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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相當的名氣。

     據他自己說,當年他正在走路,忽然之間被人抱住了腿,低頭一看,是一個快要餓死的餓民,他正想一腳把人踢開去,陡然看到了對方污穢莫名的臉,一看之下,大為震驚。

     以他的相術本領來判斷,他可以肯定這個垂死的少年,有大富之相。

    他當然也知道這少年能夠在這時候,向他求救,也就是這少年命不該絕,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更可以論斷這少年将來必然富甲一方。

     所以他立刻俯身,扶起少年,把少年帶到軍隊,讓少年當了一個小勤務兵。

     許多年之前的事,老人家說來仍然感慨之至。

    他道:“當年我雖然睜着眼,可是眼前一片昏暗,根本什麼也看不見,直到他扶我起來,我才知道自己從鬼門關打了一個轉,又回到人間來了。

    這樣的恩情,是真正的再造之恩!” 老人家又道:“他不但在軍隊照顧我,而且還帶着我離開了軍隊。

    在離開的時候,我身邊分文全無,全靠他說服了王軍長,把王軍長從當時賭桌上拿來的錢,全都交給我做生意。

    這樣的信任,他臨死的托付,我怎能不全力以赴!” 老人家說到這裡,更是唏噓不已。

     人到了年紀老的時候,說話就容易沒有條理,他不斷在說過去的事情,雖然聽來很動人,可是卻說不到問題的中心,說了半天,他還是沒有說出生副官的父親曾經把秘密告訴過什麼人。

     我想催他,卻被白素阻止。

    我知道白素容易感動,老人家當年死裡逃生的經過令她感動,所以她不忍心打斷老人家的話頭。

     我隻好等着,老人家感歎了好一陣子,才繼續道:“生副官在說出了他家的秘密之後,才又告訴我他父親當年在京城裡的一些事,和整個秘密有關。

    ” 老人家略停了一停,神情顯得很疑惑,像是他對生副官轉述的事情不是很了解。

     這倒并不使人感到意外,因為生副官是聽他父親說的,已經是一個轉折,而我們現在又要聽他的轉述,那又是一個轉折,恐怕更不容易明白。

     所以我道:“你隻管慢慢說,把生副官當年所說的話好好想一想,不要漏了什麼。

    ” 老人家搖頭:“不是為了這個。

    生副官當年所說的話,我每個字都記得清清楚楚,連當時的情景也像是在眼前。

    我心中的疑惑其實是當時生副官的疑惑──這些年來,這個疑惑一直存在我的心中,無法解決。

    ” 我悶哼了一聲,心想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還沒有說出共享了秘密的是什麼人,卻又提出了幾十年沒有解決的疑惑。

     我想催他,卻被白素阻止。

    我知道白素容易感動,老人家當年死裡逃生的經過令她感動,所以她不忍心打斷老人家的話頭。

     我隻好等着,老人家感歎了好一陣子,才繼續道:“生副官在說出了他家的秘密之後,才又告訴我他父親當年在京城裡的一些事,和整個秘密有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