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險過烏拉爾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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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拉爾山脈,至少也像象比利牛斯山和阿爾卑斯山一樣,值得旅遊者去參觀遊覽。

    在鞑靼人中“烏拉爾”一詞的意思是“腰帶”,好一條長的帶子,它從裡海起一直伸展到北海,全長兩千九百公裡。

    這是一條用寶石點綴的帶子。

    埋藏着豐富的貴金屬:金、銀、鉑。

    這條帶子紮在這古老大陸處于亞、歐分界地的腰間。

    它有廣博的山嶽形态體系,烏拉爾山雪的融化為烏拉爾河、喀拉河、伯朝拉河、喀瑪河以及其他許多流經的河流提供了豐富的水源。

    有花崗岩和石英構成美麗壯觀的天然屏障,山脈的峰尖和峰頂高高地聳入到海拔兩千三百米的高空。

     “瞧,其實人們完全可以稱它為俄羅斯山脈。

    ”卡斯卡貝爾先生風趣地說,“僅僅是它沒有單獨地迅速衰落下去!”因為,它不應該是“單獨衰落下去!”首先,在穿山的過程中,難免要遇見這裡的鄉鎮、許多村莊,這裡的老百姓就是曾經在這裡采礦的老工人的後代。

    盡管如此,在跨過這些宏偉的狹道過程中,卡斯卡貝爾的劇團不需耍繞過這裡的軍事哨所,因為他們有合乎要求的手續。

    即使到了烏拉爾山脈的正中間部分,也要毫不猶豫地沿着漂亮的葉卡蘭鎮公路前進。

    這是人們走得最多的一條通向葉卡蘭鎮的公路。

    但是,因為奧蒂克所指出的路線把劇團帶到較偏北的方向上,所以最好沿着伯朝拉河的流向前進,然後再南下到彼爾姆。

     這是從第二天起就要開始執行的旅行計劃。

     天亮了,這時大家可以發現昨晚狼群的陣容是多麼龐大。

    如果那些惡狼最終能破門而進入車内,車内的人沒有一個會幸免于被狼吞食的厄運。

    五十隻左右的狼直躺在地上,這些狼一個個腰長個大,使穿越草原的行人望而生畏。

    其他的狼逃跑了,跑起來那樣子就像身上着了魔似的。

    至于那兩隻身上着火的狼,人們發現被燒死在離林中空地幾百步的地方。

     現在出現了這樣一個問題:進入伯朝拉狹道口時,旅行篷車距離上述的村鎮非常遠,它們很少有分布在烏拉爾山東邊山坡上的。

     “我們怎麼辦呢……?”讓問道,“我們的馴鹿都跑了……”“如果僅僅是跑了,”卡斯卡貝爾回答說,“倒不是沒有重新找到的可能!然而,它們有可能被狼吞食掉!”“可憐的傻瓜們!”拿波裡娜說,“我就像愛格拉吉亞托和威爾姆特那樣愛它們……”“如果不是它們在那裡等死,還有那一個能喪生在惡狼的牙齒下呢!”桑德勒補充說。

     “是的!……正是這種法幸降臨在它們身上了!……”卡斯卡貝爾說着,不由自主地長歎了一口氣,“那末,我們用什麼套車呢? ……。

    ”“我到離這裡最近的村子裡去,從那裡出個好價錢買些馬回來”,塞爾日先生回答說,“如果奧蒂克能做為的向導的話……”“你想要什麼時間走我們就什麼時間走,塞爾日先生,”奧蒂克回答說。

     “那就這樣決定了,”卡斯卡貝爾先生補充說,“再沒有别的事了。

    ”然而,就在這一天的天剛亮事情的發生卻使人大吃一驚,人們發現有兩隻馴鹿回到林中空地的邊上,這時,臨近早晨八點鐘。

     耶塔産生懷疑。

    無需更多的了解,她預感到其中隐藏着某種陰謀。

     這時,兇猛的暴風雨暴發了。

    閃電發出強烈閃光瞬間從樹冠掠過,雷聲在空中隆隆轟鳴,山間傳出響亮回聲。

     拿波裡娜,已經蜷縮在她的卧鋪裡,緊閉雙眼,雙手捂耳。

    每個人都很快上了各自的床,将近晚上九時,大家都在篷車内進入夢鄉。

    盡管霹靂蓋頂,狂風呼嘯,但在這些疲憊不堪的過路人面前顯得無能為力。

     唯獨卡耶塔沒有睡,她沒有脫掉衣服,盡管特别累,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當她想到同伴們的安全交給兩個俄羅斯水手負責時,無比的焦慮向她襲來。

     因此,一小時過後,她想起來看看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她撩起自己卧鋪上方小窗戶上的簾子,借着閃電的亮光往外看。

     正在交談的奧爾蒂克和科爾契夫,剛剛中斷談話,向狹谷的入口處走去,這時有一個人在那裡出現了。

     奧爾蒂克馬上向這個人示意不要再往前走了,害怕把狗驚醒。

    瓦格拉姆和瑪郎戈之所以沒有發出這個人接近營地的信号,是因為,由于暴風雨的襲擊它們在車子底下避身去了。

     同這個人會面後,奧爾蒂克和科爾契夫與他說了幾句話,在閃電的亮光中卡耶塔看見他們跟着那個人到了樹下。

     這個人是誰,他為什麼要與這兩個俄羅斯水手取得聯系,這需要想方設法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