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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能就這樣出去,我必需等到天黑,而氧氣是不夠我用到天黑的,是以我退出了石室,到了石室外的甬道之中,就在那井底下等着。

     那一天的時間,似乎在和我作對一樣,在我好不容易看到井上的天色,已經灰朦朦的時候,到天黑還有一大段時間。

     終于天黑了,我攀了上去,古城中還可以聽到人聲,我隻得仍等着,一直到了午夜時分,我才爬出了天井,彎着身子,藉着牆角的遮掩,一直向前走去。

     幸而一路上沒有遇到甚麼人,我一直來到了甬道的出入口處,閃進了甬道,以最輕的步法,向前走去,在用道的出口處,我打倒了那個守衛。

    然後在沙漠中,像是土撥鼠一樣地向前跳躍着,奔跑着,回到了營地之中。

     一到了營地,第一件事,便是迅速地穿上衣服。

    等到穿上衣服之後,我才發覺自己的全身,都已被汗水濕透了,而我們所帶的水,是足夠我洗一個澡的,但是我卻不想再脫衣服了。

     我在帳幕中躺了下來,想着急不及待,不等氧氣筒到來,便進金字塔内部去遭橫死的艾泊,心中也不禁十分難過。

     我躺了一會,又起身将那隻黃銅盒子小心地放入一隻大皮袋中。

    然後又将那隻大皮袋小心地綁了起來。

    我實是不能再不小心而使礦物暴露在空氣之中了,我還能再作一次隐身人麼?隻怕我的神經不允許了。

     我将不必要的東西,全部棄在沙漠中,隻帶了四匹駱駝,開始回開羅去。

    回去的時候比較簡單得多,路上并沒有遇到甚麼意外。

    而當我又出現在那家酒店中時,那個胖侍者舍特望着我的眼光,就像是他在看一具幽靈一樣。

     我在開羅隻住了一天,便飛了回來。

    一下飛機,第一件事我便是和老蔡通電話。

     老蔡在電話中告訴我,前兩天,他曾到過那個荒島,王彥和燕芬兩人,曾請求他,我一回來,不論帶來的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立即前去見他們。

     王彥和燕芬兩人焦急的心情,我自然是可以理解的,因為我自己也曾一度成為隐身人,我知道那種心理上的苦楚。

     所以我并不回家,隻是先和傑克少校聯絡了一下,告訴他我有一些東西從埃及帶回來,要他通過特殊的關系,不經過檢查便通過海關。

    那塊礦石如果在海關的檢查處當衆打開,大放透明光的話,那所造成的混亂,實是難以想像了。

     傑克少校一口答應了下來,他是秘密工作組的首腦,自然有這種權利的。

     然後,我再通知我公司的一個職員,要他将一艘遊艇停在最近機場的碼頭上。

    和将我的車停在另一個接近我家的碼頭上。

    我則在機場附近的地方徘徊了片刻。

     等我到那碼頭時,那艘遊艇已經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