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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幾個人道:“我們不會去的,衛叔叔。因為我們全是受過教育,有教養的好孩子!“

    在那幾個人講完之後,我又聽得有人低聲道:“現在我知道了,天下最倒楣的事情,就是做一個有教養的好孩子!”

    我了解少年人的情形,但是我也無可奈何,一代教一代。全是那樣傳下來的!

    我又問了那金鼓夜總會的地址,知道那是二十四小時不斷開放的,是以我立時出門,駕車前往。

    要找到那地址并不難,但是要相信那是一間夜總會,那卻相當困難。它在一座大廈的地窖中,門是最簡陋的木門,但是有好幾重之多。

    一直到推開了最後兩重門時,才聽到喧鬧之極,震耳欲聾的聲音。我隻說那是“聲音”,而不說那是“音樂”,雖然,它是被當作音樂的。

    我無法看清那究竟是多麼大的一個空間,因為那裡面幾乎是漆黑的。而事實上,就算是光亮的話,我也一樣着不清楚。

    因為那裡面,煙霧騰騰,我一進去,就忍不住嗆咳了起來。我得小心呼吸着,使我不再嗆咳,我真不明白,在那種污濁的空氣之中,這麼多人,怎可能感到舒服,空氣是人生存的第一要素啊!

    裡面也不是全沒有燈光,隻不過燈光集中在一個小小圍台上,燈光自上面射向那圍台,就像是陽光透過濃霧一樣,已大大地打了一個折扣。

    在台上,有五個人正在起勁地奏樂,一個女人,我猜她是全裸的,正在跳舞,我隻能猜她是全裸的,而不能肯定她是全裸,那是因為她身上塗滿了油彩,以緻她看來根本不像一個人!

    我向前擠着,在我的周圍,碰來碰去全是人,那些人也不像是在跳舞,他們隻是緊靠在一起,在抖動着身子,我推開了一些人,四面看着,想尋找侍者。

    可是我失望了,因為看來,這裡根本就沒有侍者。

    不過總算還好,我找到了一扇門,那扇門上,亮着一盞紅燈,紅燈下面是“止步”兩字。

    我并不止步,而是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我首先必需找到這間夜總會的管理人,不然我是無法和“時間會所”樂隊談話的。門内,是一條狹窄的走廊,在走廊的兩旁,還有幾房門,我才走進去,便看到一個人,那人看到了我,呆了一呆。

    我已迳自向那人走去,從那人的神情上,我已可以看出,他對我飽含敵意!

    我來到了他的身前,他才道:“什麼事,你是什麼人,沒有看到門外的字麼?”

    “對不起,”我笑了笑:“我不識字。”

    那人充滿了怒意,道:“你想幹什麼?”

    我又走前了一步,幾乎直來到那人的身前了,我道:“我想見一見這裡的經理。”

    那人直了直身子,道:“我就是這裡的經理。”

    我冷笑了一聲,道:“很好,我們來談談!”

    我不等他對我的話有任何反應,便突然伸手,在他的胸前,用力一推,将他推得向後,跌出了一步,我也逼前一步,一腳踢開了他剛才走出來的那房門,那是一個辦公室。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當我一腳踢房門的時候,在沙發上,躺着一個幾乎是全裸的女郎。她還招了招手,向我打了一個招呼,那令得我呆了一呆。

    而就在我一呆之際,被我推開的那人,已向我兒胸口一拳,打了過來。

    我被他一拳擊中,但是他也沒有占到便宜,因為我還可以推起他的一拳,我立時雙手齊出,将他的衣服抓住,幾乎将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然後,我用力一摔,将那人摔進了辦公室,然後我向那半裸女郎大喝一聲,道:“出去!”

    那女郎仍然懶洋洋地躺着,道:“你也可以将我摔出去啊。”

    我冷笑着,道:“别以為我不會!”

    我陡地來到了那長沙發的一端,将那張長沙發直推到了門口,然後,我擡起長沙發來,在沙發底上,用力踢了一腳!

    然後,我放下沙發,那女郎已被彈出了門,我立時放下沙發将門關上,那經理才來得及爬起來。

    他喘着氣,道:“你還是快走吧,我要報警了!”

    我向他笑了笑,道:“我就是從警局來的。”

    他呆了一某,然後嚷叫了起來,道:“好,你搜吧,我們這裡,沒有大麻,沒有迷幻藥,你搜好了!”

    我冷冷地道:“大麻和迷幻藥,全在你們這種人的身體之内,你們這裡的樂隊,叫時間會所?”

    “是的,觸犯條例麼?”

    “兄弟?”我狠狠地叫着他:“别嘴強,那隻是使你自己吃苦頭,我可以随時調兩百警員,在這裡作日夜監視,那時你隻好改行開殡儀館了!”

    經理呆望了我半晌,不再出聲。

    我又道:“将他們叫來,全叫來!”

    “那怎麼行?”他抗議着:“音樂要停了!”

    “用唱片代替,索性将所有的燈光全熄去!”

    他望了我片刻,走了出去,當他開門的時候,我看到那半裸女郎,竟還維持着我抛出去的姿勢,滾跌在牆腳下,看來,她好像很欣賞那種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