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莊森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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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名字,約翰·科特和馬克斯·于貝爾,甚至連卡米都驚訝得瞠目結舌。

     “莊森”這個名字是大家耳熟能詳的。

    他解開了現代科學中的部分秘密。

    這些科學的嘗試既嚴肅又有趣——也帶有一定的悲劇性,因為人們應該相信其結局是令人歎息的。

     也許大家還記得,美國人加爾納為了研究猴子的語言同時也為了給自己的理論找出實踐依據而進行的實地考察吧。

    剛果和喀麥隆的居民——尤其是約翰·科特和馬克斯·于貝爾肯定不會忘記這位教授的名字和他在紐約《海瑟斯周報》上發表的文章,以及他在英國、德國、法國和美洲出版發行的那本書。

     “原來是他,”其中一人叫了起來,“我們已經好久沒有他的消息了……” “我們再也不會有他的消息了,因為他不會在這兒告訴我們了!……”另一個嚷道。

     馬克斯·于貝爾和約翰·科特所說的這個“他”正是莊森醫生。

    而下面我們将要介紹的則是加爾納先生在莊森醫生之前所做的工作。

    讓—雅克·盧梭曾在其《忏悔錄》卷首寫過這樣一句話:“我創建了一項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事業。

    ”而這個美國人加爾納先生可不會這麼說,因為他有一位效仿者。

     在出發去黑非洲之前,加爾納教授就已經開始與猴子世界打交道了——當然是些被馴服的猴子。

    通過長期仔細的觀察,他得出結論:這些4手動物會講話,它們能夠彼此聽懂,它們發音清晰,它們能夠用某些詞語表達吃、喝的需要。

    在華盛頓動物園,加爾納先生讓人用留聲機将這些猴子的語言錄下來。

    他甚至還觀察到:猴子與人類最大的區别就是——它們隻有在有必要的情況下才講話,由此他得出結論: “我所掌握的關于動物世界的知識使我堅信:所有的哺乳動物都有一定的語言天賦,這種天賦是與它們的習性與需要相關的。

    ” 在加爾納先生開始研究之前,我們就已經知道:狗、猴子以及其他一些哺乳動物像人類一樣擁有喉部發聲器官以及發聲時的聲門,但是,我們也,——盡管那些相信猴子會說話的人并不同意此觀點——思想産生于語言之前。

    要想說話,首先需要會思考,然而,思考則需要有概括歸納的能力——而這種能力正是動物所不具備的。

    鹦鹉會說話,可它對于自己所說的詞語一個也不懂。

    因此,我們應該這樣認為:如果說動物不會說話,那麼,這純粹是因為大自然沒有賦予它們足夠的天賦,——除了大自然以外,沒有人可以阻止它們擁有這種天賦。

     因此,一位博學的評論家曾得出這樣的結論:“語言的産生需要有判斷力和推理能力,而這兩種能力至少應該是暗含在抽象和普遍的概念基礎之上的。

    ”但是,加爾納教授卻并不願意聽取這些合情合理的規律性結論。

     他的學說因而引起了極大的争議。

    于是,加爾納教授決定去非洲熱帶森林。

    在那裡,他将接觸到大量不同種類的猴子。

    當他學會大猩猩和黑猩猩的語言之後,他就會回到美洲,并運用猴子語言中的語片和詞彙出版書籍。

    這樣,大家才會認為他的學說有道理,而且因此不得不承認事實。

     加爾納先生是否克守了他許給自己和學術界的諾言呢?……正是在這一點上出了問題。

    在這方面,莊森醫生根本不相信加爾納先生。

    下面我們将要對此進行解釋。

     1892年,加爾納先生離開美洲去了剛果,他于12月抵達到利伯維爾,并在約翰·羅蘭特公司駐當地辦事處安了家。

    他在此處一直住到1894年2月。

     加爾納教授是從1894年2月才決定開始他的研究工作的。

    他乘坐一條小汽船溯奧古維河而上,在朗巴萊納下了船,并于4月22日到達費爾南—瓦茨的天主教傳教團駐地。

     聖靈團的神父們在他們那棟座落在美麗的費爾南—瓦茨湖畔的宅第中熱情接待了加爾納教授。

    為了方便他作為動物學家進行考察,傳教團人員做了大量的細緻入微的工作。

    加爾納教授非常感激他們的關心與照顧。

     在傳教團駐地後面那片廣闊的森林裡有許多猴子。

    恐怕再也找不出比這裡更為有利的與猴子打交道的地方了。

    當然,加爾納先生應該與它們親密相處,也就是說,應該參與到它們的生活中去。

     正是基于這個原因,加爾納先生才讓人做了個可以拆卸的鐵籠子,并運到了森林裡。

    如果您願意相信的話,他在那裡生活了3個月,大部分時間他都是獨自一人,這樣他可以在大自然中更好地觀察這些4手動物。

     這位加爾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