    福利讓他把槍收起來,叫人把科布抓起來,把他送到團部關禁閉。

     與此同時,懷斯曼大聲拒絕衛生員羅要他撤下去的命令,說要和朋友們待在一起。

     福利把排裡的事安排了一下,來到團部,為科布的事給軍事法庭寫報告。

    他寫了幾個小時。

    他把報告交給辛克上校,并向他彙報了詳細情況。

    福利離開時,辛克對他說:“你當時真該一槍斃了他,那就省了我們大家很多麻煩。

    ” 懷斯曼還是醉醺醺的,不願接受治療。

    他說他隻想和雷德中士談談,别的人一概不行。

    雷德想跟他說道理,但是沒有用。

    他也被送上了軍事法庭。

    雷德說:“胡布勒死了,豪厄爾在巴斯托涅受了傷,這次事件對我的精神又是一次打擊。

    ” *** 2月20日,E連變成預備隊,由506團3營接替他們的陣地。

    E連離開才幾個小時,德軍就把2号哨所打了個正着。

    這一天,溫特斯被晉升為少校。

    2月23日,36師接替了101師。

    這個空降師轉移到位于後方的薩維納,準備返回莫米昂。

     101師沒怎麼到過後方。

    在那裡看到的一切,讓他們弄不明白軍需品怎麼竟然能運到前線。

    他們在阿格諾時有2次每人發到了3瓶啤酒。

    拿到的香煙是很差的切爾西牌或羅利牌。

    沒有肥皂,偶爾有包口香糖,有次還拿到了一些牙膏——除了C級和K級幹糧以及彈藥,在前線能拿到的就這些東西了。

    由于住在離軍需倉庫很近的地方,他們弄明白了為什麼會這樣。

    物品從美國用貨船運來之後,在港口負責卸貨的營拿走了一部分,負責鐵路運輸的營拿走一些“銀河糖”和施利茨啤酒,然後把這列為“破損”,卡車司機們成箱成箱地拿走“幸運煙”(很好的牌子),之後師裡的軍需軍官、團裡的、營裡的軍需參謀又把最好的東西拿走了,前線步兵若能拿到C級幹糧和羅利香煙就很幸運了。

     *** 希夫提·鮑爾斯得到了一把新的M—1步槍。

    對他來說這真是憂喜參半。

    他一直在用國内發的那支槍,他很喜愛它。

    “似乎我隻要用它指向一個目标,就能瞄什麼打什麼。

    是我擁有過的最好的槍。

    但每次一檢查,我就挨批評,因為它的槍管裡有個小凹陷。

    你知道槍管裡的凹陷是弄不掉的。

    它原本就在那兒。

    ”他聽批評聽煩了,就把那支槍交回去,換了支新的M—1。

    “我斷定,我用那把新槍連一個谷堆都打不中。

    那是最糟的槍。

    ”但至少他從此不必再聽批評了。

     辛克上校下達命令,作為預備隊要進行嚴格訓練。

    斯皮爾斯認為這是個愚蠢的提議,并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他告訴E連的人,他認為在基地時要進行嚴格合理地訓練,在作預備隊時就要好好放松。

     但斯皮爾斯沒法使連隊免除兩項規定的活動。

    一是通過抽簽決定輪流回國的人。

    每個連可以有一個人回家休假30天,人選由連裡抽簽決定。

    中簽的人必須在諾曼底、荷蘭、巴斯托涅作過戰,服役記錄上沒有不良記錄。

    沒有性病,沒有不假外出,沒有上過軍事法庭。

    E連隻有23個人合格。

    斯皮爾斯在一個鋼盔裡把名字搖了搖,抽出了弗裡斯特·古思的名字。

    大家禮貌地歡呼。

    斯皮爾斯說,他不想失去古思,但祝他好運。

    幾個人與古思握了握手。

    其他人垂頭喪氣地走開。

    用韋伯斯特的話說:“像是去地獄的人在路上看了一眼天堂。

    ” 第二項活動是營閱兵。

    斯皮爾斯的想法是避免去做不必要的事情,但要打起精神做好必要的工作。

    他告訴手下人,要精神抖擻。

    槍要擦亮,軍裝要洗幹淨。

    戰士們架起一口大鍋,把衣服和幾大塊肥皂放進去煮,這要花很長時間;二等兵赫德森決定不洗了。

    當他穿着髒衣服站在隊列裡的時候,被斯皮爾斯狠狠地訓了一頓。

    排長福利也訓了他一通。

    代理班長馬什中士想讓他意識到自己錯誤的嚴重性。

    赫德森腼腆地咧着嘴笑:“天哪,怎麼了,大家都找我的碴兒?” 泰勒将軍來營裡閱兵,跟他來的還有師裡公關部的一名攝影師。

    巧的是,他停在赫德森面前與他交談。

    那名攝影師給他們拍了張合影,問了赫德森的姓名和家庭住址,把照片寄到當地的報社,還給他父母寄去一張。

    當然,将軍與剛下火線、經曆戰火考驗的戰士交談的照片,要比和一群接受檢閱的預備隊士兵交談的照片意義大得多。

    “所以,”韋伯斯特說,“E連隻有一名穿着髒軍服的人,而他也是唯一和将軍拍照的人。

    ” *** “我們都沒有意識到,”溫特斯說道,“不過我們走路時都變得小心翼翼的,連後腦勺都長了眼睛,确保不遭人暗算。

    ”他解釋說,阿格諾之後,“我們突然信心倍增:‘上帝保佑,我一定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