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移動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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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那一刻。

    不要指望烏班吉地區的這些土著有絲毫同情心。

    我們根本無法想象出他們殘忍到何種程度。

    連澳大利亞、薩羅蒙、埃布裡德、新幾内亞那些最野蠻的部落也難以與這些土著相媲美。

    在這片地區中部,盡是一些食人者居住的部落,傳教團那些冒着極大生命危險的傳教士們對此并非一無所知。

    我們本應将這些人面獸劃歸到動物之列的。

    在赤道非洲這片地區,軟弱是一種罪孽,而力量卻代表一切!事實上,這些黑人即使到了成年,其中也沒有幾個人能達到5、6歲孩子所具備的智力水平!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樣的證據不勝枚舉,傳教士們經常是這些慘不忍睹場景的見證人——在這個地區仍然實行着人祭。

    這裡的奴隸要為主人殉葬。

    人們将奴隸的頭顱固定在柔軟的樹枝上,當拜物教的祭師把它們砍下之後,便将頭顱扔到遠處。

    在盛大的慶典上,10到16歲的兒童常被當作食物吃掉,一些部落首領隻吃這些孩子的嫩肉。

     除了食人的本性之外,這些土著天性還好搶劫。

    在偏遠地區,他們有時會在旅行車隊經過的道路上進行攻擊、搶劫和掠奪。

    雖然這些土著不像商人及他們的雇工那樣擁有裝備精良的武器,但是他們卻人多勢衆,數千個土著總是有可能戰勝幾百名雇工的。

    趕車人對此并非茫然不知。

    因此,他們根本不會将車趕到這些村落中行進,例如納貢貝·達拉村、卡拉卡·泰默村以及阿烏卡德貝和阿比亞德河地區的一些村落。

    在這些村落還沒有傳教士,但總有一天他們會來的。

    任何可怕的事物都不能阻止這些傳教士們的獻身精神,他們要将幼童的生命從死亡之手中奪回,他們要用教的文明重新繁衍這些野蠻的種族。

     從這次探險活動一開始,于爾達克斯就經常遇到當地土著的襲擊,但他每次都能化險為夷,既不用花費太多的代價,也沒有人員傷亡。

    返回的路程是非常安全的。

    從西邊繞過這片森林之後,車隊就可以到達烏班吉河的右岸,然後再沿河一直順流而下,他們就可以抵達烏班吉河注入剛果河右岸的河口。

    從烏班吉河開始,就有商人和傳教士出入這片地區。

    那時,車隊就不用擔心碰到遊牧部落了。

    法、英、葡、德等國的殖民者都希望能将這些土著逐漸驅趕到達爾富爾這片偏遠的地區去。

     車隊隻要再走幾天便可以抵達烏班吉河。

    可是,在這段路上,他們會不會因為遇上人數衆多的掠奪者而全軍覆沒呢?……大家有必要為此而擔憂。

    無論如何,車隊不會毫不抵抗便全軍覆沒的。

    在于爾達克斯的号召下,大家做好了一切抵抗的準備。

     頃刻之間,于爾達克斯、卡米、約翰·科特、馬克斯·于貝爾已經全副武裝,他們手握卡賓槍、腰别手槍,槍裡都上滿了子彈。

    牛車上裝的十幾支步槍和手槍交給幾個忠實可靠的雇工使用。

     與此同時,于爾達克斯命令手下布署在幾棵高大的羅望子樹旁,以便躲避緻命的毒箭。

     大家等待着,夜空中并無任何動靜。

    看來這些土著并沒有走在森林的前部。

    火光不停地移動,到處都冒着一縷縷黃色的長煙。

     “這些用樹脂點燃的火正沿着森林邊緣前進……” “沒錯,”馬克斯·于貝爾說,“但我仍然堅持我的意見,如果這些人想襲擊我們,他們為什麼要點燃火把暴露自己呢?……” 的确,這是很難解釋的。

    但是,既然他們是上烏班吉河地區未開化的土著,那麼,這又有什麼可值得奇怪的呢?…… 半個小時過去了,局勢仍無任何變化。

    營地的人們嚴陣以待,大家的目光由東到西注視着遠處那片陰暗地帶。

    在火光照亮南方時,一支小分隊會有可能從側面借着黑暗偷襲車隊。

     在這個方向上,平原肯定是荒無人煙的。

    一小撮進犯者在于爾達克斯和同伴們拿起武器之前是不可能偷襲到他們的。

     又過了一會兒,将近11點了,馬克斯·于貝爾走了幾步,離開于爾達克斯、卡夫和約翰·科特組織的隊伍,堅定地說: “得去會會敵人……” “這有用嗎?”約翰·科特問道,“難道最謹慎的法不是要求我們一直守到天亮嗎?……” “等待……等待……”馬克斯·于貝爾反駁說,“我們的睡眠就這樣被打斷了……還要手握槍支等待6到7個小時!……不!應該盡早知道該些什麼!……不管怎樣,如果這些土著根本沒有歹意的話,那我還想重新回到樹下繼續我的美夢呢!” “您是怎麼想的?……”約翰·科特向緘默不語的于爾達克斯詢問。

     “也許馬克斯·于貝爾先生的建議值得考慮,”他接着說,“但是,不要冒然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