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一瞥月球上看不見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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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他們投入了科學争論,抛射體到底沿着什麼曲線運行,這是他們特别感興趣的事。

    一個認為是雙曲線,另一個認為是抛物線,他們提出的理由夾雜着許多X。

    他們提論據所使用的語言使米歇爾生氣。

    争論很激烈,沒有一個對手願意在對方面前犧牲自己偏愛的曲線。

     科學争辯一直在繼續下去,最後米歇爾不耐煩了,他兌 “哎呀!兩位‘餘弦’先生,請你們不要再在抛物線或者雙曲線上纏繞不清啦,我想要知道的是我們最應該關心的豐。

    我們将要沿着你們這一條或者另外一條曲線運行,很好,但是,它們會把我們帶到哪裡去呢?" “哪裡也去不了,”尼卻爾回答說。

     “怎麼,哪裡也去不了!” “很明顯,”巴比康說。

    “這是兩條非閉合曲線,可以一直伸延到無限!” “啊!你們這些學問家啊!”米歇爾大聲說,“我真應該熱烈地擁抱你們!,唉!既然兩條曲線都要把我們帶到無限的空間,究竟是抛物線還是雙曲線,對我們又有什麼關系呢!” 巴比康和尼卻爾不由地笑了。

    他們剛才真是“為藝術而藝術”呵!沒有比在這種不合時宜的時刻讨論這種問題更徒勞無益的了。

    不幸的是,不論是沿着雙曲線還是沿着抛物線運行,抛射體都永遠不會碰到地球或者月球。

     那麼,在最近的将來,我們這三位勇敢的旅行家将要落到什麼地步呢?如果他們沒有餓死,沒有渴死,那麼再過幾天,即使沒有被凍死,也要因為缺少空氣,窒息而死啊! 這當兒,雖然節省氣體是這樣重要,但是周圍的溫度那麼低,他們不得不消耗一定數量的氣體。

    嚴格他說,他們即使能夠不要亮光,也不能不要溫度。

    幸虧雷賽和勒尼奧裝置産生的熱稍微提高了抛射體内部的溫度,而且不用花費什麼代價,就能保持一個可以忍受的溫度。

     但是,通過舷窗來進行觀察就很困難了。

    炮彈内部的潮氣凝結在窗玻璃上,立刻結成了冰。

    必須不停地揩拭,才能保持窗玻璃的透明度。

    盡管如此,他們仍然能夠觀測到月球上某些最有興趣的現象。

     事實上,如果這個不可見的月球表面真的有空氣,我們不是可以看到許多流星劃破大氣層嗎?如果抛射體穿過大氣層,我們不是可以從月球的回聲裡聽到一些聲音,比方說,暴風雨的怒吼、雪崩的轟鳴和活動的火山的爆炸聲嗎?而且,如果火山火光四射,我們不是可以看到強烈的閃電嗎,這些經過仔細考證的事實能夠非常奇妙地幫助我們弄清關于月球結構的令人難懂的問題。

    因此,巴比康和尼卻爾如同天文學家一樣,守在他們的舷窗前面,懷着無比的耐心在進行觀測。

     但是直到這時為止,月球表面依然寂靜無聲,一片黑暗,對這些熱情的學者提出的那許多問題,它什麼也沒有回答。

     所有這一切使米歇爾得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結論: “如果有一天我們重新開始這種旅行,一定要選在新月時期動身。

    ” “當然咯,”尼卻爾回答,“這樣做對我們更有利。

    我承認,我們雖然一路上看不見淹沒在太陽光中的月亮,可是相反的,卻能夠看到圓圓的地球。

    此外,如果我們象現在這樣在引力作用下,環繞月球運行的話,我們至少有一個好處,可以看到不可見的月球表面陽光普照!” “說得好,尼卻爾,”米歇爾·阿當說,“你認為怎樣,巴比康?” “我認為,”莊重的主席回答說,“如果有一天我們重新開始這種旅行,我們仍然要在同樣的時期,同樣的條件下動身,假定我們已經到達了我們的目的地,難道說陽光普照的大陸不是比沉入黑夜的國土更好嗎?我們不是可以找到一個比較好的環境作為我們第一個定居地嗎?當然應該這樣。

    至于月球不可見的一邊,我們在作考察旅行的時候仍然可以看到的。

    因此,我們理所當然地選擇了滿月時期。

    但是我們應當達到目的,而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我們不應當偏高原來的路線。

    ” “這當然沒有什麼可說的,”米歇爾·阿當說,“不過盡管如此,我們仍然錯過了觀察月球另一邊的好機會!關于行星的衛星,其他行星上的居民是不是比地球上的學者更先進呢?” 對于米歇爾·阿當提的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很容易地回答他:是的,關于其他的衛星,由于它們離它們的行星很近,對它們進行研究就容易多了。

    土星、木星、天王星上如果有居民的話,他們能夠比較容易地和他們的衛星建立聯系,環繞木星運行的四個衛星的距離是十萬零八千二百六十法裡、十七萬二千二百法裡、二十七萬四千七百法裡和四十八萬零一百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