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幾起意外事件

關燈
艦隊……準備完備。

    ‘電力三号’日夜待命。

    ” “R。

    O。

    3自死于苦役犯監獄後——兩人均已失蹤。

    ” 另一封電報則帶有一個采用電碼數字的特殊暗語: “2117薩爾克。

    昔日掮客……托龍門下——與非洲的黎波裡中斷聯絡。

    ” 而且,從“莎娃蕾娜”号上發出的大部分複電都一成不變: “繼續尋找,不惜重金,不辭辛勞,繼續報告新情況。

    ” 這些來來往往的不可思議的電報,好像把整個地中海沿岸都置于其監視之下。

    大夫本想顯出悠閑自得的樣子,但實際上他并非如此。

    雖然出于職業信用應替用戶保密,但這些飛鴻來電難免不會洩露出去。

    這樣一來,這個神秘莫測人物的居所就更引起人們的好奇了。

     拉居茲的上流社會中,對此最感困惑的,就是特裡埃斯特的老銀行家西拉斯-多龍塔了。

    大家還記得,在“莎娃蕾娜”号抵達後不久,他就曾在格拉沃薩碼頭與大夫相遇。

    當時,一方懷着強烈的厭憎,另一方則産生了同樣強烈的好奇心。

    但事到如今,銀行家的好奇心仍未得到滿足。

     說真的,大夫的出現給多龍塔留下了難以言狀的奇怪印象。

    正如拉居茲的市民們紛紛議論的那樣,大夫隐姓埋名,深居簡出,難于接近。

    這一切都激起了銀行家想見他的強烈願望。

    為此,他幾番來到格拉沃薩,伫立碼頭,了望遊艇,渴望能登船拜訪。

    有一天,他甚至乘小船到了遊艇前,卻隻得到舵手一個不可避免的答複: “安泰基特大夫不見客。

    ” 面對這不可逾越的障礙,多龍塔的怒火就如同一場慢性病一樣,動不動就發作起來。

     于是銀行家出于自己的目的,便想找人監視大夫。

    他派了個信得過的密探,去跟蹤這個神秘人物,即使大夫隻想在港口或附近逛一逛也不放過。

     可以想象,當多龍塔見老鮑立克去見過大夫,而大夫次日又拜訪了巴托裡夫人時,他是多麼的驚疑不安啊! “這人究竟是誰?”他自忖道。

     可是,就銀行家的現狀來看,他有什麼好害怕的呢?十五年來,他過去的陰謀勾當一直未曾敗露。

    可每當那些被他背叛和出賣的人家中出了什麼事,都會使他惶恐不安。

    如果說他從未萌生悔意,但卻常感恐懼。

    這位不知底細的大夫聲名顯赫,富可敵國,權勢逼人,他的舉動着實叫銀行家放心不下。

     “可他到底是什麼人?”銀行家不住地想:“是她請來的醫生嗎?……在她和他之間究竟會有什麼關系呢?” 這些問題都無從解答。

    然而,經過周密的調查,證實自那次拜訪後,大夫就再沒有登過巴托裡夫人的家門。

    這才使多龍塔稍稍安心。

     然而銀行家已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跟大夫攀上關系。

    這個念頭與日俱增,讓他日夜不得安甯。

    應該讓此事有個了結了。

    他過度興奮,不禁想入非非,以為隻要能見到安泰基特大夫,與其交談并了解其來意,他就會立即得到安甯。

    因此他精心尋找機會和大夫見面。

     他認為時機已到,這不是嗎? 多年以來,多龍塔夫人一直飽受憂郁症折磨,拉居茲的醫生們對此都毫無辦法。

    盡管有多方治療,有女兒精心照料,盡管多龍塔夫人得的并非一病不起之症,她卻日見衰弱。

    這是否是精神原因所緻?很有可能。

    但沒人能窺其究,也許隻有銀行家一人能說出妻子真正的病因。

    那就是她獲悉了他過去所做的一切後,對現在的這種榮耀生活深感厭憎,以至積郁成疾。

     不管怎樣,城裡的醫生們對多龍塔夫人的病情幾乎已經是束手無策了。

    這倒給銀行家提供了一個機會,讓他有借口去設法同大夫會面。

    請他來出診看病,這總不會被拒絕吧——起碼出于人道的考慮。

     多龍塔寫了封信,讓手下送到“莎娃蕾娜”号上去。

    他寫道:“如蒙當世名醫屈就出診,将不勝榮幸。

    ”然後,對打擾了大夫深居簡出的生活表示歉意,并請安泰基特大夫“告之應于何日在斯特拉頓寓所恭候”。

     次日,大夫收到信後,看了看信上的簽名,臉上毫無表情。

    直到把信讀完,他雖思緒萬千,卻始終不露聲色。

     他将如何作答?他要不要借此機會進入多龍塔公館,與其家人接觸?可是入此家門,即便是以醫生的身份,也未免太冒失了吧? 大夫毫不猶豫,手書一張便箋,交給銀行家的仆人帶回。

    便簽上隻寫着: “安泰基特大夫深表遺憾,不能為多龍塔夫人診病。

    他不是西醫。

    ” 銀行家收到這封簡短的複信,怒不可遏,将便簽柔作一團。

    顯然,安泰基特大夫拒絕和他接觸。

    這幾乎是一種不加掩飾的拒絕,說明這個奇特人物主意已定,不登此門。

     “再說,”他自忖着:“如果他不是西醫,為什麼又以此身份去給巴托裡夫人看病呢?他們之間會有什麼關系呢?” 這種惶恐咬噬着多龍塔。

    正是由于大夫出現在格拉沃薩,才将他的生活攪得一團糟。

    而且隻要“莎娃蕾娜”号一日不出海,他就一日不得安甯。

    再者,給大夫寫信的事,他也未曾告訴妻子女兒。

    他試圖把他不安的真正原因當作秘密,深藏在心。

    但他繼續派人監視大夫,以便得悉大夫在格拉沃薩和拉居茲的全部活動情況。

     就在次日,另一樁意外事件引起了他的極度不安。

     皮埃爾-巴托裡從紮拉歸來,神情沮喪。

    别人給他介紹了一個工作——領導埃爾洋戈維的一個大型冶金廠,他沒有答應。

     “條件沒法接受。

    ”他對母親隻說了這一句。

     巴托裡夫人望着兒子,并不想尋根究底。

    然後她交給他一封信,這是在他外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