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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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這次談話,沒有必要再提它了!” 兩人就這樣分手了。

     教授重新過起他已習慣的生活,又開始進行他日常的散步,他花了幾個小時,和若埃爾、于爾達一起遊覽了達爾的近郊,但沒有走得太遠,為的是不讓姑娘受累。

    回到房裡以後,教授馬上開始寫信,這工作很重要,他給貝爾根和克裡斯蒂亞尼亞方面的信,寫了一封又一封。

    他要把正在協助進行尋找子爵号這件好事的全體人員的熱情激發起來。

    他的全部心。

    思都集中在這一點上:找到奧勒,找到奧勒! 他甚至認為應該再出去二十四小時,當然是為了同漢森一家的利害休戚相關的那件事。

    并且一如既往,他為此所做的事情或叫别人去做的一切,都絕對保守秘密。

     但是,于爾達的健康遭受如此嚴重的打擊,隻能慢慢地恢複。

    可憐的姑娘以日夜思念奧勒打發日子,伴随她思念之情的一線希望正日益渺茫起來。

    可幸的是這時姑娘身邊還有兩個她在這世上最愛的人,其中一個正在不斷地鼓勵着她。

    難道這就夠了嗎?難道不該盡一切辦法來讓她散散心嗎?怎樣才能使她從那些思想中解脫出來呢?那些思想象條鐵鈕一樣把她和子爵号的遇難者牢牢地拴在了一起,而且占據了她整個身心。

     就這樣熬到了七日十二日。

     離克裡斯蒂亞尼亞學校彩票開彩的日期隻有四天了。

     毫無疑問,桑戈伊斯搞的投機活動己為公衆所了解。

    由于他的精心安排,一些報紙早就宣布說:那張“衆所周知”的“賦有天命”的9672号彩票,現在已落到了德拉芒的桑戈伊斯先生手中,這張彩票準備出售,誰出價最高,就賣給誰。

    桑戈伊斯先生之所以能得到仁面所說的那張彩票,那是他花了很高的價錢從于爾達.漢森那裡買來的。

     人們可以理解,這一宣布隻能大大有損于姑娘在群衆中的威信。

    怎麼!于爾達竟要了高價,把遇難者―自己的未婚夫奧勒·岡的彩票賣了出去!她把這最後的紀念品變賣成了錢!但是,《晨報》非常及時地登載了一條解釋性的消息,使讀者們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于是,人們就知道了桑戈伊斯的插手是屬于哪種性質的問題了,也知道了彩票是如何落入他的手中的。

    這樣,公衆的譴責就又轉到了德拉芒的高利貸者的頭上。

    這個沒良心的債主竟敢乘漢森一家遭逢不幸時從中漁利。

    于是就出現下述清況:好象所有的人都串通一起似的,當于爾達還占有這張彩票時,人們曾出過高價,而現在卻沒有人願意向新占有者出同祥的價錢了。

    自從桑戈伊斯的手站污了這張彩票以後,好象先前人們曾賦予它的那種不可思議的神奇的價值也就消失了。

    結果,桑戈伊斯隻是做了一樁很糟糕的買賣,這張衆所周知的9672号彩票面臨着無法脫手的危險。

     當然,不管是于爾達,還是若埃爾,他們并不知道上面提到的事情。

    這可真是萬幸!這事到了高利貸者的手中竟成了唯利是圖的交易,要是他們知道自己攙和到這一買賣中去了,該會多麼難過啊琶七月十二日,快到晚上的時候,郵差送來了一封給西爾維尤斯·霍格教授的信。

     這封由海軍寄來的信中,還夾了一封寄自克裡斯蒂安桑的來信,後者是克裡斯蒂亞尼亞海灣入口處的一個小港。

    無疑該信并沒有給西爾維尤斯·霍格提供什麼新的情況,因為他把信塞進了口袋,既沒有向若埃爾,也沒有向他妹妹談到這封來信。

    隻是當他要回自己房間去,跟他們道晚安時才說: “孩子們,你們知道嗎?再過三天就要開彩了。

    難道你們不打算去參加嗎?” “有什麼必要呢,西爾維尤斯先生?”于爾達回答說。

     “可是,”教授又說,“奧勒是希望他未婚妻參如的;這是他寫的最後幾行字裡明确囑咐過的,我想應該順從奧勒的遺願。

    ” “但是,于爾達已經不掌握這張彩票了。

    ”若埃爾回答說,“而且誰也不知道它落到了什麼人手中!” “那沒關系,”西爾維尤斯·霍格說,“我隻是要求你們倆陪我去克裡斯蒂亞尼亞。

    ” “您希望這樣嗎?西爾維尤斯先生?”姑娘說。

    “不是我,親愛的于爾達,希望這樣做的是奧勒,應該聽奧勒的話才對!” “妹妹,西爾維尤斯先生說得對。

    ”若埃爾答話。

     “對裡應該這樣做生您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明天,天一亮就走,讓聖·奧拉夫保佑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