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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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由于奇怪的遺傳因素導緻突變的事情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了……”他停頓了一下,責備地盯着我說,“你的黴運似乎每天都在變得更加強大。

    你意識到你那種把所有事情牽扯到一起的緻命引力有多麼強大嗎?它竟然大得足以讓已經滅絕的變異狼群恢複突變。

    如果我們能夠用瓶子裝滿你的黴運,我們手中就掌握了造成大規模毀滅性的武器。

    ” 我對他的玩笑置若罔聞,倒是我的注意力被他的假設吸引了——他是認真的嗎?“但是我并沒有讓他們回來啊,難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我的黴運與此無關,狼人們回來了是因為吸血鬼們回來了。

    ” 愛德華盯着我,他吃驚得一動不動。

     “雅各布告訴我你們住在這裡使情況發生了變化,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 他眯起眼睛:“那是他們所認為的嗎?” “愛德華,看看事實,七十年前,你們來到這裡,狼人們就出現了,現在你們回來了,狼人們又出現了,你認為這隻是巧合?” 他眨了眨眼睛,目光放松了一些:“卡萊爾會對這個理論感興趣的。

    ” “理論。

    ”我不屑地說。

     他沉默了一會兒,凝視着窗外的雨;我想他是在思考他家人的存在促使土著人變成大狼狗的事實。

     “很有趣,但并不十分相關,”他過了一會兒小聲說道,“情況還是一樣。

    ” 我能毫不費力地聽懂他的言外之意:狼人們不是朋友。

     我知道我必須對愛德華加以耐心,并不是他不講道理,隻是因為他不了解。

    他不知道我欠雅各布·布萊克的有多麼多——有許多次,我的人生都要結束了,很可能我的理智也結束了。

     我不願意和任何人談起那一段行屍走肉般的日子,尤其是和愛德華。

    他離開我隻是為了挽救我,挽救我的靈魂。

    我不會将他不在的時候我所做的蠢事怪罪到他頭上,也不能把我所承受的痛苦歸咎于他。

     而他卻這樣認為。

     因此,我解釋的時候措辭必須小心謹慎。

     我站了起來,繞過,他朝我張開雙臂,我則坐在他的腿上,依偎在他如石頭般冰冷的懷抱裡,我說話的時候看着他的手。

     “請你聽我說一下,這件事情非常重要,比某種突然想看看老朋友的沖動要重要得多。

    雅各布現在很痛苦,”我說這個詞的時候聲音有些變調了,“我不能不幫他——我現在不能抛棄他,當他需要我的時候。

    因為他并不總是人類……好吧,當我……當我自己不那麼像人類的時候,他在我身邊。

    你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我猶豫不決地說道,愛德華的手臂在我身邊變得僵硬起來;現在他雙手握拳,青筋暴露,“如果雅各布沒有幫助我的話……我不确信你回到家看到的會是什麼。

    我欠他的太多,不該讓他承受這些,愛德華。

    ” 我謹慎地仰望着他的臉,他雙眼緊閉,下巴緊收。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離開你,”他輕聲呢喃道,“即使我活十萬年,也不會。

    ” 我用手輕輕撫摸着他冰冷的臉,等待着,直到他歎了口氣,睜開雙眼。

     “你隻不過是想要做正确的事情罷了,我肯定這樣做對不像我這麼愚蠢的任何人都會奏效的。

    另外,你現在就在我身邊,這才是重要的。

    ” “要是我沒有離開過你,你就不會感到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險去安慰一條狗。

    ” 我心裡一陣畏懼,我已經習慣了雅各布和他惡意的侮辱——吸血鬼、寄生蟲、食客[9]……不知道為什麼,類似的話語由愛德華天鵝絨般的聲音說出來聽起來更加刺耳。

     “我不知道如何措辭才合适,”愛德華說,他的聲音有些蒼涼,“聽起來會有些殘忍,我想,但是過去隻差一點點我就會失去你。

    我知道,想到我已經失去你會是什麼樣的感覺,我不打算容忍任何危險的事情。

    ” “你在這件事情上得相信我,我會好好的。

    ” 他的臉又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求你啦,貝拉!”他輕聲請求道。

     我凝視着他突然燃燒着的金色的眼睛:“求我什麼?” “求你,為了我,請你有意識地努力讓自己保持安全,我會盡我所能的,但是我所能提供的幫助有限。

    ” “我會努力的。

    ”我輕聲低語道。

     “你真的了解你對我有多麼重要嗎?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麼愛你?”他把我抱得更緊了,緊緊地貼着他冰冷而堅硬的胸口,把我的頭藏在他的頸窩裡。

     我的嘴唇吻着他雪一般冰冷的頸項,“我知道我有多麼愛你。

    ”我回答說。

     “你隻見樹木,不見森林。

    ” 我轉了轉眼睛,但是他看不見:“那是不可能的。

    ” 他吻了吻我的頭頂,歎氣道:“不要有狼人。

    ” “我可不贊同這一點,我得見雅各布。

    ” “那麼我不得不制止你。

    ” 聽他的語氣那麼自信,好像這根本不會是個難題。

     我肯定他是對的。

     “咱們走着瞧,”我敷衍道,“他還是我的朋友。

     我能感覺到口袋裡雅各布給我的便條,好像它一下子有十磅那麼重一樣。

    我能聽到他說出這些話的聲音,他似乎同意愛德華的觀點——那是在現實生活中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什麼都不會改變。

    對不起。

     [1]朱諾(Juneau),阿拉斯加首府,位于阿拉斯加東南部及努特卡(Sitka,美國阿拉斯加東南部一城市)東北部的狹長地帶,該城由淘金者于1880年建成,于1900年被定為阿拉斯加領地首府(1906年生效),并于1959年成為阿拉斯加首府。

     [2]赫爾克裡斯(Hercules),是希臘神話英雄赫拉克勒斯(Heracles)的羅馬名字,赫爾克裡斯是宙斯(Zeus)與凡人阿爾克墨涅(Alcmena)所生的兒子。

    當赫拉(Hera)發現宙斯的私生子時,她在他的床上放了兩條蛇,企圖殺死他,但是赫拉沒成功,因為赫爾克裡斯天生力大無比,他發現蛇的時候就用手擰死了它們。

    赫爾克裡斯神勇無比,完成了12項英雄偉績,被升為武仙座,也是他解救了普羅米修斯(Prometheus)。

     [3]錫拉丘茲(Syracuse),美國紐約州中部城市,位于紐約東南部靠東邊的羅切斯特(Rochester),起初這裡是商棧和鹽廠,現在這裡已經成為制造業和教育産業的中心。

     [4]指達特茅斯學院(DartmouthCollege),建于1769年,是美國第九所曆史最悠久的學院,也是聞名遐迩的常春藤學院之一,坐落于新罕布什爾州(NewHampshire)的漢諾威(Hanover)小鎮。

    該校科研教學設備先進、設施齊全、科研力量雄厚,是一所有着優良文化傳統的現代化綜合性私立大學。

     [5]常春藤學院(IvyLeague),常春藤一詞通常是指美國東部八所高學術水平、曆史悠久的大學。

    這些大學多成立很早:哈佛(Harvard)成立于1636年,耶魯(Yale)成立于1701年,賓夕法尼亞(Pennsylvania)成立于1740年,普林斯頓(Princeton)成立于1746年,哥倫比亞(Columbia)成立于1754年,布朗(Brown)成立于1764年,達特茅斯(Dartmouth)成立于1769年,康乃爾(Cornell)成立于1865年。

     [6]波特蘭(Portland),在美國有兩個波特蘭,一個在緬因州(Maine),這裡指的是美國俄勒岡州(Oregon)最大的城市波特蘭,同時它也是默爾特諾馬郡的郡府,位于威拉麥狄河(WillametteRiver)彙入哥倫比亞河(ColumbiaRiver)的入河口以南不遠的地方。

    它是美國西北太平洋地區僅次于西雅圖的第二大城市。

    波特蘭的别稱是“玫瑰之城”(這個名字最早出自1905年的劉易斯和克拉克遠征百年紀念博覽會),這是因為波特蘭的氣候特别适宜種植玫瑰,市内有許多玫瑰園,比如波特蘭華盛頓公園裡的國際玫瑰試驗園。

     [7]中圈跳球(Tip-off),在一節比賽時用跳球開始比賽的動作,也作tap-off。

     [8]伊麗莎白·班納特與達西先生(ElizabethBennetandMr.Darcy),是英國著名作家簡·奧斯汀(JaneAusten,1775—1817)的代表作《傲慢與偏見》(PrideandPrejudice)中的女主角和男主角。

    奧斯汀在這部小說中通過班納特五個女兒對待終身大事的不同處理,表現出鄉鎮中産階級家庭出身的少女對婚姻愛情問題的不同态度,從而也反映了作者本人對愛情對婚姻的想法:單單為了财産、金錢和地位而結婚是錯誤的;而結婚不考慮上述因素也是愚蠢的。

    因此,她既反對以金錢為目的的結婚,也反對把婚姻當兒戲。

    她強調理想婚姻的重要性,并把男女雙方感情作為締結理想婚姻的基石。

    這部作品生動地反映了18世紀末到19世紀初處于保守和閉塞狀态下的英國鄉鎮生活和世态人情。

     [9]吸血鬼、寄生蟲、食客(Bloodsuker,leech,parasite),這三個詞都有“吸血鬼”的意思,但在此為了表現詞彙的多樣性,特取其本意,暗示其比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