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隐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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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重要嗎?”我不明白沐師傅為何突然提出這個問題。

     “當然重要了!”他認真回答,“若要得到一個至陰至陽的魂魄,不但對小孩的生辰八字的要求非常嚴格,取得的時間亦極其重要。

    必須在小孩的十三歲又十三天的亥時取魂,若有絲毫偏差則前功盡棄。

    ” 他随即說出一個日期,說死者應該是這個時間出生的,因為這有這樣才符合至陰至陽的八字要求。

    我立刻翻查文件,可是不管是屍檢報告,還是死者父母的記錄,甚至死者就讀學校提供的相關資料,竟然全都沒有記載死者的詳細出生日期,隻記有出生的年份。

     “奇怪了,怎麼連死者的出生日期也沒有呢?”我不禁為此皺眉。

     雖然縣派出所辦事不靠譜兒,但出生日期最基本的資料,不可能沒記錄在案。

    難道有人刻意隐瞞此事? 經過王達一事後,我對縣派出所實在沒什麼信心,但憨厚的文福又不像狡詐之徒。

    因此,我甯願相信是縣派出所辦事不靠譜兒,而非有人刻意隐瞞此事。

    雖然這個細節,在某種程度上對此案的調查極其重要。

     要确定死者的出生日期,最直接的方法莫過于詢問死者的父母,大概沒誰會比他們更清楚。

     為弄清楚這個問題,我便向沐師傅告辭,準備去拜訪王紀綠夫婦,順便向他們了解與此案相關的其他細節。

    畢竟單憑那沓亂七八糟的文件,要把此案查清楚可不是容易的事。

     我起身準備離開時,沐師傅突然喃喃自語:“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這件事本來與我無關,現在你卻把我卷進去,要是稍有差池,我們三個都得去見閻羅王。

    ” “三個?”我不解問道,“除了你跟我還有誰?” “你的就搭檔,他才是這件事的核心。

    ”他搖頭歎息,“此事因他而起,亦隻有他才能了結。

    現在你把我也卷進去,使我們三人的命運連在一起,他要是挂了,我們也不會好過。

    你可知道,他現在可是與虎謀皮,恐怕尚未答道目的就先引火燒身。

    ” “你怎麼會知道小相的事情?”我困惑地看着他,随即大腦短路般上前揪着他衣領,沖他放聲大吼,“你怎麼知道他的事?他現在在哪裡?快說!” 他重重拍打我的手背,不悅地瞪了我一眼:“冷靜點兒,我的消息遠不警方靈通,尤其對那些不能見光的地下活動更是了如指掌。

    而且,早在兩年前我就開始關注阿娜依的行蹤,甚至連你舊搭檔何時加入赤神教,我也一清二楚。

    ” 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态,松開揪着他衣領的雙手,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但仍不忘繼續追問:“他在哪裡?他加入赤神教到底為了什麼?這宗案子的死者到底是不是他殺的?” “愛欲于人,猶如執炬。

    逆風而行,必有燒手之患。

    ”他再度搖頭歎息,“你若繼續如此執著,不但幫不了他,反而會讓自己也陷入險境。

    你應該知道他是個什麼人,他不想見你,你怎麼找也找不着。

    他是否殺人,你隻要繼續追查,自能找到答案。

    至于他加入赤神教的目的,我雖然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或許能為你提供線索。

    ” “什麼事?”我緊張追問。

     “兩年前,我曾收到一個消息。

    ”他閉目思索片刻,随即告訴我一則消息—— 赤神教雖然多事,但近年活動并不頻繁,所以我也沒有太關注他們。

    直到兩年前,阿娜依突然命令教徒尋找一名苗族少女,并要将其置于死地,我才對他們多加留意。

     我案中調查過此事,發現十多年前,阿娜依曾追殺一對苗族夫婦,這一次她要尋找的少女正式他們的遺孤。

    阿娜依雖然不會親手殘殺軒轅族後裔,但對苗人卻沒有禁忌,那對苗族夫婦就是被她親手殺死的,這次恐怕是為了斬草除根。

     然而,當我想查清楚阿娜依為何會對這家人狠下殺手時,卻得知她突然又取消命令,讓教徒無須再尋找這名少女。

    就在這個時候,你的舊搭檔便進入我的視野。

     當時我還挺不明白阿娜依為何出爾反爾,但後來我總算想通了。

     你在調查理南學院幹屍案時,不是問我那個叫見華的妹子被仁孝砍傷後,為何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變成幹屍嗎? 你還記得我當時怎麼說嗎?我當時問那妹子是哪個民族,你說漢族,還好我沒相信你的鬼話,要不然到現在還不能弄清楚這件事。

     五千年前,蚩尤造兵主的目的是屠殺黃帝族人,因此瞬間燃燒血液的效果隻會出現在軒轅族後裔身上,以兵主為原料鑄造的三才寶劍亦一樣。

    見華之所以能幸免于難,源于她并非軒轅族後裔,她的真正身份是那對苗族夫婦的遺孤,也就是阿娜依的追殺對象…… 沐師傅默默地看着我,良久才再度開口,“你的舊搭檔剛加入赤神教,阿娜依就取消對他妹妹的追殺令,若說這兩件事沒有關聯,那就是睜眼說瞎話。

    ” 難道小相是為了保護見華才加入赤神教的? 若事實真如此,那麼他的一切怪異行徑就都能得到合理解釋。

    在他嚴重沒什麼比見華更重要,他會為保護見華而做任何事,甚至不惜淪為殺人兇手! 我突然覺得胸口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默默地站起來,邁着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