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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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還是有的。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些事情,最近我是越來越搞不清楚了。

    但是以前我是這麼想的:同處一室卻沒有讓我感覺到尴尬不安的女人,證明她并不打算向我展現她的女性魅力,所以這個女人可能是一個精神水準很高的人;在聊天過程中讓我感受到某種牽挂和不安的女人,雖然她心裡可能并沒有明确的喜歡或不喜歡的情愫,但她身上就是有那種難以察覺、猜不出來、朦朦胧胧的情趣,才讓和她說話的人感覺到某種膠着、不安和尴尬。

    哎呀,總之我以前就是那麼想的。

    總之一句話,聊天過程中能讓男人的心情無法平靜的女人,雖然不到放蕩的程度,但至少能說明她是個有情趣的女人,但是這樣的人我并不會敬佩她。

    那種能跟你平靜交談的女人才讓我心悅誠服。

     又說起這個圭吾的媳婦兒,我不知道别人的情況怎麼樣,總之我在她面前,從來沒有感受過那種微妙的氛圍。

    現在的話,地主也好,農戶也好,都不一定有這種氣質。

    這個媳婦,本是我家佃戶家的女兒,小的時候就很沉穩。

    身材苗條,皮膚白嫩,當時在百姓人家可不常見到這麼好看的女孩兒。

    現在長大了,臉有些凹下去了,說難聽些有點地包天,但是鎮上的人都公認她是美女。

    平常少言寡語,幹活的時候很用心,最難得的是她從沒讓我感到過剛剛說的那種尴尬的氛圍,所以才給圭吾牽了紅線。

     盡管我跟她是親戚關系,但我和她本來沒什麼血緣,我也還沒老到步履蹒跚的地步,再加上她長得那麼俊俏,而且她的丈夫又行軍在外,這麼晚我還來找她,然後孤男寡女在暖爐旁說話。

    正常的話,心情肯定是有波動的,但是我隻對這個女子沒産生什麼下流的想法,所以我就理解成這個女子人品十分高潔,所以有什麼話也就很順暢地說出來了。

     “其實,今天來這兒,是有個請求。

    ” “啥?”圭吾媳婦放下手中正在縫的衣裳,心不在焉地看着我的臉。

     “不用不用,你縫着衣裳好好聽着我說就行。

    這個,與其說是為了國家,不如說是為了這個鎮,哎呀,是為了你全家,你一定要好好地聽着。

    第一是為了圭吾自己,其次是為了你,然後是為了你婆婆,再然後是為了你們的祖先、子孫後代,你這次一定要答應我這個請求。

    ” “是什麼?”圭吾媳婦補着衣服,小聲地說,用滿不在乎的表情。

     “雖然所有人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吃驚,但是你一定要鎮靜。

    剛才警察署長到我家……”我也不管什麼委婉的繞圈子的語言藝術了,把署長要我傳達的話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了。

    “嗐,圭吾雖然犯了這樣的錯,但是這世上的人誰沒犯過錯呢?就像是着了魔,或者說是鬼上身那樣的,人總會犯些奇怪的錯。

    那些奇怪的力量總有一天會把人與生俱來的邪惡想法勾出來。

    所以,既然錯誤已經造成了,就應該不要再讓錯誤擴大,這個才是你和我現在最迫切希望的,不是嗎?連署長也說了他會網開一面,他是絕不會騙人的。

    為了咱們這個鎮的名譽,這兩三天之内,你要是幫忙找到了圭吾,署長一定會想一個好的理由向政府彙報,讓他免于責罰。

    署長,還有我,絕不會對别人說。

    怎麼樣?就拜托你了。

    圭吾一定會回你這兒來的。

    他回來之後,你不用考慮别的,直接到我們家告訴我一聲。

    這麼做才能最好地保住圭吾、你、你婆婆,還有後代。

    ” 圭吾媳婦聽我說了這些,臉色表情沒什麼變化,還是一句話不說繼續縫衣服,隻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他真是太傻了。

    ”說着,用左手手背擦了擦眼淚。

     “你也一定很難過,但是隻能請你體諒了。

    但是,現在的日本,比你難過千倍萬倍的人多了去了,對這件事,你一定要堅強。

    千萬千萬,圭吾一回來,就馬上來告訴我。

    拜托!我之前從來沒有求過你們任何事情,但是這次,我給你行禮了,拜托你了。

    ” 我雙手觸地跪在地上。

    夾雜着風雪的聲音,從馬棚裡隐約傳來一聲咳嗽,我擡起頭,“剛剛,是你咳嗽?” “沒有。

    ”新娘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