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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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特與迪基·埃爾茨都在戰後平安返鄉,如今定居奧地利。

     大戰結束前幾個月,哈索·馮·埃茨多夫奉派前往熱那亞擔任總領事,因此逃過一劫。

    “德意志聯邦共和國”建國後,他重返外交界,接任一連串重要職位,包括駐加拿大大使(1956)、外交部代理副國務秘書(1958)及駐英國大使(1961—1965)。

    現已退休,住在慕尼黑附近。

     1945年2月3日,蘇軍距離柏林城外僅100千米;同時城内卻在兩個月稍事喘息、未發生空襲(因隆冬氣候)的情況下,在白天遭受到美軍最猛烈的一次轟炸。

    柏林居民因毫無防備,共2000人死亡(平均大約一噸炸彈炸死一人),12萬人無家可歸。

    其中一枚炸彈正中阿爾布雷希特王子街上的蓋世太保總部,建築毀于一炬;另一枚炸彈擊中“人民法庭”,當時希特勒的“魔鬼法官”弗賴斯勒正在審問一名重要反納粹人士馮·施拉布倫多夫博士,結果衆法官、警衛、囚犯及觀衆一起沖下法庭掩蔽壕躲避。

    警報解除後,弗賴斯勒的屍首被發現壓在一根倒塌的橫梁底下,手裡仍緊抓着施拉布倫多夫的檔案。

    戰争末期,施拉布倫多夫雖然一直被囚禁在集中營中,卻因那次空襲撿回一命。

     柏林指揮官馮·哈澤将軍遭處決後,在其手下工作多年的海因茨·馮·格斯多夫即被征召加入民團。

    格斯多夫的妻子瑪莉亞一直留在柏林,許多個月都沒有他的消息。

    1945年,她聽說他在保衛首都的最後戰役中陣亡,終于精神崩潰,自殺身亡。

    海因茨本人一直活到1955年。

     盡管在盟軍連番轟炸後,霍斯特曼夫婦位于克爾岑多夫的鄉間别墅毀壞嚴重,但弗雷迪卻拒絕拋下他僅剩的收藏品。

    俄軍抵達後,發現他與妻子萊莉躲藏在附近樹林之中。

    即使到那個時候,他仍不願逃走,最後終于遭到逮捕。

    他于1947年在民主德國集中營裡餓死;萊莉出版的回憶錄《隻能哭泣》(NothingforTears,London,Weidenfeld&Nicolson,1953)成為暢銷書,但不久亦在巴西去世。

     帕賈斯維奇夫婦于1945年8月與蜜絲分手後,先前往瑞士,然後移居南美洲。

    格察至今仍然在世。

     C.C.馮·普菲爾先成為美軍俘虜,後在德國地方政府内任職了幾年,接着擔任斯特拉斯堡歐洲議會駐波恩代表将近30年。

    現在過着半退休的日子,定居波恩。

     于1941年向蓋世太保告發蜜絲母親的卡爾—弗裡德裡希·馮·皮克勒,在志願從德國陸軍調往黨衛軍後,步步高升,官拜黨衛軍準将,兼任希姆萊手下的布拉格警察局長。

    1945年5月,布拉格剛被解放後,他便自殺身亡。

     1944年8月31日,蘇軍占領布加勒斯特,所有德國外交官員及家屬立刻遭到扣押。

    後來婦孺被釋放,但必須自己想辦法返國,男性則全被遣送到蘇聯;據說喬賽亞斯·馮·蘭曹便死在莫斯科的盧比揚卡監獄中。

     戰争結束後,法官裡克特及其家人遷往威斯特伐利亞,他與妻子創立了一家口譯及翻譯社,生意興隆。

    1949年,他投效格倫中将所主持的單位,該單位後來成為根據德國聯邦共和國新憲法成立的新情報組織(B.N.D.)。

    他于1972年去世。

     托尼·紹爾馬在“七月密謀”發生後的肅清運動中逃過一死,多虧他的直屬指揮官仗義相助,以“搜集進一步證據”為由,設法拖延其軍法審判。

    終于開庭後,大部分罪證已變成間接證據,不足以定罪,又因為他作戰負傷有功,僅被卸除軍職。

    他于大戰結束前幾天,設法從位于西裡西亞的家族産業逃往西歐,後來成為美軍占領歐洲當局的雇員,擔任卡車司機。

    不久他便擁有自己的卡車,然後數量慢慢增加,最後成立自己的卡車運輸公司。

    現在他與家人住在巴伐利亞的一片農場上。

     馮·德·舒倫堡大使從未積極參與過反納粹活動。

    然而随着德國對蘇戰況每況愈下,他志願替納粹政府與斯大林居中調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