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黑密斯的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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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把他們扯開。

    查夫,來自十一區,我知道他是黑密斯的特殊朋友,也在選中的人之列。

     我的名字被叫到,之後是黑密斯,然後皮塔作為自願者代替他。

    一位“貢品”發布人眼睛甚至都濕潤了,因為我們這對十二區的“明星戀人”似乎處境不佳。

    之後,她鎮靜一下,宣布道:“我敢說這将是有史以來最精彩的比賽!” 黑密斯一聲不響地離開了車廂,而艾菲,說了些不着邊際的話之後,也和我們道了晚安。

    我隻是坐在那裡,看着皮塔把沒有被抽中的選手名單從本子上撕掉。

     “你幹嗎不去睡會兒?”他說。

     因為我對付不了那可怕的噩夢,沒有你我不行。

    我暗想。

    我今晚一定會做噩夢,我想要皮塔陪我一起睡,可我張不開口。

    自從蓋爾被打那天起我們就誰也沒碰過誰。

     “你準備幹什麼?”我問。

     “再看會兒筆記。

    弄清楚我們在比賽中的情況。

    明天早晨我會找你一起看。

    去睡吧,凱特尼斯。

    ”他說。

     無奈,我隻好上床了。

    正如我所料,幾個小時後我從噩夢中驚醒,那個四區的老婦人變成一隻巨大的齧齒動物,她沖着我撲過來。

    我知道自己肯定尖叫了,但沒人過來。

    皮塔沒來,甚至凱匹特侍者也沒過來。

    我披上睡袍,盡力平靜下來,好讓一身的雞皮疙瘩落下去。

    待在自己的包廂已經不可能了,我想喊人來給我弄點茶或熱巧克力或别的什麼。

    興許黑密斯還沒睡,嗯,他肯定沒睡。

     我從侍者那裡要了熱牛奶,這是我知道的最有鎮靜作用的飲品。

    聽到放電視的車廂傳來的聲音,我走過去,發現皮塔在那裡。

    他身旁放着艾菲找來的以往比賽的錄像帶。

    我認出其中一盤是布魯托獲勝的那一年的錄像帶。

     皮塔看到我,站起來,關了錄像。

     “睡不着?” “睡不了太長。

    ”我說。

    想起那個老婦變成的動物,我不禁又拉緊了睡袍。

     “想聊會兒天嗎?”他問。

    有時聊天确實有用,可我隻是搖了搖頭,一想到還沒開賽就被對手困擾,我感到自己很脆弱。

     皮塔向我伸出雙臂,我立刻撲到他的懷裡。

    自從宣布世紀極限賽以來,皮塔還是第一次對我有親昵的舉動。

    前一段時間,他更像一個嚴厲的教練,很嚴厲、很堅持。

    黑密斯和我跑得越來越快,吃得越來越多,對自己的對手也越來越了解。

    戀人?算了吧,他甚至懶得假裝成我的朋友。

    趁他還沒有命令我要繼續加油幹,我用雙臂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

    他把我拉得更近,臉埋在我的頭發裡。

    他的嘴唇觸到了我的脖頸,一股暖流從他觸及的一點散開,傳遍了我的全身。

    那感覺真好,太好了,我知道,我絕不會先放開他。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已經跟蓋爾道了别,很肯定,我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不會傷害到他。

    他要麼看不到,要麼以為我是在攝像機前的表演。

    這麼想,至少,我的心裡還輕松些。

     一個凱匹特侍者拿着熱牛奶走了進來,我們隻好分開。

    他端着一個托盤,上面的一隻瓷壺盛着熱氣騰騰的牛奶,旁邊放着兩隻杯子。

    “我多拿了一隻杯子。

    ”他說。

     “謝謝。

    ”我說。

     “我在牛奶裡加了一點蜂蜜,甜一點,還放了一點調味料。

    ”他說道,一邊看着我們,似乎還有話要說,然後輕輕搖了搖頭,走出了房間。

     “他怎麼啦?”我說。

     “他為我們難過,我想。

    ”皮塔說。

     “沒錯。

    ”我邊說,邊倒了些牛奶。

     “說真的,凱匹特人也并非都願意看到咱們或其他勝利者再去參賽。

    ”皮塔說,“他們已經愛上他們的冠軍了。

    ” “我猜,血腥搏殺一開始,他們就不再想什麼愛不愛的啦。

    ”我平淡地說道。

    是啊,如果說還有什麼事情是我沒時間想的,那便是世紀極限賽會如何影響凱匹特人的情緒。

     “怎麼,你還要把所有的錄像再看一遍?” “說不上,我隻想再粗略地看一遍,熟悉一下各個選手的生存技能。

    ”皮塔說。

     “下一個是誰?”我問。

     “你選吧。

    ”皮塔手裡舉着盛錄像帶的盒子對我說道。

     磁帶上标着比賽的年份及參賽選手的名字。

    我翻來翻去,突然發現一盤沒看過的錄像帶,上面标的年份是五十,也就是第二屆世紀極限賽,而勝利者的名字是黑密斯·阿伯納瑟。

     “咱們從沒看過這盤。

    ”我說。

     皮塔搖搖頭:“不,我知道黑密斯不想讓咱們看。

    跟咱們不想看自己的比賽錄像一個道理。

    既然咱們是一個團隊的,我想看看也無所謂吧。

    ” “有第二十五屆饑餓遊戲的錄像帶嗎?”我問。

     “恐怕沒有。

    不管那人是誰,現在肯定已經作古了,艾菲隻把可能出現的對手的錄像帶拿了過來。

    ”皮塔拿着黑密斯的錄像帶,在手裡掂量着,“怎麼?你覺得咱們應該看看這個?” “這是唯一一次世紀極限賽的錄像,也許咱們能找到點有用的東西。

    ”我說。

    這麼說着,我的心裡覺得挺别扭,好像在窺探黑密斯的隐私。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覺得,不管怎麼說,這些都是公開的秘密。

    可我就是有這種感覺。

    我得承認,我對此很好奇。

     “可以不告訴黑密斯咱們看過。

    ” “好吧。

    ”皮塔表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