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次媚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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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有大亮,但應該不會再有鬼怪出現了,我籲了一口氣,徹底放松下來,躺在床上仔細回憶夜裡的兩個夢。

     第一次夢中的女人像是傳說中的吊死鬼,想要對我不利,但是有一隻成了精的貓或者是别的東西在危急關頭趕跑了吊死鬼,驚醒了我。

    第二次夢中的少女應該是一個妖物,因為它有體溫,之前偷蘋果、還蘋果核、吓跑女鬼的應該都是它。

     一個學校裡居然有兩個邪物,這是猛鬼集中營嗎?我真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這還讓不讓人活啊!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邪門,經常會遇到靈異事件,小時候我就多次遇到了别人看不見的東西,每次遇見後都會生病發高燒。

    十歲以後雖然較少遇到,但遇到的時候就更加驚心動魄…… 我家本來住在縣城的城鄉接合處,父親是一個捕魚能手,精通水性,每日捕撈貨賣已經足夠家中開支。

    每年玉溪汛期的時候,上遊會沖下來一些木材、家具、豬牛之類,這時精通水性的父親英雄有了用武之地,總能撈上一些值錢的東西。

     我十歲那一年暴發了六十二年一遇的大洪水,父親發現水中有一條超級巨大的黑魚載沉載浮,似乎受了重傷,于是撐着竹排一路追趕,最終用帶倒勾的竹竿深深刺入黑魚身上。

    竹竿另一頭綁有繩子,我父親遊回岸上把繩子固定在大石頭上,利用水流之力把黑魚沖到了岸邊,繼續用帶尖鐵刺的長竹竿戳它。

    巨魚露出水面後長度超過了三米,身上有一排彈孔,看樣子竟然是被人用沖鋒槍或機關槍掃射打傷的。

     當時有很多人圍觀,有些老人說這條魚已經成精了不能吃,我父親也擔心開槍殺魚的人會找他的麻煩,于是把魚推回深水中,但這時黑魚已經死了。

    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三天後,有人看見他直愣愣地跳進水裡,沉下去就再也沒有浮起來,那正是他撈起黑魚的地方。

     以我父親的水性,在驚濤駭浪中也可以來去自如,怎麼可能在幾米深的平緩河邊淹死?但他就這樣一去無回了,連屍體都沒有找到。

    此後我家生活困難,迫于生計才搬遷到閩浙交界處的一個小山村,那是我***娘家。

    為了供我讀書,母親操勞過度,身體累垮了,我為了能夠更好的照顧母親才選擇當讀師專,沒想到天不遂人願,被分配到了這鬼地方。

     在師範學校的時候,我還遇到了一次出人命的靈異事件。

    有一次舍友外出遊玩,深夜回來在路邊撿到了一個手提袋,裡面是碼得整整齊齊的人民币,總共五千元。

    當時是九十年代初,在小地方萬元戶都很少見,五千元是不折不扣的巨款,所以他非常興奮,買回了大量零食和飲料請客。

    當時其他舍友都看過,沒人發現問題,我也湊過去看了一眼,看到的卻是冥币。

    衆人不信再拿起細看,果然全是冥币,隻有小賣部找回的零頭是真鈔,當場把衆人吓得半死。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晚上那個撿錢的同學在洗澡時突然倒下,再也沒有站起來,最終校方給出結論是心肌梗塞…… 正是因為曾經多次遇到過靈異事件,經常做一些很清醒的怪夢,我的神經比較大條,但無論如何再也不敢住在這兒了。

     不到六點鐘我就去敲老陳的門,老陳家在村子中央的大路邊,是村裡少數貼了瓷磚的三層小樓,鄧爺爺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政策在這兒得到了很好的落實。

     開門的是老陳的妻子,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人家都稱她花嬸。

    她有些驚訝地上下打量着我:“這麼早過來,有事嗎?” “我找老陳!”我一肚子火,臉色不善。

     花嬸被我氣勢所鎮,沒敢吭聲,立即進屋把老陳從床上拉了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老陳還在跌跌撞撞,醉眼蒙眬:“呃,小張啊,早,早……” 我毫不客氣單刀直入:“學校裡鬧鬼了,你得解決這個問題!” “什麼?”老陳一個激靈,瞪大了眼睛,花嬸在一邊也變了臉色。

     “你明明知道學校鬧鬼,為什麼不早說?難道你要等出了人命才當一回事麼?真的要是出了人命恐怕你也不好過吧!”雖說我還沒正式上過一堂課,卻是合格的人民教師,嘴上功夫還是有一些的,一開口就咄咄逼人。

     老陳急忙拉着我往裡拖:“進來再說,進來再說,事情也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嘛,學校隻是有些破舊陰暗,世上根本就沒有鬼……” 我甩開了他的手:“你老實告訴我,以前是不是有一個年輕女人吊死在那兒?” 老陳大吃一驚,探頭到門外看了一下左右沒人,縮回頭壓低聲音問:“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我陰着臉道:“昨晚我差點被那吊死鬼拉走了,多的我也不說了,今晚我在你家睡,但問題你還是要解決,因為我不可能一直住在你家,你也不希望以後其他人在學校裡面出事吧?” “當然,當然!”老陳連連答應,支支吾吾地說,“很久