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漫天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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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熱情。

     讓注意到,當馬沙爾先生和鎮長聽說米蓋爾、費裡佩和瓦裡納斯此行的目的時,交換了一下驚異的目光。

    在他們看來,奧裡諾科河的源頭問題早就解決了,米蓋爾的那種說法不是很正确嗎? 雖然馬沙爾不能和他們一同去聖費爾南多,而且他更傾向于認為阿塔巴布或瓜維亞雷是奧裡諾科之源,但他還是鼓勵三位地理學會的成員親自去三條河流的交彙處看一看。

     “這對科學研究隻有好處,”他說,“誰知道你們諸位會不會從這次遠征中帶回新的發現呢?……” “我們希望如此,”米蓋爾說,“因為一過了聖費爾南多,再往前的區域就幾乎無人涉足過了……” “我們要一直走到……”費裡佩肯定地說。

     “能揭開事實真相的地方!”瓦裡納斯接過話茬。

     借助讓的簡要翻譯,馬夏爾對談話内容也略知了一二。

    為什麼有些人非要搞清一條河到底是“從哪個洞洞裡流出來”的呢?莫非他們理智不健全?馬夏爾真不明白。

     “總之一句話,”他嘟哝道,“要是所有的人都頭腦清醒的話,就不會蓋起這麼多的瘋人院來了!” 談話的内容轉移到了人們正在烏爾巴納苦苦等待的兩個法國人身上。

    他們到達此地時,鎮長接待過他們。

    馬沙爾先生也認識他們,因為他們離開時曾在提格拉牧場待了一天。

     “從他們走後,”米蓋爾問,“你們就再沒聽說過他們的消息?……” “壓根兒一點兒音訊都沒有,”鎮長答道,“我們問過好幾次從東邊來的平原人,他們肯定地說從未碰上過這兩個人。

    ” “他們不也是計劃逆奧裡諾科河而上嗎?……”讓問。

     “是的,我親愛的孩子,”馬沙爾說,“他們還打算對沿岸各村落都看一看。

    他們對我說他們的旅行是漫遊性質的。

    熱爾曼-帕泰爾納先生是個求知欲極強的博物學家,為了采到一種新的植物可以連命都不要。

    另一位雅克-艾洛赫先生除了是名好獵手外,對地理問題尤為關注,一個地區位置的測算,一條河流流向的确定等等。

    這些愛好讓他着迷……非常着迷……或許可以稱之為狂熱……至于說能不能回來……” “但願這兩個法國人沒遇到什麼不測!”瓦裡納斯說。

     “但願如此,”鎮長附和道,“雖然他們離開得實在太久了!” “是否能肯定他們要回到烏爾巴納來?……”費裡佩問。

     “這點毫無疑問,因為他們的船在這兒等着呢,他們采集到的标本和宿營工具全在船上。

    ” “他們走的時候,”讓問,“有沒有向導跟着……有沒有帶些陪同人員?……” “有……是我陪他們我的幾個馬坡尤族印第安人,”鎮長說。

     “那幫人您認為可靠嗎?……”米蓋爾又問。

     “在内陸的印第安人裡面他們是最誠實的。

    ”“那麼,”讓又說,“知不知道他們準備到哪塊地方去?……” “據我所知,”馬沙爾先生說,“他們要去奧裡諾科河東面的瑪塔佩高地,那個地方除了雅魯羅族和馬坡尤族印第安人之外沒人去過。

    你們的兩個同胞和随員們的頭兒騎着馬,其他六七個印第安人背着口袋跟在後面步行。

    ” “奧裡諾科河東面的地區是不是很容易被淹沒?……”讓-德-凱爾默問。

     “不會的,”米蓋爾答道,“平原要高出海平面不少。

    ” “的确如此,米蓋爾先生,”鎮長說,“但它們受到地震的威脅,您知道,委内瑞拉地震頻繁。

    ” “随時都會發生嗎?……”少年問。

     “不!”馬沙爾說,“有特定的時期,确切地說,一個月以來,在提格拉牧場我們都感到了強烈的地殼動蕩。

    ” 不錯,雖然委内瑞拉境内并沒有活火山,但其地殼卻經常受到地底火山活動的影響。

    洪堡甚至稱委内瑞拉為“地震之國”。

    這個稱謂對委内瑞拉倒也合适,最典型的例子如庫瑪那城,16世紀毀于地震,150年後再度被撼倒,而周圍地區的餘震持續了15個月。

    安第斯山脈的另一座城市梅西達也受到大地震的重創。

    1812年,加拉加斯地震,1.2萬居民被埋在瓦礫之中。

    這些造成無數死傷的災難一直威脅着西班牙美洲的這一部分,而一段時間以來,人們的确感到奧裡諾科河中遊東部地區的地殼變得不安分起來。

     關于兩名法國人已沒什麼可談的了。

    馬沙爾有話要問馬夏爾中士和他的侄子。

     “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他說,“米蓋爾、瓦裡納斯和費裡佩三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